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哈沃港口,某處並不熱門的小旅館。
一位女性艱難扛著一位醉酒的男性,在小旅館辦理了入住。
雖然一路上男人都在哼哼唧唧說著醉話,但是一進房間,他就閉口不言了。
“要把燈打開嗎?”
藤井倉介不想從相見豐的肩頭起來。而相見豐此時也不見剛才偽裝的吃力,而是一隻手卡住藤井倉介的下巴,單手將人推到旁邊。
“不好意思,你嘴裡的酒味真的太重了,我擔心我會酒精過敏。”
“酒精過敏的明明是一色的妹妹……好了啦我知道了,彆這樣捏我的下巴了好嗎?”
這兩人正是找準地方要盯梢的相見豐、和聽到消息死皮賴臉跟過來的藤井倉介。
藤井倉介看了看兩張標準單人床,感覺不滿。
“為什麼不是雙人床,我好久沒跟豐音躺在一張床上了……”
相見豐飛快編輯著郵件,發送給西瓜桑和大豐組當前的組長相見忍。
她聽到藤井倉介又在說著陳詞濫調,第三次後悔答應帶這個人來“參與一下大豐組的活動”。
“是呢,二十年前,你把我從我的床上踹下去的時候,我就發誓從此不跟你睡同一張床了。”
藤井倉介有些心虛。
“那是我六歲的時候誒……誰能保證自己不做一點會後悔的事情嘛……”
相見豐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她悄悄拉開一點窗簾,朝著白天的時候在遊輪上觀察到的幾個可以地點望去。
廢棄倉庫,沒有。
海角的浪蝕岩,沒有。
損毀漁船堆放處……也沒有嗎。
那還能在哪裡?還是說他們今天並不會進行交易嗎?
突然,視野中出現了一團蠕動的黑影。
在廢漁船堆不遠處的樹叢中,不仔細看的話是發現不了的。
是一個人正在挖土,填埋著什麼。
“豐音,我們要去挖出來嗎?”
“不行。”
“黑色的衣服和口罩,一看就是要做壞事呢。”
“少說廢話。”
這時,黑影轉過身來,環視四周。
那個男人掏出電話,摘掉口罩。
相見豐用備用望遠鏡死死盯著那個人的口型,並且還原。
藤井倉介看著相見豐還原的口型,逐個詞彙記下。
東西放在老地方,可以通知組織來取了。
老地方。
組織。
相見豐直覺,這就是她要找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