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醫務室拿藥。”宋玨說著就將他的左手臂伸了出來,“我剛在教室的時候沒有接住水果刀被劃傷了,現在過去上點藥。”
看到宋玨小臂上已經將手帕都浸透的血跡,剛剛還想逮著機會詢問一番的嶽文書一下子轉變了態度,關切道“怎麼留了這麼多血?快去處理一下,要是不行就去醫院知道嗎?”
對宋玨說完,又立馬轉向張濤詢問道“是誰帶的刀?學校不是三令五申不準帶刀進學校的嗎?”
“美工刀。”宋玨說著就從褲兜裡將一個小刀遞了出去,“這個禁不了。”
嶽文書將小刀接了過去,“快去醫務室處理一下,不要感染了。”
“現在還想跟我過去嗎?”宋玨知道時遠暈血,於是又看向時遠故意說道。
時遠本以為去醫務室裡能有好戲可以打聽,才想著要跟過去,看著眼前還在繼續往外出血的傷口,頓時覺得有些手軟腳軟。
目送宋玨和張濤兩人離開後,一直沒有出聲的郝靜這才奇道“一把小刀可以留那麼多血嗎?”
“可能傷到血管了。”嶽文書看著手裡的小刀憂心忡忡地回了一句。想了想覺得有必要先去一趟教室問問情況。
三人於是繼續往三樓教室走去。
另一邊的張濤和宋玨兩人,等到兩人背過教學樓後,張濤將宋玨受傷的左臂拿到手裡,看著被鮮血浸染透了的手帕,奇道“剛剛都沒有流血,怎麼這會兒流了這麼多血?”
“這手帕就是這麼設計的。”宋玨將手帕拿開,手臂上隻有一道沒有破皮的白痕。
“我就說怎麼可能流那麼多血。”張濤將帕子拿到手裡反複查看。
張濤看著搞不明白方帕上麵是怎麼設計的,當把方帕展開之後,白色的方帕中間有一團血色的濃稠圖案,可要是將方帕疊在一起後,無論怎麼重疊,都能看到麵料上的血色痕跡,就像是血跡滲透後的模樣。
“這帕子你上哪兒找的?給我也弄一條。”
宋玨將帕子踹會了衣兜裡,“以後再說。”
有了宋玨這話,張濤就知道有盼頭了,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醫務室的時候,醫務室裡的校醫已經換了一位醫生,名叫汪清華。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不笑的時候嚴謹,一笑就顯得猥瑣了。
汪清華看到宋玨出現,原本不苟一笑的臉一下子笑的無比猥瑣,讓張濤打了一個寒噤,慶幸他跟了過來。
兩人之前在校外和其他學校的學生參與活動,沒想到活動地點竟然就是汪清華的住宅附近,讓汪清華在樓上免費看了一場比賽。
張濤將他臭罵了一頓,懷著被校方通報的忐忑了幾天,可沒想到汪清華竟然將這件事瞞了下來。
自那次之後,汪清華對兩人的態度就變得莫名奇妙起來。尤其是對宋玨,常常讓張濤感到這醫生是不是看上他家宋玨了,想用這個把柄來威脅宋玨就範。所以每次宋玨提到要來醫務室的時候,他都會跟上。
“宋玨?”汪清華看著門外的人笑臉相迎,接著又看到宋玨身後冒出來的張濤,好笑道,“怎麼?又是和誰打架了?”
汪清華曾經在校外見到過兩人和其他學生打架的事,要不是因為親眼看到,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這個天之驕子一般的人物竟然還有那樣鬥狠的一麵,比散打比賽還有意思,一拳倒一個。
“不是來找你的,我是陪他過來拿個東西。”宋玨想了想解釋了一句。
“拿東西?”
轉而對張濤說道,“你不是說你下午過來看我的時候東西忘記拿走了嗎?你自己進去看看吧。”
“哦~~是啊!”張濤越過宋玨朝床邊走去,將枕頭被子翻了一遍,想著他有什麼東西掉在這兒了?
宋玨目光幽深地看著張濤將兩張床都翻找了一遍後,又才催促道“找到了沒有?沒有就去花園找找。”
“沒找到。”
“那就彆在這兒耽擱時間。”
“你們到底是在找什麼?”
“找我下午落下的東西。”
“什麼東西。”
“下午落在這兒的東西。”
“你總得先說出來,我才知道我撿到的東西是不是你的啊!”汪清華將抽屜拉開看著張濤說道。
張濤回首看了宋玨一眼,宋玨疑惑不解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落在這兒了?”
看著宋玨的反應,張濤將兩張床重新恢複原樣後,對著汪清華搖頭道“沒~~沒在這兒,是我記錯了。”
“可我今天換班的時候,確實撿了一個東西,還想問問是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我的東西不在這兒。”
“這麼肯定?”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丟了?”宋玨站在門口皺眉道。
張濤瞅了汪清華一眼,猶豫一番,用汪清華能聽到的聲音對宋玨低聲回道“碟子丟了。”
張濤話音剛落,宋玨抬腳就走。
張濤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看了汪清華兩眼,跟著又才追出去。
張濤追出來後,看到宋玨正站在前麵的花壇邊等他。
“怎麼樣?我剛剛的演技有進步吧?”
“不錯,有進步。”
得了誇獎的張濤笑容燦爛,“那你什麼時候給我弄張帕子?”
張濤跟在宋玨身邊從不詢問宋玨每次做這些無頭無腦的事的目的是什麼?他隻是覺得宋玨有故事,跟在宋玨身邊可以收集很多的素材。
“快換季了,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就你這鐵板一樣的身體素質,換季對你還能有影響?”
“風大!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