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進入過很多世界,從一開始綁定了係統,不斷接到任務,再不斷完成任務,這樣的過程下,她對和彆人發生關係這件事,早就無所謂,甚至還很享受了。
有幾個世界,她甚至和任務目標產生了一些感情,她以為她早就放開了,每一次勾引到任務目標,那些目標說著甜言蜜語,不斷的和她發生關係,她也從一開始的小虛榮到後麵的寵辱不驚。
她太知道任務目標們再對她怎樣,也是以性為目的的。
她不覺得以性為目的就沒有愛,但時間久了,她越來越覺得索然無味,心裡也越來越空,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就為了性嗎?她越來越迷茫。
直到進入這個世界,剛一進入這個世界,她就隱隱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可能會發生什麼事,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預感。
果然,她還沒見到男主,就先被關進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係統也消失了,其實說實話,發現係統消失的那一瞬間,她竟然是有些解脫了的感覺……
她綁在這不知白天黑夜,渾渾噩噩,等到清醒過來,就看見了他,這個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安心的,像陽光一樣溫暖的男孩,他是那種她在任何世界都不會想去勾搭的男孩,因為他太乾淨了。
他不是能被她這種有企圖的,躲在黑暗下的人,去碰觸的人。
後來,突然出現一位麵具人,要求他們開始遊戲,她一下就聯想到了她的世界中的那些電影,變態殺人狂都喜歡玩遊戲,她知道,應該是沒希望活著了……
她便懶得再去掙紮,她已經在很多世界死過了,這一次,沒有係統,她應該是要真的死了。
也許是死亡太多次了,她早已變得麻木,就像對待性一樣,生死好像也沒什麼特彆的了。
她想了想,該經曆的也經曆的夠多了,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勾起她的興趣了,也該結束了。
所以她一直很消極,在幻境沙漠裡時,她走不動就不走了,總是任性的告訴劉耀陽,他走吧,不要管她了。
她明明知道,兩個人一個死,另一個也肯定活不了,可她就是不想活著這麼受罪,倒不如就此消失算了。
可劉耀陽每一次都艱難的,倔強的非要拉著她一起走,一開始她覺得他大概是為了自己能活下去,所以必須拉著她。
直到在沙漠裡,他偷偷讓掉了全部的水給她,導致自己差一點缺水休克,她才發現她的水早沒了,他給她喝了自己大部分的水。
那一刻她的心情很複雜,他不是想活下去嗎,為什麼要這樣?
再後來,好幾次他總是為了保全她而選擇舍棄自己,她震驚,這世上現在真的還存在這麼傻的人嗎?
她問他,反正兩個人有一個死,另一個可能也會被殺,那何必這樣,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護她。
他說,一個死了,另一個會不會死還是未知數,隻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另一個說不定就活下去了。
比起直接死去,他還是想讓她抓住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離開這裡活下去。
她不明白,為什麼讓她活下去,他自己不是很想活著嗎,她知道他有多想活著,他和她聊起未來,聊起哥哥,總是幸福又向往,她知道他比誰都想活著。
可他為什麼總把生的希望推給她,明明她不怎麼想活著了。
他卻看著她的眼睛,溫柔的笑著跟她說,你知道嗎?你的眼睛很美,很空洞,但我卻聽見它在哭……它在求助,它想要活著,想要真正的自由的活著,你比我,更需要好好活著的機會……
她當時是什麼反應呢?愕然吧,她想活著嗎?她不知道,她經曆了那麼多世界,做了那麼多荒唐事,早已忘記了自己想要什麼了……
可他卻總像是能看穿她一樣,聽到她內心的聲音。
這麼久以來,從沒有人關心過,問過,尊重過她的意願,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發生,她也理所當然的接受……
係統說要做什麼,她就做什麼,攻略對象喜歡什麼,她就偽裝什麼。為了完成任務,一次次去放蕩,去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