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相,且等等我!”
馮去疾轉過頭去,就看見剛剛下車的陳平正大步流星的向他走來。
“陳議郎,何事啊?”
“馮相,在下有一計或可解南越之危局!請馮相容我上車細說!”
馮去疾聽到這話愣了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拉著陳平往自己的車架走去。
車架內,兩人相對而坐,馮去疾剛剛坐下,還沒來得及整理衣物,迫不及待的開口道
“陳議郎,有何等計謀可平南越?”
“馮相,在下方才在陛下車架內提的厚賞南越眾將,您以為如何?”
“確是良策,可隻能保一時平安,若南越已經準備充足,大秦卻還是如今這般,南越必反!”
“若是隻重賞一人呢?”
馮去疾有些摸不著頭腦,心中有些惱怒
“陳議郎,此等緊急之事,還賣什麼關子,速速與我說來!”
“唯!在下以為,廟堂可下令,令趙佗升任桂林郡尉,主管兵事,升其爵位,重金賞賜,但對任囂不做變動,馮相也可以丞相之名給趙佗頻繁的互通書信,誇獎他這些年的功績,滋養其驕傲自滿之心
屆時,趙佗是還會如現在這般,恭敬的聽從任囂之命,忍受一個爵位與官職都與自己相當的人在自己麵前發號施令,還是會另立山頭,與之相爭呢?
而任囂是一如既往的信任這個爵位和官職都與自己相當的同僚呢?還是會覺得怎麼會隻有趙佗一人被廟堂賞賜有些不對呢?他是相信馮相給趙佗的書信是簡單的褒獎還是認為趙佗已經改換門庭,為馮相、為廟堂效力呢?”
馮去疾越聽眼睛越亮,他以丞相之尊,起身向陳平行了一禮,陳平被嚇了一跳,也是立刻起身回禮,口中連稱不敢。
“陳君大才,依照先生之計,趙佗與任囂必將相互猜疑,相互爭鬥,如此一來廟堂便可以名正言順的插手此事了!”
“不僅如此,趙佗相比任囂勢力還是弱了些,為求自保,他必然會依附我大秦,屆時,我大秦便可輕易掌控嶺南三郡,收回南軍,借助南北八十萬大軍,鎮壓國內宵小,大秦便能穩定下來,如此,大秦將再無憂患!”
“陳君隻擔任議郎一職實在大材小用,陛下登基以來,朝會隻召開了三次,老夫恐先生之才無用武之地,陳君可願擔任丞相內史,輔助老夫處置政務?”
馮去疾感受到了陳平的厲害,立刻改變了稱呼,按照陳平的計謀,任囂和趙佗兩人即使不相互爭鬥,也會離心離德,再也不複兩人同心同德的時日!
心中放下了一樁心事的馮去疾就想到李斯平日裡時常就炫耀自己有張蒼的幫助,處理政務都輕鬆了許多,便生出了想要得到陳平來擔任內史的念頭!
“在下自是願意,隻是還需陛下應允!”
陳平自然也很開心,丞相內史雖然官職不高,但能接觸到的人和事都是大秦的核心,擔任內史可以說是一步登天!
馮去疾高興地點了點頭
“無妨,陛下那邊,老夫會處理!陳君啊,既然你腹有韜略,為何不在陛下麵前談起呢,非要來找老夫?”
陳平輕笑一聲
“此計畢竟是陰謀詭詐之策,陛下乃統禦天下的天子,怎可行鬼蜮之事,這樣的事還是在下這樣的卑賤之人來做更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