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女裝大佬逆襲記!
管家過來喊了溫文一聲,“先生,現在要吃飯嗎?”
溫文今天興致勃勃的下廚做了幾道菜,也不知道他怎麼了,突然就到沙發上坐下了,這讓傭人有些麻爪子啊。
溫文睜開眼睛,眼神一片茫然,他朝傭人說道“先把飯端上來吧,我等會兒再吃。”他剛想說問問安瀾回來沒有,但下意識把話吞了回去。
溫文揉了揉額頭,開始回憶起近期的事,哦,安瀾回國之後跟他的好侄兒在一起了,現在好侄兒好像跟其他富家千金訂婚了,然後安瀾出國找他,最後又回去找他的好侄兒了。
溫文“……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溫文感覺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可這些事又清楚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又感覺不是夢。
溫文走到飯桌吃飯,看著身邊已經空了的位置,他轉頭跟管家說道“幫我訂一張明早回國的機票。”
習慣,真的是件很可怕的東西,會融進人的血液,改變人的思想,一旦被抽離,會讓人變得無所適從,最後隻能慢慢接受。
管家麵色一僵,然後迅速恢複微笑臉問道“先生是要回去見安小姐嗎?”
搞毛,這兩人不是鬨掰了嗎,先生該不是後悔跟安小姐分手了吧?
現在他們真的坐蠟了,上次是先生的扣工資警告,他們才沒有把人放進來,現在呢,男人,你到底是想鬨哪樣?
溫文輕輕嗯了一聲,然後說道“國內分公司發展不錯,我回去看一下。”
溫文的態度很淡然,管家根本看不出他什麼意思,最後隻能擺爛,不管了,不管了,他一個打工人隻管領工資,不需要操心老板的感情生活。
當安瀾打開門見到溫文的那一瞬,整個人都僵住了,她沒想到,自己跟溫文還有見麵的一天。
“溫文……”安瀾依戀又痛苦的喊出了溫文的名字,眼淚無法抑製地湧出眼眶,滑落在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上。
安瀾穿著一身半舊衣裳,身形瘦削,柔順亮麗的頭發也變得枯燥雜亂,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拘謹和絕望,有一種明珠破碎的感覺,這樣的安瀾好像跟溫文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重合了。
溫文的心裡好像被拱了一下,情緒莫名,他輕聲說道“我們出去吃個飯吧。”
看著溫文穿著筆挺的西裝,俊朗溫潤的外表,將自己襯托成泥,麵對曾經差點成為人生伴侶的人,安瀾心裡萬般滋味,無比酸澀。
安瀾不想以這麼狼狽的姿態出現在溫文的麵前,她進門換了一身新衣服,拾掇了一下,當看到鏡子中身後雜亂狹小的出租房時,她心裡撐著的一口氣,突然就泄了。
安瀾在沙發上怔怔的坐了許久,打開門的時候,溫文依舊等在門口,麵色溫和,眼裡沒有一絲不耐煩,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跟以前接她出門遊玩一樣紳士溫柔,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化。
可安瀾知道,一切都變了。
到餐廳後,溫文給安瀾點了一份她愛吃的牛排和飯後甜點,動作自然,語氣溫柔,讓安瀾恍恍惚惚感覺自己還是溫文捧在手心裡嗬護的公主。
安瀾貪戀著溫文帶來的溫暖,在心裡祈禱著這不是一場夢。
這頓飯,安瀾吃得很慢很慢,溫文默默等著,偶爾在安瀾抬頭看過來時,還會給她一個淺淺的笑。
安瀾越吃越多,吃撐了還不願停下,溫文輕輕皺著眉頭說道“吃不下就彆吃了,不然肚子會很難受。”
安瀾的狀態很頹廢,溫文一看就知道她這段日子沒有按時吃飯,一下子吃太多,胃不舒服,這樣折磨自己,何必呢。
聽到熟悉的溫柔關心,安瀾淚如雨下,擁有的時候她不當回事,現在失去了才明白原來她所遭遇的苦難,不是為了遇到季明那一道光,而是為了遇見照耀她的太陽溫文。
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
安瀾接過溫文遞過來的紙巾擦了眼淚,然後鼓起勇氣問道“溫文,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是她先放棄了溫文,後來又放棄了季明,現在溫文來找她,她也不會奢望他們還有可能,隻是心裡隱隱期待著什麼。
溫文搖了搖頭,輕輕說道“沒什麼,我回分公司辦點事,順便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如果讓你難過了,我很抱歉。”
溫文想問問安瀾,為什麼會這麼輕易就放棄了他們的感情,季明到底哪裡好,值得她這樣做?
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問了。
安瀾的淚如斷線的珠子一樣奔湧而出,這樣一個溫柔入骨的男人,對她一句質問責罵都沒有,還為自己惹了她傷心道歉。之前,她真的是把溫文傷害得太深,太深了,現在溫文已經不在乎了,所以才能這麼平靜淡然。
安瀾哭著跟溫文道歉,聲音哽咽不清,“對不起,溫文,是我……的自私傷害了你……”
溫文微微歎了口氣,“彆哭了,你這樣我們都沒辦法好好說話。”
安瀾強行忍住想要撲進溫文懷裡嚎啕大哭的衝動,淚眼朦朧的問道“溫文,你怨我嗎?”
安瀾的目光緊盯著溫文的臉,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溫文的回答。
溫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她,“安瀾,你怨我出國不見你嗎?”
安瀾心口一窒,想起在國外孤立無援,一個人在貧民區旅館心驚膽顫的日子,那樣的日子令人絕望又窒息,怨嗎?當時是怨的,可她現在更怨自己,為季明付出了一切,卻什麼也沒有得到。
安瀾不說話,溫文笑著說道“安瀾,一切都過去了,以後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吧,隻要你用心經營,日子會好起來的。”
畢竟是愛了十年的女人,分手的時候,彼此都露出了最醜陋的模樣,但分手後,再見麵也要和和平平的說話,撕破臉什麼的實在沒必要。
安瀾看著雲淡風輕的溫文,期期艾艾的問道“溫文,以後我們還會見麵嗎?”如果溫文像之前一樣不想見她,她是沒辦法找到溫文的,她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溫文朝安瀾綻開了一個溫柔和煦的笑,點頭說道“會的。”隻要安瀾一直在設計行業,他們就會有交集的可能。
安瀾看著一如既往溫柔體貼的溫文,心裡像是被刀子劃開一樣抽痛,無法呼吸。
將安瀾送回去之後,溫文才再度離開,安瀾站在陽台上看著那道熟悉的背影離去,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拔不出溫文藏在心裡的那把溫柔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