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怎麼了!”
毛利蘭臉色煞白。她牙齒發顫,雙手冰冷,指向了房間裡麵。
“我,我一直敲門都沒人回應,我推開門,就看到一色哥倒在那裡……”
雖然毛利蘭這幾天好像見到的屍體略多了些,但是那些人都是陌生人,平複心情之後勉強能夠忘掉。可是現在,眼前倒下的人卻不是普通的的陌生人……
小五郎瞳孔一縮“可惡!”
柯南從空隙處看到這一幕,同樣感覺渾身發冷。
眼前那個熟悉的年輕金主,此時正倒在地麵的一灘紅色的液體之中。他身旁的沙發上還坐著一位老人,滿臉皺紋,白發蒼蒼。
那個老年男人全身後仰,靠在沙發上,同樣身上滿是紅色的液體,一動不動。
跟著幾人一起來的服務員看到麵前的景象,嚇得直接失聲了。
從她嘶啞的氣音之中,柯南聽出了一個稱呼。
“厚木老爺!”
看來那個不認識的人,就是厚木豐治,這家厚木旅館的主人了。
誒,不對。好像……
柯南上前一步,拉了拉毛利蘭外套的下擺。
“小蘭姐姐,小蘭姐姐!”
“一色哥哥和那個老爺爺還沒有死呢!快看,他們的胸口還有起伏!”
驚魂未定的幾人這才注意到,眼前這兩個渾身濕透了的人似乎隻是睡著了。厚木老先生的胸前起伏不小,還隱約伴著鼾聲,而一旁的柏一色,雖然他的呼吸很微弱,但是並非完全沒有。
“那麼,看樣子,這個就是這些紅色液體的來源了吧。”
改正光希手上帶著白色手套,從某個角落撿起兩個酒瓶。
其中一個瓶子是熟褐色的,從破碎的酒瓶中流出了深紅的酒液。另一個酒瓶則是原封不動,無色透明的酒液在裡麵靜靜地等待品鑒人的下一步動作。
“卡曼尼葡萄酒和宮城峽威士忌……厚木老爺子很喜歡這個所謂的低地威士忌londalt,那看來葡萄酒就是這邊這個小哥佐餐喝的了。”
“喂——喂——柏小少爺?柏一色?能起床嗎?!”
毛利小五郎堅持不懈的呼喊聲中,厚木豐治被吵醒了。
他揉揉眼睛,看了看周圍的一群人,再看向那個倒在地上的家夥,一聲怒吼,避開了熟麵孔改正光希和兩個看起來就是未成年的小朋友,雙手拎起小五郎的衣領。
“就是你這家夥在酒裡下藥的吧!居然連我都中招了——”
老武神怒目一睜,死死盯住麵部發青的小五郎,“這位都敢害,你膽子可真不小嘛!——改正!你這個刑警可彆攔我,一色君出了事,你們北海道的誰都擔不起責任。”
改正光希拉拉老人的浴衣下擺。
“豐治桑豐治桑,不對不對,他不是你說的犯人……”
……
看著擦過臉後緩緩轉醒了的柏一色,厚木老人才放下心來,開始應對慌亂的場景。
“原來是這樣,這是位偵探……其實這批點心不是我們旅館裡的糕點師做的,是前不久有人上門來談成的供貨合約,今天還是第一次實施。”
至於供貨商?
“喏,”老人指指柏一色,“供貨商就是這小子家裡的零食公司,據說是前不久剛在北海道開了分公司。我們以前有交情,所以我也沒有檢查過內容物。”
小五郎已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