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怕和老太太嘮叨了,因為你既不能生氣,也不能爭辯,更不能顯得不耐煩,否則她可以說一個上午,你就啥都不用乾了。更麻煩的是她們真的關心你,雖然這種關心不是你真正需要的。你可以理解嗎?”周原在路邊的攤子隨便買了點吃的,邊吃邊說。
“可以,因為這是她們為數不多能幫你的。你可以一溜了之,但她們的焦慮該如何安放呢?”
周原拿著食物的手突然停住了,“你非要說的這麼露骨嗎?。”隨後他猛灌下一口水,“彆說了。”
“你也不需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傑克的錯。而且威爾斯太太的焦慮也不是你能搞定的,還是趕快吃好,去吧義手完成吧。”
“好吧。”很快,周原悄悄走回巷子,確定威爾斯太太不在後,迅速開門回到房子裡。
經過一整天的忙碌,夜火需求的義手終於完成了。最後的成品需用一個特質的金屬背包放置,背在背上,背包和自製的背帶用金屬卡扣連接,自帶動力,由無線信號操作。手臂有著兩個大關節,可以五百四十度旋轉,每節手臂為了適應周原背後的長度,每節都比正常的手臂短一些。手掌用了皮拉的義手,每個指頭自帶不同的工具。
最關鍵的十背包裡放著一把手槍,真正需要戰鬥時可以用義手開火。既可以獨自對背後開火,也可以架在周原的肩膀上。不過現在放手槍的地方還空著,因為周原現在沒錢了,暫時買不到附和夜火需求的大口徑,高精度手槍。
“真是不容易啊。”在做完了一切後,周原將背包背好,對著鏡子照了照,擦了擦漢。
義手自己動了起來,從周原的腰部摸出了“統一”。架在周原的肩膀上,不停的改換著各種角度瞄準。
“感覺如何?”周原問。
“非常好,終於,我有了一隻真正屬於我自己的手了。雖然遠程操作過不少東西,但隻有這個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隻屬於我自己的,獨一無二的,義手。”
夜火說著說著,兩滴眼淚從周原的眼睛裡流了下來。
周原急忙擦擦眼睛“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流眼淚。”
“很抱歉,我的人類感情模擬係統有點過於激動了。”
“我是說,你激動為什麼我會流淚。”周原感到有些恐怖。
“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說過嗎?你是我的一部分,我也是你的一部分,我們的某些部分已經永遠的連接在一起了。不過不用擔心,隻有在特彆激動的情況下,我們才會互相影響。如果你真覺得麻煩,我可以把感情模擬係統刪除。”
“那你會變成什麼樣?”
“用人類的角度來說會非常的冷漠,你不會喜歡的。”
“那還是算了吧。”周原洗了把臉說。
“等會吃完飯去靶場怎麼樣?”夜火建議。
“你要去實彈射擊?”
“是的,實彈射擊之後才能知道哪裡還需要調整。先用你的統一湊合。”
“行吧。”
在街頭隨便吃完晚飯後,周原背著金屬背包,來到靶場。金屬背包背改裝成了一個技術工具箱的樣子,使得周原看起來就像一個技術專家。
在靶場的一個僻靜角落裡,周原自己練了幾槍,十二中六,一般般。在確定身邊沒什麼人後,背包自己彈開了,義手伸了出來。從周原手裡接過“統一”,對著遠方的靶子開始射擊。
和周原射擊時隻最求上靶不同,手槍在義手的手中,最求的是極度的精準射擊。每次隻對著靶子的中心打,打偏一環夜火便會默念“失敗。”由於義手的性能限製,開火的頻率並不頻繁,但準確度已經令周原感到非常嚇人了。
在連續打空了三發彈夾後,義手終於停了下來,縮回了背包。
“怎麼,你調試好了?”
“沒,還要調試移動靶,之後還要還要在戶外環境調試。”
“那我我們現在去移動靶場?”
“不,有麻煩的家夥來了,似乎是來專門找你的。彆回頭,你管你自己打幾發先。”
“什麼?誰。”短暫的驚訝後,周原迅速冷靜了下來。
“等會你就知道了,先開幾槍。不要讓他知道我們這麼敏感,你要裝作是自然發現的。”
“好的。”
周原自己又打了幾槍,之後回過頭。看見了胡裡奧?法羅。哪個前天給自己給他做義體手術的家夥正站在自己背後。
胡裡奧依然渾身誇張的金色,頭發梳的一絲不苟,一隻金色的義眼不停的閃著光。“晚上好啊,醫生。”他伸出那隻金色的義手,輕佻的打了個招呼,隨後向周原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