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書不見了,這是讓許安泰頭疼的事,時遠從來不會把彆人的煩惱用來困擾自己。聽後即丟,轉而說道“之前在那間小木屋的時候,我還覺得我的想法有些匪夷所思,但聽完你的情況,我覺得我之前說的那句你們那兒關於小人的情況和我之前遇到的關於宋玨的情況還真是一樣的。”
“哪裡一樣?”
“我之前還有些搞不明白你口裡的生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以為指的是在你們出生的時候就會接收一些祖上傳下來的信息。類似記憶傳承的一種能力。結果聽了你的話,你所說的生來其實就是夢醒之後,你說的那些生來不是我想象的出生後,而是夢醒之後。那這樣的話不就是一個情況嗎?”
時遠繼續說明道“你說的生來也就是指的是夢醒之後。因為你們記得你們的夢境,而且也相信你們的夢境,所以對那些小人是屬於知道但看不見的情況。而我們人類那邊,卻幾乎都是醒來後記不清楚自己的夢境,也沒把夢裡的東西當回事。因為記不得他們的夢境,所以才有不知道,想不起的情況,更看不見的情況。你說這是不是一樣的?”
許安泰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可卻又找不出一個具有說服力的說詞。
時遠將這個一直盤旋在他腦海裡的念頭說出來後,再看到許安泰說不出話來的表情後,心情愉悅起來,就像莎翁說的——我們是用與我們的夢相同的材料做成的。所以,時遠並不象許安泰那樣感到吃驚。
抬頭看了一眼還望不到頂的山坡,接著之前談論過的大猩猩話題繼續說道“據我所知,不管是你們這兒還是外麵那些地方,都還是應該遵守一個守恒的製約才對。”
按照時遠所見過的情況,現實世界的人類來到夢之境建造了各自的夢境之後,隨著靈體的返回,建造出的夢境也應該隨即消失才對。
人類建造出的夢境就像肥皂泡,夢醒了泡泡也就跟著消失了。
要是真的是他弄出來的那隻大猩猩作怪也應該是在他昏睡的那一年多裡出現,而不應該是在離開這裡蘇醒之後。
“就像我在外麵見過的夢境和我自己建造出的夢境,當我離開這裡麵之後,那些夢境也就會跟著破碎消散,恢複到原來的狀態。但你卻說那隻大猩猩在我蘇醒之後卻並沒有消失。”
“不但沒有消失,還一直到處吃人。可要真的是我弄出來的那隻,我記得我當時掉下去後不是就直接昏迷到你們畢業嗎?要真的是我弄出來的那隻大猩猩也應該是在我昏睡期間裡出現,而不應該是在我離開、蘇醒之後又才出來。而且我當時醒來後,也沒聽見你們說什麼大猩猩的事,時間上完全就不對啊?”
“就是因為你當時昏迷期間,那隻大猩猩也消失了,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那隻吃人的怪物會和你有關係。”
“你說的那個怪物本來就和我沒有關係。”
“就算和你沒有直接的關係,也和你有間接的關係。”
“這麼輕易就改口了?你怎麼不說那怪物其實就是一對兒。我弄來了一隻,跟著我一起消失後,恰好另一隻找了過來。後來的一隻為了給他的老伴報仇,於是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這個故事有說服力多了。”
“那怪物的樣子是一模一樣的,我不會認錯的!”許安泰肯定道。
“隔那麼遠,你能看清楚多少?我自己都隻是想了一個模糊的模樣出來呢!”
“有沒有關係你自己知道,你知道我們追著你跑的一路上聽到的消息什麼最多嗎?”
“你們一直在追著我跑?”時遠詫異道。
許安泰沒有搭理時遠的疑問,隻繼續說道“找你的一路上,關於怪物吃人的消息最多。”
“那我剛進來的時候還聽到關於清剿叛徒的話,後來我還聽說有一戶許家的人想抓他兒子回去,你知道這個嗎?”時遠將他從運糧草的老頭那聽來的話,故意說給許安泰聽。
不知道為什麼,時遠在運送糧草的時候,第一次聽到“許家”這個稱呼的時候就第一時間想到了許安泰。
“這話你從哪兒聽到的?”
時遠看著許安泰的神情,本隻想抱著試探“怎麼?抓的還真是你?”
“我們家的事,不可能會傳到外麵去,你到底是在哪兒聽到的?”
“我當士兵運送糧草的路上,聽糧車上一個老頭子說的。”
“那個老頭現在在哪?”
“被怪物吃了,和我一起運送糧草的全都被吃了。要不是因為你們來救我,我可能也會落得個被吃的下場。”
“你自己弄出來的怪物還能把你吃了?”
“我說的怪物不是那隻猩猩!是一個腦袋像山一樣高,手臂就像一條平緩的小山脈,黑毛人臉,吃人不眨眼的怪物。”
“還有這樣的?”許安泰疑慮地盯著時遠,“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那附近沒有出現你說的這個怪物的痕跡啊!難道這也是你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