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遠遠家看爸爸?”
“這要等他恢複了之後。”
許安泰看著對麵兩人的一問一答,似乎都一點兒也不擔心時遠的狀況,暗歎時遠交友不慎,有些可憐起時遠來了。
不過一想到時遠對他毫不手軟所做下的事,登時,又再同情時遠不起來。撓了撓頭,想了想時遠眼下可能需要的東西,於是起身離開了客廳。
不一會兒,許安泰雙手抱著一本大部頭書籍走了出來,放在了茶幾上,對著時遠說道“這裡麵應該有你想要的,你可以看看。”
“這是書?我最討厭看書了。”時遠偏過頭隻是看了一眼,便嫌棄地轉了過去。
許安泰見狀不禁問道“那你平時的學習成績是怎麼來的?”
“我都是找他幫的我。”時遠指著時光說道。
“你幫他?你怎麼幫他?”許安泰看向時光問道。
時光戳著手指說道“就每次他都把作業拿來找我,讓我幫他去找答案啊~~”
聽到時光這話,許安泰驚地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看向時遠道“你一直都是這麼學的?”
“要不是這樣,我又怎麼會一直這樣堅信我夢裡的發生過的都是真實的?”時遠有氣無力地說道。
頓時間,房間了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許安泰將時遠看了又看,覺得遇上的時遠真是一個奇葩。
時光呆呆地站在一邊看著蜷縮在沙發上的時遠。
宋玨將許安泰拿出來的那本書拿到手中翻看了起來。
過了一小會,時遠突然在沙發上端坐了起來。像著魔了一般,目光深深地看著……看著許安泰,再看看宋玨和時光。
接著,又看向了屋子裡的角落,又望向窗外。
在所有人都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時遠突然就抱頭痛哭了起來。
“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我哪兒都不去了,哪兒都不去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你不去找你爸爸了?”許安泰看到宋玨疑惑的眼神,解釋道,“他好像不正常,我逗逗他。”
“爸爸已經被我害死了,他已經被我害死了……”時遠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步跨到許安泰的麵前,雙手抓住許安泰的上衣,生生地將這個比他還要壯實的小夥從沙發上提了起來,哭著說道,“是你~~是你控製地我,是你害得我,爸爸也是被你害死的……”
“冷靜~~冷靜,我剛剛隻是看你不對勁和你開個玩笑。”
“玩笑都是真的,真的不是玩笑……真的不是玩笑,玩笑都是真的……”
時遠鬆開了許安泰,反複念叨著這兩句話離開了客廳。
客廳裡留下的三人麵麵相覷。
“他這是怎麼了?”許安泰問道。
沉默中,一聲輕微的歎息從底下傳來,“遠遠可能是想起了以前做過的噩夢了。”
時光在兩個人的注視下,緩緩說道“我遇見他的時候,他就是被人追趕逃進河裡的。他以前老是做噩夢,微微也不讓我管他。可是我看他可憐,而且他對我很好總是把我抱在懷裡,所以我就讓微微幫我把他以前做過的噩夢的記憶洗掉。”
“可是微微他們隻能將遠遠的記憶藏起來,不讓那些噩夢的記憶頻繁地出現而不能直接洗掉。微微他們還說隻要遠遠每次能夠心平氣和的睡著,少動腦子,就不會讓那些藏在他腦海裡的記憶泄露出來。可是自從遠遠出事之後,他就一心想要去找他的爸爸,不但用腦頻繁還越來越暴躁。”
“而且微微之前也說過那些被藏起來的記憶是會慢慢泄露出來的。這一次在這裡麵發生了這麼多事,可能又刺激到他了,所以我估計他才變成這樣。”
“微微是誰?”
“微微是我的朋友。”
“那他的記憶恢複了,對他有哪些具體的影響?”
“我也不知道,他這次的記憶要是全都恢複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以前每一次遠遠想起一點兒什麼的時候就會變得很害怕,很凶的樣子。在微微他們那兒的時候,每隔一段時間還有微微他們能幫我,現在就我一個人了,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時光小大人似的,雙手一攤道。
“這個你放心,在這兒我幫你,出門靠朋友嘛!我就是你們的新朋友。”許安泰信誓旦旦地說道,隨後看著宋玨又補充道,“還有宋玨,他也可以幫忙。”
時光看了一眼許安泰又看了一眼沉默地宋玨,大歎一聲。
“就這麼不相信人?”
“你不是說這裡不喜歡石頭嗎,要是遠遠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去找他?”
“你忘記他手裡的那個寶貝了?還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可是我也不能用啊!”
聽到這話,許安泰愁眉苦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