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啦,對於小爺來說,這隻是小意思,不足掛齒。”傻傻地笑著,這姑娘還挺細心地嘛~
“真是嘴硬!”小女孩用手指微微用勁捏了捏楊溪月的手傷的手臂,痛得她叫了出來。
“疼,疼死我了,快撒手。”
“哼,現在知道疼了?剛才是誰疼了也不叫喚,真是倔”,女孩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
“我這不是因為你才受了傷嗎,突然間這樣子對小爺真的是好人沒好報。”
“我這是因為擔心你,痛就說出來,彆憋在心裡。”
“得了得了,不爭這個問題了。”
楊溪月抬了抬左手,表示這個爭論就過去了,她也沒心情再繼續這個對話。
楊溪月突然間發現太陽都快下山了,還沒有回家。要死了,老爹老娘回去肯定要罵她了,然後又望了望自己的身上。今天真的是太倒黴了,剛換的新衣服,回去可能要免不了一頓死打了,楊溪月背後不停地冒冷汗。
像是記起了什麼事來著——
“你說你追著風箏出來的,對這裡很陌生。要不要我幫你找找回家的路啊?這塊我熟,畢竟這塊是我每天上下學的地方呀。”
為什麼這裡很少有人來呢?因為楊溪月這人比較懶,而且性格孤僻,喜歡獨來獨往。
有一天她自己出來玩,發現了這裡有一條可以抄近道到學校裡去,然後她就沒有再走以前父親帶她走的那條去往學校的路了,倒是把這一片摸索的清清楚楚。
“真的嗎?”女孩子露出欣喜的表情,那可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走吧!”楊溪月伸出了左手,女孩子也自然而然的牽了上來,幫她走上了尋找回家的道路。
落日的餘暉照射在兩個人的身上,很是和諧,隻不過其中一個略有搖搖晃晃的樣子。
到了晚上才幫女孩子找到了家。兩人站在女孩的家門口,說著道彆的話。
“小哥哥,我還沒問你的名字呢。”
“我叫楊溪月!”聽著女孩叫她小哥哥,有點小高興~
“我叫風聞卿。”
“聞卿?挺好聽的名字啊~”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透露出了一點淡淡的憂傷。
“小哥哥,你說以後咱倆還會有見麵的機會嗎?”借著屋旁微弱的燈光下可以看到,聞卿的眼睛裡似乎含著淚水,不知道粗心的楊溪月可否看見。
“嗯,當然有機會。”
說實在的話,她也挺不舍的,畢竟也算是一場交情了,她很少與人說這麼多話的。
“以後有時間的話,我就來找你,好不好?”楊溪月眨了眨右眼。
“嗯?真的嗎?”
“真的,我從來不騙人的!”
楊溪月笑了,和以往的倔強麵孔不同,這時的她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沒有那麼多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感。
“好,那我們拉勾約定。”
考慮到楊溪月的右手還不能動,於是便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嗯~”楊溪月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借著皎皎月光,兩個人許下了諾言。
“不說了,我先走了,你也記得早點休息吧,好夢~”
“嗯,你路上也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安心吧。”
楊溪月轉過身去。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發現聞卿還在原地注視著她。溪月揮了揮手示意她,又喊了一聲“快回去吧,沒事的”,聲音很大,生怕她聽不見。
聞卿聽到她的聲音,揮了揮手,也轉過身去,走到家門口進去,又伸出半張臉來。
見到聞卿進去了,楊溪月也離開了,半路上喊了好幾聲“哎呦喂,小爺的手啊,疼死了”,便一瘸一拐地走遠了。
楊溪月不知道,聞卿一直在注視她離開,直到她的身影與黑夜化為一體,離開自己的視線。
有的人,可能見了一麵便是一生。
到了深更半夜,溪月才回到了家。路上又淋了雨,第二天便生了一場大病,在床上養了足足一個月有餘才恢複好的。
很長時間都沒有上學去,對路上遇見一個小姑娘的事,也差不多快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