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杜若?”
“對就是她,我就記得我是聽說過她的名字,但當時沒注意所以就沒有記。”時遠說著就要帶三人就要重新回到那個杜若的夢裡去。一路上將他那些驚心動魄地經曆添油加醋地講了出來,不過卻把那個小老頭吃石頭的事情略過不提。
“你不是不怕死嗎?”
“那我也要死得其所,死得有尊嚴啊!對於怎麼個死法,我可是很講究的。不符合我審美條件的,我可不願意輕易去死。”
聽著時遠的話,許安泰知道他之前說的那些又白說了。
時遠不愧是他之前崇拜的偶像,也是一個聽不進彆人觀點的人。堅持認定的東西就會一直堅定下去,哪怕不對也要等到結果出來之後又才會有所改變。
隻相信自己的經曆。這一點上,許安泰和時遠是一樣的態度。活著,總得有滋有味。
經驗、結果雖然重要,但那也隻是渲染出來的“正確”選擇。誰又知道反其道而行之就一定是行不通的呢!總歸是各自的人生。
下山的路和上山的路一樣的距離,可卻比上山的時候快了幾倍不止。
四人來到山腳下,時遠看著那株熟悉的古樹,激動地說道“就是這兒,我當時被追著跑的時候就來過這兒。”
時遠說著就要衝到前麵去。
“你先等等。”許安泰急忙拉住時遠,“從這裡進去,誰知道會去到哪兒?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可以進出彆人的夢的,但這兒不一樣,這裡是波穀山,是一個區域邊界,我們從這裡過去是行不通的。”
“可我……我之前就是在那邊出的事,你們又是怎麼救的我?”時遠指著西北邊的一個方向說道。
“這裡叫波穀山,就是因為這裡既有波峰也有波穀。”
“這四周不都是平原嗎?”時遠說完就明白了過來。
許安泰看著時遠一臉稀罕的神情,說道“我們本地人從來沒有出去過,隻知道波穀是在外麵。這段時間我和時光一直躲在那個墳裡麵,原本打算帶你去看一看的,結果入口消失了。”
“那下麵就是波穀?”
許安泰點了點頭,“那下麵是空的,而且是可以直接看到外麵的,除了在這山頂上發生的事我們看不到以外,附近的平原就像是一麵透明的鏡子,我們就是在下麵看到你躺在地上在哭……”
空的?時遠腦子裡一閃而過之前許安泰提到的那座空墳。可隨即便因為許安泰後麵的話感到尷尬起來。
因為多了宋玨這同一個世界的人,在熟人麵前聽他自己被嚇哭的經曆,讓時遠感到有些掉麵子,一巴掌拍到許安泰的後背上,打哈哈道“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說得簡單,原本還想試試能不能從下麵往上鑿出一個洞的,結果入口堵住了。”
“那你們之前又是怎麼救的我?”時遠奇道。
“回到地麵找到那個缺口,從那個缺口出去找的你。”
“那還等什麼?我們去找那個缺口不就行了?”
“缺口那兒一直有我們本地人在守著,要等他們換班的時候才能過去。”見時遠一副輕鬆的模樣,許安泰繼續抱怨道,“你以為去缺口那兒容易嗎?就時光一個我還能夠帶的動,現在再多了一個你……”
時遠聽出了他是被嫌棄的事實,反駁道“我有那麼重嗎?我現在這樣也算是靈子狀態,哪還有重量?”
“你現在雖然也是靈,可是和我們還是又區彆的,隻有我們才可以達到輕若無物的靈子狀態。”
看著時光不停點頭的模樣,時遠氣不打一處來,“嗬~~我每次抱時光的時候可沒覺得是輕若無物過。”
“那是因為你覺得他重,所以時光才變重的。”
“既然如此,待會兒你帶著我的時候也可以覺得我很輕,覺得我輕若無物不就行了?”
“能夠根據想法去達到目的你以為是這麼簡單的能力?這是需要長期訓練的。”
“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說過……‘凝’,對!就是凝的能力,還說是你們與生俱來的能力,不是就和我們的意念是一個意思嗎?”
“意思類同,但方向卻是反的。”
“什麼方向?”
“對於你們來講是從無到有,因為你們一開始就看不見也摸不著。但對於我們來講,這裡麵的一切卻從一開始就存在的,我們是借助那些本就存在的東西重新弄出一個原來沒有的東西出來。”
“原來沒有,後來有了,不是一個意思?”時遠忍不住吐槽道,“說這麼多你就是不願意帶我,可還有一個宋玨,你怎麼不說他呢?”
“宋玨他有魔方啊!”
不等宋玨說話,時遠就忍不住冷笑了出來,心酸又無奈。隻要有宋玨的地方,那就有對比,就少不了傷害。
“上次的那個魔方我並沒有帶在身上,想要我帶你們移動的事情上我幫不上忙。”宋玨坦言道。
“哦~~沒關係,大不了我多跑幾次就行,能者多勞嘛!”許安泰拍拍胸脯道。
許安泰這話一出,時遠心裡有些泛酸。可這裡是夢之境,他要是甩臉走人又顯得他這個前輩有些小氣。
翻來覆去地將許安泰看得幾乎發白後,時遠這才語氣不善道,“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快點帶我們過去,能者多勞嘛!”
許安泰看看時遠,又看看望著他的時光,有些心虛,他剛剛的表現似乎確實有些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