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宋楚吟哼鼻一笑,似問非問。
落芳蕤知他多疑,且封妃之時,身為工部大司琴的父親竟攛掇禮部大司琴薑鵲在為聖上探病之時勸諫皇後撤免以太子妃規格舉辦封妃大典的懿旨,此舉無疑大大惹得商王不快。
宋楚吟見她垂眸不語,正色道:“難為你能為本王著想,既然你想分憂,便給你一個機會。眼下若能引皇後先動手替本王除了廢太子,本王再以為手足昭雪為名廢了皇後,你道如何?”
落芳蕤一愣,未料他反試探她,隻能忖度並獻計道:“不知殿下是否知道伏羲琴門有一女弟子叫作修靈則?”
問罷,見宋楚吟一笑,便知他已儘知,愈發駭然,繼續道:“修靈則與羽王有些小交情,不過,若我們故意放出消息,讓皇後以為她乃羽王摯愛……”
“依母後的性情,一定會以修靈則作誘餌……”宋楚吟沉吟道:“或可一試,即便她不出手,我們亦無損失。時機呢?”
“如今緋花岰聽學已畢,臣妾聽聞清歡公主會與她同行回師曠,好像是為了她的一個小師弟的事,想必這幾日她們便會啟程。”
“再過些時日……就是神人暢記譜遊。”宋楚吟喃喃,頷首笑了笑,似是已擬定了什麼大計,隨之,喚琴而出,隨手撫起。
琴音陣陣,如同大潮大浪衝開了周遭靈元,靈元波動起舞分作兩邊,隨著音律的指向推撞開了山**的一扇石製秘門,宋楚吟牽過落芳蕤步入其中。
隻見裡麵是個丈室,放置一個人高的玉龕,龕內是一座炎帝像。
落芳蕤識趣地取出了裝有妙春果的玉匣,還未開啟,卻見龕內靈元循環不息,似有感應般紛紛聚集在炎帝托舉的掌心之上,形成一團五彩祥雲。
果然,玉匣自行開啟,妙春果被靈元吸引漂浮於祥雲之上,不一會兒,又被雲彩吞裹其中,再一會兒,雲霧漸漸退淡,果實的色澤花紋愈發鮮明,如獲新生。
兩人看了一會兒,宋楚吟說:“可以了。”示意退出密室。
外麵,原先空洞且毫無裝飾的山穴眨眼已爬滿了牽藤引蔓的奇花異草,凹凸之處皆有點綴。有的垂掛在峭立的石柱上,有的穿梭在狹長的石隙間,縈砌盤階,虯曲錯節。
地麵上亦鋪得繁花似錦,芬芳馥鬱,卻無一味是最擅製香的落芳蕤識得的。她因此欣喜忘情,一時竟忘了身邊那個人,各種花草皆探鼻聞了一遍,陶醉不已。
眼看頭頂有一支怪花,大如巴掌瓣若折紙,香比金桂蕊結水晶,落芳蕤踏上腳底一塊凸起的大石,飛身躍起,伸手一撈,便將它折了一瓣下來細看。
宋楚吟出神地盯著她,見她因折花香肩畢露雙腮含紅,嬌喘籲籲,頰上細汗勾粘著幾縷青絲,不免興起,上前兩步就把她壓在她踏過的大石上,寬衣解帶。
“禽獸!”落芳蕤羞不能言,隻能在心中忍辱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