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嗎,我可是shiro醬的研二哥哥啊。”
懷裡的人再也撐不住了,軟軟地塌下來。
柏一色伸手摸到厚木豐治曾經說過的,木門附近外牆上鑲著的破門斧,心裡安定些許。他一手拉起倒在地上的人背在背上,一手提著木斧。
隨即,踉踉蹌蹌地上台階。
在即將踏出地下台階最後一步的那一瞬間,柏一色猛地一矮身後退。
連同背上的長發男人一起,躲過了通道口兩側的木棍。
一個在柏一色來看並不陌生的男人,帶著一個帶武器的手下,蹲守地下出口。
“哦?你的身手倒是不錯。可惜了,要不是上麵有人點名要你背後那個人的命,我還挺想讓你們倆都加入我的手下。”
年紀大約五十歲的男人咧嘴一笑,鼻頭起皺。
“現在嘛,就請你去死了——”
那個手下往前狠狠一揮棍子,直衝著一色腦袋。
如果這一下打結實了,最輕的下場也是腦震蕩。
柏一色左手上抬,手裡的木斧砍中了木棍,力氣大得讓對方虎口發麻。
“可惡!”
手下握不住木棍,想要湊近距離攻擊。
“砰——砰——”
帶著閃亮的火光和濃烈的硝煙味,兩聲巨響貫穿了肉體,炸開一朵血花。
“怎麼,會……”
手下眼神渙散,聲音也漸漸小了。他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中槍。
柏一色推開這個被自己臨時拉來擋槍的肉盾,盯著開槍的人看。
如果不是自己改變了角度,那麼那兩發子彈隻會貫穿人體肉盾之後再擊中自己的要害、或是背上人的腦袋。
老男人吹了一下槍口附近的煙塵,笑了一下。
“你真的感覺很敏銳啊。”
他抬手。
“不過下麵這一擊,我可是絕對不會失手的。”
突然,他發現麵前這個年輕人也笑了,而且笑容越來越大。
像是扭曲的木偶,突然獲得了自己的感情一樣,濃鬱的笑容仿佛要淹沒自己一樣。
他聽到了一個名字。
“棉貫辰三。”
男人皺眉。
“你是從哪裡知道我的名字的。”
一色空著的左手往後腰摸去。
“你該不會以為,隻有你帶了槍吧。”
“可惡!”
棉貫辰三直接開槍。
但是一色直接轉體,靠慣性把自己背上的人摔向棉貫辰三,讓對方摔倒。
再雙手控製住對方僅有的手槍,直到子彈全部對著地麵射擊完畢,他再狠狠肘擊了這個混蛋的太陽穴。
沒有出錯。
一色鬆了一口氣。
用手機同步熱成像儀確認過附近沒有埋伏後,他再次掏出繩子。
綁好棉貫辰三,給屋旅館裡的人發了短信,然後一步步再走下台階。
是的,剛才他背出去的人並不是萩原研二,而是先前和研二哥搏鬥的人,恰好也是黑色的半長發。他是將兩人的衣服換了之後才出去的。
這種危險的時候,當然不可能讓自己人涉險啊。
柏一色這次不是背,而是用力抱起萩原研二,平穩地走上台階。
平時節能模式,就是為了將力氣花在該花的地方。
雖然真的抱人上樓有點累就是了。
但是沒辦法,所謂仁義極道,就是不會輕易舍棄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