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種程度的慘案是已經收斂了的泥慘會做的,那他們沒有收斂的時候……
目暮十三不願再想。
“不過,真要說的話,我覺得這又有點奇怪。”
陸上遊分析道,“泥慘會是非常典型的暴力團,在被豐收雀莊和鈴木財團名下的娛樂場所擠壓生存環境之前,他們一貫是東京地區最大的小鋼珠和地下賭博場所的幕後老大。但是就算現在他們的主要營生已經轉向製造業一類了,我也從沒聽說過泥慘會有向科研方向發展的傾向,又不是大…啊咳咳咳——”
硬生生用咳嗽把“大豐組”幾個字打斷,陸上遊的臉都幾乎要憋紅了。
“又不是什麼?”
高木涉完全沒有眼力見地提問。
“又不是要把人拿去吃掉!”
陸上遊沒好氣地說。
他身高一米九,聲音也大,最近幾年因為升職壓力,人也暴躁了不少。在不刻意收著的時候,總會不小心把人嚇到。
“……屠宰場。”
柏一色想起了這麼一個詞。
聽到這個詞的小五郎也很快想起了那起驚人的案子。
“是,沒錯,是屠宰場!這就像是被宰殺的牲畜被掛起來展示的樣子!”
小五郎大喊,語氣中帶著恍然大悟。
“這種情況,應該是那種要把獵物殺死,然後吃掉——啊哈哈,這些死者畢竟是人,應該不是這種可能……”
小胡子偵探縮了。
但是他很快又想起了一種可能。
“說起來大概是六七年前,不是發生過一起‘三不猿殺人事件’嗎?當時認定是連環殺人案的原因是,死者三人的雙手都被斬斷,和現在這個被斬斷右手的情況有相似之處不是嗎?”
陸上遊補充。
“而在後來發現了三位死者的遺體有著‘眼’‘耳’‘口’被各自堵住的痕跡,和宗教形象‘三不猿’,也就是所謂的‘不聽不看不說’一一對應,所以才給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可是當時偵查沒有結果,也沒有發生新的利益轉變,內部認為這起報複性案件應該是已經結束了,怎麼會……?”
小五郎摸頭,“好像也是哦……”
僵局。
柏一色突然想起之前在拆除牆壁時發生的事情,他剛想開口,就被一個帶著輕佻意味的聲音搶了先。
“幸福教團的人體獻祭。”
柏一色僵硬地站著,不敢轉頭。
“哦哦,萩原君,你們那邊下班了啊?不過,你說的,倒是比其他假設更有可能……”
萩原研二笑著捏住柏一色的後頸,不讓這個擅自出院的混蛋小子逃跑。
“是啊,目暮警部。”
“畢竟人類是要靠著社會才能存活的,集體性生物……”
說著,他下手更重了一點。
“——和人有關的事,隻要發生了,就是不可能毫無痕跡的,你說對嗎?”
“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