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要錢直說啊……”周原在心裡罵道。
“校長，我可以退學嗎？”周原正想著怎麼應付校長的時候，大衛忽然插話了。
周原驚訝的看著大衛，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你想退學今天早上還來乾什麼？”他在心裡腹誹。
“請等等校長，給我五分鐘，我要和大衛聊一聊。”周原打斷了校長接下來可能的絮絮叨叨，把大衛叫道校長室門口。
“周先生，謝謝你能來。校長讓我最好請個年紀大，能負責的人來，我就想到了你。我長大後，我媽平時並不介紹她的朋友跟我認識，所以我隻想到了你。”大衛一臉委屈的說。
“沒關係，我既然負責了就會負責到底。跟我說說你為什麼想要退學。”周原直視大衛的眼睛，非常認真的跟他說。
“因為……我真的不想待在這個學校了。其實我很早就想離開這裡，但我媽一直期待我畢業後能加入荒阪公司，能住在那些光鮮亮麗得大樓裡。”大衛很為難的說著。
周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大衛，他明白這些話他一定憋了很久，周原也經曆過，隻不過那時的他選擇了妥協，繼續忍受這一切。
“我今天早上還是來上學了，因為我媽為我上學付出了很多，為了交學費，我加經常欠各種費用。不怕你笑，昨天我家洗衣機因為欠費，洗了一半又停機了。我看著桌上我媽的骨灰我都想哭。”說著一滴眼淚不爭氣的順著大衛的眼角留了下來，他擦擦眼淚繼續說。
“早上我覺得不能辜負我媽對我的期待我忍忍總有一天我能爬到荒阪塔的頂端。”說到這裡，大衛笑了笑，像是訴說著一個永遠不可能達成的夢。
“但是今天我一進學校，不知道怎麼的那些平常欺負我的同學知道了我媽的事情，結果你也知道了。”大衛指了指自己被打的青紫的臉。
“當我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想明白了，這些同學各個是高管的兒子，現在他們在學校欺負我。等進入了荒阪我還要給他們當部下，依然被欺負。我想明白了，我不屬於這裡，我受夠了。”大衛咬著牙狠狠的說。
“……如果我非得讓你繼續上學你會去嗎？”看著激動的大衛，周原沒有回答大衛的問題，反而聞道。
聽到這句話，大衛有些失落，但想了會兒後還是點了點頭。“我媽一定經常向你提起我吧。”他苦笑道。“但在這裡上學的話需要很多錢，我知道我媽為我的學費有多辛苦。”
“是的，葛洛瑞亞女士一直向我誇讚她兒子有多優秀，你能讀書讀到這裡一定很不容易。錢的事不用你擔心。如果你想繼續上學，錢，我一定給你籌到。”周原說。
“彆啊，他繼續上學一定比殺了他還難受，否則他怎麼會辜負他媽媽的期待。他背著他母親的期待就壓力很大了，加上你的期待，非把他壓垮不可。你這也是在殺人，周原。”夜火在腦子裡抱怨。
“我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你就是想著我早點開始拉人去當傭兵對吧？”
“周先生，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大衛抬起頭看著天花板，雙手插進口袋，有些自嘲的說。
“因為我欠你媽的。”周原有些沉重的說“但是，我畢竟不是你媽。所以我還是的尊重你自己的決定。”
“啊！”大衛驚訝的看向周原。
“就是說，如果你真的選擇退學，我也會支持你，雖然我想讓你繼續上學。”
“真的嗎？”大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周原，他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擔。
“是的，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先給你請三天假，如果三天以後你還堅持，那我就同意你退學。”看著笑得很開心得大衛，周原也漸漸繃不住臉，跟著笑了起來。
“太棒了，周先生，你真是太好了。你是個傭兵對吧。”大衛滿懷期待得問。
“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昨天看到那輛燃燒的車的時候我就知道，能一個人乾掉三個清道夫的人一定很厲害。”
周原隻能尷尬的笑著承認。
“讓我跟你乾吧，我學什麼都很快的。我一定會成為你很好的助手。”大衛激動的說。
“唉，在夜之城，沒有什麼真正好乾的職業。”周原歎了口氣說。
“彆答應，你現在什麼都不會，我們的準備也不充分，即使我幫你，時間久了也肯定會露餡。讓他等三個月，我們好好準備好才行，你就說你要出去辦事，三個月後才回來。”
“我就說我是黑客，不習慣和彆人一起行動。而且大衛現在什麼都不懂，需要訓練適應一段時間，晚上不是要去見曼恩嗎？他也認識葛洛瑞亞吧，他可是真正的傭兵。正好讓大衛感受一下。看他自己是否真的願意。”周原建議。
“有風險，不過可以試試。但曼恩那家夥瘋的很。大衛新人一個跟著他，死亡的可能性會很高，所以我們可以說服曼恩把斯安威斯坦給大衛。”夜火似乎在邊計算邊說。
“你想的倒挺好。”周原諷刺。
“沒辦法，傭兵這種職業風險大，變量多。一旦變量過多，隨機性就太大了，而且我也缺乏足夠的樣本，我們隻能儘力強化大衛自己的能力。就這樣吧，我們需要至少三個月在夜之城打基礎，許多事情都要單獨行動。這段時間大衛一直跟著你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行吧，我晚上帶他一起去，正好讓他看看真正的傭兵是什麼樣的。如果他怕了，趁早打消當傭兵的念頭，回來上學最好。”周原想著。
“周，繞回來，你還是想讓他上學？”
“是的，但最終做決定的還是的他自己。”
“你失望定了。”夜火說。
“我知道。我失望不失望和我怎麼做是兩件事。”周原不以為意的回答他。
大衛站在一邊看著周原一個人對著空氣發了會呆。
“周先生？”大衛小聲的提醒。“我可以當你的助手嗎？”
“恩，好了。我答應了，但不是完全答應，具體我們回去說，我先給你請假。”
說完，周原又走回了辦公室。校長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看著他。
五分鐘後，周原憋著一肚子火走出了校長室。
“夜火，你黑了這家夥多少錢？”
“十萬吧，他私下裡可搞了不少臟錢，這點錢對他不算什麼。放心，這些都是黑錢，被黑了他也不敢伸張，而且我嫁禍給了太平洲的巫毒幫。不會有問題的。”
“大衛，走吧。”看了看賬戶上的錢，周原又開心了起來。“我們坐軌道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