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泥慘會的老大鬼童捺屋又莫名其妙死了,手下都開始亂了。現在是兩方勢力奪權的重點階段。”
“我跟著的是個叫毒島桐子的女人,她明明占了上風,手下控製的一個社長卻還會被人勒索,她居然不敢發火,隻叫我們這些底層人到處找什麼寶石什麼東西——所以我就趁著外出,才發現了西瓜桑在幫條子做事。”
柏一色越聽,越覺得不對。
先不說本柳那邊在搞什麼鬼,白石會那邊多少也會處理的。
現在通訊竊聽技術太過發達了,等目前這個案子結束了之後,自己得回本宅一趟、親自問問情況。
而另一邊,如果說泥慘會隻是為了找寶石,才騙到了畔柳,那麼為什麼在瀧花姐妹口中,畔柳的行為那麼詭異?
為什麼他從醫院逃出來的那天,大家一起伏擊襲擊者的那天,監控和真人看到的情況不一樣?
畔柳他,難道被兩組人、甚至更多勢力同時盯上了嗎?
“看樣子,畔柳這次不是被人暗算,而是被人保護起來了。”
西瓜桑若有所思,水浦卻是完全沒聽懂。
柏一色懶得為這種沒悟性的人解釋,隻是叫西瓜桑把人堵上嘴綁起來,再喊裡屋的人出來。
隻是最後,一色還是好心地說了一句。
“你就放心吧,畔柳怎麼說也是近畿區域重要的情報來源,要是少了他,不止花柳組,白石會也會蒙受巨大損失的。”
——
沒過兩天,就有新的安排了。
模仿被取締的幸福教團進行集會的組織,很快又召集了新的集會。這次,隻有幾個新人被邀請了。
靠近鬨市區邊緣的大廈,地上三層,可容納一百人的封閉場館。
場館看起來空蕩蕩的。
萩原研二擰開保溫杯,為不止是嗜睡症的“弟弟”喂水;竭誠扮演傻子的柏一色則是歪著頭喝水,同時用餘光關注著其他人的行為。
高木好像還不太適應佐藤和他貼得太近,有些拘謹。他們倆扮演著希望家人同意戀情的地下情侶。
陸上遊因為外形太具有威脅,沒能進入這個集會,但是他此刻應該在泥慘會的機車改造維修大本營找茬,也算是並肩作戰了。
鬆田陣平則是跑到集會場所的樓上,臨時應聘了場館充場麵的帥哥保鏢一職,在拿著額外小時工資的情況下為警視廳通風報信。
無論是有什麼變化,今天的計劃都是確定的——
隻要集會人群有展現出異常,搜查四課的埋伏就會衝進場館押人;但凡出現了傷害或勒索欺詐事件,搜查一課和二課的卷宗就又要新增案情了。
一切就緒。
廣播裡還是熟悉的沙啞聲音,在念著從未聽過的經文。之前見過的那位主持人,一步一步登上主持台。
他左手高舉著一個杯子,右手高舉著火把。
“一切為了我們的幸福未來!”
杯子裡的液體被傾倒在主持人自己的身上。一瞬間,他就被火焰包圍了。
他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一切為了潘多拉的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