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倉介露出不符合精英外表的傻笑。
“說的也對,主要是總結陳詞的那位九雅人同學,最後說得實在是太好了。”
藤井倉介有點委屈。
“豐音!不要誇他啦!他也是霓虹人,總是跟我競爭獎學金…不過嘛,春季學期的這次項目競爭,是我贏了哦!”
“倉介桑真厲害(無情感)。那倉介桑接下來沒有彆的事情的話,我就要走了。”
“等等,我當然有事情…”
藤井倉介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褲子口袋。
“啊,不好意思,先等我接一個電話好嗎?”
“沒關係。”
相見豐也掏出自己的手機,這才發現半個小時之前、一色弟弟就給自己發了郵件,而自己手機的提示音被辯論賽的聲音蓋住,她根本沒有聽到。
這封郵件讓相見豐有點頭痛,她一抬頭就看到藤井倉介的神色從平淡變得僵硬。
大概是直覺。
相見豐覺得藤井倉介好像跟她一樣、在為同一件事情為難。
……
果不其然。
藤井倉介的紫色眼睛像是染上了陰霾,他掛掉電話,十分抱歉地說自己要離開一趟。
“學校通知,我有事要去一趟隔壁醫學院,我們晚上再一起吃飯吧。可惡……我都預定好活動了……”
相見豐笑了。
“那看來我們得同路了,倉介桑。一色和西瓜桑都在醫學院那邊配合米國警方調查的樣子。”
——
醫學院,獨立會談室。
“倉介·藤井先生,請問你和三天前去世的安德烈·弓原先生有什麼關係嗎?”
“安德烈(andré)?他是醫學院的,我在極限運動俱樂部裡見過他幾麵,但是最近接近中期展示,我就沒怎麼去過俱樂部了。”
“你們都是俱樂部裡高空跳傘分部的部員,安德烈·弓原他有沒有什麼特彆的習慣呢?”
“這個我一時也想不起來。安德烈和青戶宏一(aotokohichi)都是醫學院的,最開始就隻有他們兩人在玩高空跳傘,商學院的竹中蒼鬥(takenakaaoto)加入了之後才拉我一起玩的。真要說的話,那兩個aoto和安德烈更熟悉吧。”
一個警員正詳細記下證詞。
“不過,安德烈去世的事,明明已經隔了有三天了,怎麼現在突然想起來要調查?果然還是——?”
“好了,感謝您的配合,請保持聯絡通暢。如果還有其他的線索,記得告訴我們警方。”
藤井倉介被冷著臉的警員送出了會談房間。
……
“啊,總算完了。一想到我回霓虹之後也要和國內的條子這樣來回,就感覺好煩。”
藤井倉介伸了個懶腰,又看向身旁的人。
“不過嘛豐音,你居然不會對米國的條子應激嗎?真是奇妙。明明在霓虹的時候,你們好像都能一眼識彆便衣和暗哨,組裡的條子臥底也很容易被揪出來,這難道是什麼天賦……啊,西瓜桑,這次居然是你來啊。”
相見豐完全不想理他。
西瓜桑倒是朝藤井倉介鞠了個躬。
“倉介桑,等夏天您畢業的時候,就是您熟悉的麥子桑來了。”
隨著西瓜桑的動作,躲在後麵的白井一色整個人露了出來。
藤井倉介的視線在一色的頭上和臉上遊走,不確定地說“這個小孩是…一色嗎?長大了一點嘛。倒是這個擺臭臉的習慣完全沒變呢,哈哈。”
一色哈哈個鬼。
西瓜桑小小聲地湊近詢問,還比劃了一個代表“聯絡”的手勢。
“倉介桑,所以你是怎麼和剛才這起案子扯上關係的?要不要我們——”
“啊不用了不用了……今天就是一個剛去世的同學的親生父親莫名其妙持槍襲擊。感覺安德烈他和他爸都死得不明不白的……”
“不過這些都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啦!應該一會兒我們就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