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你沒事吧?”
張三看著他一家人委身的張員外鼻青臉腫的樣子,有些擔憂的問到。
這張三現在雖然有錢了,但是老實的他依然在他一家人委身的張員外麵前把姿態擺的很低。
“我沒事,就一點皮外傷。”
張員外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捂著下巴,口齒有些不清晰地回答。
“那就好。”
張員外說沒事,張三便沒有多問,他開始說出自己的來意:
“族長,我現在有錢了,我想讓我一家人恢複自由身,不再為您做事了,您看行嗎?”
“唉……張三,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你這番中大獎,可害慘我了,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張子敬的佃戶了。你啊,趕緊回家收拾細軟,帶上老爹老娘,逃命去吧!”
這張員外雖是一個地主,但他並不壞。
他本人,是一個秀才,擔任著張家村的村長,也是這張家村張氏一族的族長,手裡總共也就五十畝地,其實他一家人耕種,完全做得來。
可是看到張三一家人的地被張家村旁邊的一個百戶所的百戶所侵占,沒有了土地,一家人眼看就要完蛋,這張員外,便把張三一家收為了佃戶,自己一家,則去做一點賺不到幾個錢的小買賣。
其實,他這就是為了幫襯張三一家。
所以,這也是張三有了錢,依然沒在這張員外麵前膨脹的原因。
因為張三心底很清楚,若沒有張員外的幫襯,他一家人,早就完了。
“逃命?逃到哪?”
張員外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陣響動,然後,張鶴齡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你們是?”
張員外見張鶴齡一群人的陣仗,並不比之前周彧來的時候的陣仗小,頓時便明白,這又是一個權貴,所以,他可不敢嗬斥張鶴齡私自闖入他家中,而是小心翼翼地詢問張鶴齡的身份。
“本侯的壽寧侯張鶴齡,這張三,是我張氏一族流落在外麵的族人,我現在是來把他納入我張氏一族的族譜的。”
張鶴齡大言不慚地說道。
“侯爺?!”
張員外並不知道張鶴齡這個人,所以,張鶴齡的劣跡,他一概不知。
此刻,他知道張三要大難臨頭,因為之前來搶他土地的,是伯爺。
現在有一個侯爺來把張三納入族譜,這不就是說張三有了靠山嗎?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說不定,他張子敬的五十畝土地,也能通過這侯爺的幫助,拿回來呢!
所以,張員外哪怕心裡很清楚張三根本不可能是這個侯爺流落在外麵的族人,可他依然認可了張鶴齡的說法,臉上露出笑容,朝張鶴齡恭喜道:
“恭喜侯爺找回流落在外的族人。”
“族長,我不是……”
憨厚老實的張三,可不想亂認祖宗。
而且,他認出了張鶴齡就是他兌獎那天在現場撒潑打滾的無恥侯爺,所以,並不蠢笨的他,心裡明白這個侯爺把他納入族譜,恐怕不安好心。
所以,張三想否認。
可是,他張三知道張鶴齡,這張員外不知道,他那五十畝地能不能拿回來,希望還得寄托在張鶴齡這位侯爺身上呢!
所以,他當即打斷了張三的話,怒斥道:
“你閉嘴,你就……”
“不,他不是壽寧侯的族人!”
周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