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蒂“不呢,還有一個哥哥。”
婆婆“哥哥現在怎麼怎麼樣呢?”
夏洛蒂“他比我大三歲,今年十五。”他繼續說“前幾年他跟隨父親打仗,腿受傷了,於是下半身癱瘓,終身殘疾。”
婆婆一驚“對不起孩子,聽到了你不好的回憶。”
他“沒事呢,問的人多了,也就習慣了。”
婆婆問了問我們“這次你們準備在瓦麗尼小鎮待幾天呢?”
我“他的病好了,我們就離開。”
婆婆的臉上有些悲傷,她回答“還想多留你們在這裡住一會兒呢。”
過去了這麼多年,我還是能夠理解婆婆一個人住的孤單心情。她曾經隔一兩天就會來我家拿糖果哄我去診所裡玩,然後一起曬藥,幫她打理店鋪。媽媽對她也十分友好,而且我能看出來,媽媽有特意在照顧她。
婆婆像是想起了什麼,匆匆忙忙的跑到櫃台那裡,用手搜了搜櫃台裡麵,拿出了一個布袋子,袋子裡麵裝的都是巧克力糖。
“歐森奈我記得你以前超級喜歡出這個。”她對我說“都給你屯了好多在這裡,如果你下次要回城裡,就把這個提在路上吃吧。”她拿起了一粒糖,撥開糖紙,發現裡麵的巧克力都融化了,粘在了糖紙上“還是要趕快吃,再屯著屯著就吃不得了。”
我接過了她手裡的袋子,夏洛蒂也臉皮厚的從袋子裡抓出一把糖,拿在手裡準備開嗑。
婆婆連忙阻止他“吃藥的時候是不能吃巧克力的,不然藥效會不好。”於是把他手裡的那一把巧克力糖給搶過來,又塞回了我的袋子裡。
“等你過幾天好了,就可以吃了。”婆婆語重心長地對他說。
藥好了,婆婆從櫃台拿出了一個碗,用抹布包著藥罐子的手柄,慢慢地把藥倒進了碗裡。
看著碗裡一團黑乎乎的液體,夏洛蒂根本不敢開口喝。
婆婆把碗遞給他,他的眉頭緊皺,然後轉頭看向我,用可憐的眼神。
婆婆說“這是吉卜賽人傳下來的方子,在雅格大陸也是流傳最廣的治病方法。”
夏洛蒂“但我從來都沒有聽過喝這種黑乎乎的液體也能治病的,不都是要開刀?”
“傻小子中毒開什麼刀!”婆婆回答他“雖然說諾瓦諾的外科技術確實很強,但治病還是要對症下藥的。”
夏洛蒂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我用戲虐的眼神看著他“其實你就是不敢喝吧,你又不敢承認。”
“我敢!”他說完,便端起了那個碗,一個勁地咕嚕咕嚕地喝。最後我看見他的臉色是比中毒更慘的慘白色。
“好喝嗎。”我假笑地望著他。
他嘴裡含著藥,對我做出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我小時候喝這個長大的。”我對他說。
他笑著“身體素質不行啊。”
我“七歲之後就沒生過病了。”
他“”
婆婆離開了倉庫,拿起油燈讓我們跟著她去鋪床。
“小夏,你還是睡窗戶邊那張床吧。”婆婆把他的床鋪疊了一下,“小奈你就睡旁邊吧這張床吧。”
我一驚,不啊!我一個女孩子!
“這有什麼關係嘛,小孩子有什麼關係嘛,而且診所最近進了老鼠,晚上會有稀稀疏疏的聲音,你們小孩子肯定會害怕,兩個在一起結個伴最好了。”
夏洛蒂高興得說“好呀好呀!”
我真的想揍他。
婆婆告訴我們,她一個人住樓下,也可以讓我們睡得安分一點,還可以給我們打壞人,打鬼。
我都已經這麼大了,還打鬼。
夏洛蒂又湊到我旁邊來,對我說“你不會,是害羞了吧。”
“我才沒有!”我紅著臉,對他大聲嚷嚷“睡就睡,誰怕誰!”
婆婆先點燃了一盞燈,然後留了一盞在二樓。
“睡覺的時候記得把燈吹滅啊。”
婆婆囑咐完我們之後就下樓了。
我們老老實實地各就各位,我躺著,一動也不敢動。
我小聲的說“我吹燈啦。”
“嗯嗯。”他回答。
然後燈就滅了。
我總感覺,和彆的男生睡覺,怪怪的。
於是我一直沒睡著。
外麵天氣晴朗,月光也很亮。
涼風嗖嗖。
有點冷啊。
我於是起來,想去把窗戶關上,當我走到他床旁邊。
他忽然大叫“色狼啊,你想乾什麼呀!”
我拳頭已經變緊。
給他的腦袋打去,說“你叫什麼叫啊,好冷,關一下窗子。”
“嚇人,你知不知道?”我說完,又躺了回去。
他小聲說“睡不著嘛。”
我問他“你之前在雅格城的時候住在哪裡啊。”
他“和亞當叔叔住旅館嘛。”
他把身子側過來,雙臂交叉“你打聽我住的地方乾嘛,不會是…想要…半夜…”
我“你還是像個僵屍一樣躺著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