體育課代表張濤為了執行老師的命令,於是找到宋玨將班裡的男生組成了兩支足球隊,女生則可以自由選擇體育活動。絕大多數的女生選擇了啦啦隊,難得看到宋玨踢球,一個個激動地麵紅耳赤。
臨到第三節快下課的時候,一直在球隊裡偷懶的時遠被張濤忍無可忍的嗓門震得不得不上前去和宋玨爭搶頭球。
“蹦”的一下,讓時遠想起了他打雞蛋時遇到的難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可每次右手朝左手打過去的雞蛋,為什麼總是右手的那個雞蛋先碎?
時遠頭暈眼花地擦了一下流到嘴邊的汗水,暗歎自己真是一匹汗血寶馬!
“哎呀~~時遠倒過去了!”不知道是誰叫了一句,場邊的女生紛紛衝到了球場中來。
淩亂的腳步聲中,一個聲音率先響起,“宋玨,你沒事吧?”
接著便是七嘴八舌的聲音響起。
“到底會不會踢球,正常人都是朝著球去,他倒好直接朝著人去!宋玨你感覺怎麼樣?”
迷迷糊糊地的時遠感到氣血翻湧。
“哎呀~~還在流血,時遠~~時遠?你醒醒!”
“快送醫務室。”
“誰來背背他啊!”
“要不直接打120吧!”
“宋玨,你有沒有事?”
“沒事,謝謝!”那聲音接著又說道,“先送醫務室處理,看老師怎麼說。”
“可是這血怎麼辦?”
場麵安靜了一瞬,接著時遠就感到他被四個人,四肢朝天的抬了起來,腦袋後仰著不知道被誰捧著。
“這樣血就流不出來了。”
顛簸中,除去四肢感到有些不太舒服和好奇身後的女生是不是暗戀他以外,時遠找到了小時候在廟會上坐轎子的感覺。有些昏昏欲睡。
“班長~~班長!你安排一個男生來背一下時遠吧,四個人這麼抬著怎麼上前麵的梯子?”
“你們換著背。”
女生看著身強體壯的體育委員和勞動委員夾著一個屁事沒有的班長,和自己跟前四個乾柴雞抬著一個昏迷不醒的時遠,真心覺得學校的女生都是眼瞎了才會迷戀宋玨。
“就餘建他們幾個怎麼背得動時遠,張濤和熊英傑你們誰來背一下時遠?”
“我衣服新買的,不能見血!”熊英傑瞅了時遠一眼立馬說道。
宋玨看了一眼剛剛被時遠撞倒在地後弄臟的衣服,指著臟了的一處對熊英傑說道“我衣服臟了,那我去背?”
“…”
張濤將宋玨的手臂從肩上去了下來,說道“算了,我去背吧!”
正當張濤準備朝時遠走過去的時候,一直在花園裡散心的郝靜從台階上走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郝靜幾步衝下台階,來到時遠身邊,看著眾人大聲罵道,“他媽的!你們還是人嗎?”
“我們怎麼不是人了?”熊英傑不爽道。
“一群臭男人!”郝靜看著眾人大聲罵道。
“你罵誰呢?”
“我罵臭男人!”郝靜盯著熊英傑道,“你是想說你不臭還是想說你不是男人?”
“你……”
“算了~~”宋玨出聲製止道,“既然郝靜來了,就由她負責送時遠去醫務室,我跟過去看看就行,你們回去吧!”
郝靜從小在武術館裡跑著,背著時遠一點兒也不感到吃力,誰也沒有理會徑直朝醫務室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宋玨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張濤不得不歎服宋玨的手段,要是換了他再怎麼也做不到麵對女生在自己的身邊做苦力還能做到視若無睹。
之前抬著時遠走過來的四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後逃也似的朝操場那邊跑了過去。
張濤和熊英傑也準備從新回到操場那邊,卻在看到身旁留下的女生是,熊英傑忍不住嘲諷道“鐘黎,現在不追過去,時遠可就回不來了啊!”
“閉上你的烏鴉嘴,臭死人了!”
“怎麼都說我嘴臭,我嘴很臭嗎?”熊英傑說著便朝張濤哈了一口氣,“你聞聞我嘴臭嗎?”
“你幾天沒刷牙了?”張濤一把捂住口鼻嫌棄道。
“我吃了一個蒜味冰淇淋。”
“我呸!”
這邊的三人回到操場後,就被一群平日裡近乎要將八卦的心憋壞了的人們團團圍住了。
在張濤幾人結合先一步回到人群中的四人的描述,將郝靜出現前後的整個經過再一次講解一番的時候,醫務室那邊,時遠已經被安置在了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