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原拿起筆,將紙鋪好,先隨手畫了幾筆。有些舊,但還能用。
“茲以此證明周原和他的忠誠的朋友夜火於2076年x月x日第一次來此酒吧,送給克萊爾,永遠讓人感到溫暖的酒保。”周原用賽裡斯文字寫道。
最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夜火。”
“嗯?”
“你也寫一個。”周原建議。
“你也是夠無聊的。筆給我。”
箱子彈開了,義手伸出來。
克萊爾莫名其妙的看著周原背後的義手。
義手接過筆,在紙上寫下“夜火”兩個字。隨後縮回箱子。
“留著它吧,幾年以後,這張紙會成為這座酒吧最值錢的紀念品。”
“哈哈,這麼狂的人我還第一次見,這寫的什麼,我看不懂。”克萊爾拿起紙條。
“你可以上網查啊。”
“很抱歉我什麼義體沒裝。”克萊爾說。
“我來看看吧。”一個略蒼老的女聲在一旁響起。
“晚上好,羅格。”克萊爾打了個招呼。
“晚上好,克萊爾。”一個一頭灰白色頭發,有著銳利眼神的中年女人坐到一邊,接過了克萊爾遞過去的紙條。
周原轉過頭,看了看一旁在看紙條的羅格,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真羅格哦,老兄,你今晚可牛b大了。”夜火插嘴。
“你忠實的朋友呢?”羅格看完紙條看著周原問。
周原拍了拍背後的箱子。
“好的,我記住你了,狂到沒邊的小子。你那天死了,我就把這張紙衝到下水道裡給你做紀念。”羅格半帶著威脅半笑著說。
周原看著羅格,腦袋裡忽然感覺有些懵,心裡完全沒準備,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老兄,你還沒點酒呢。”克萊爾及時提醒了句。
“哦,來杯強尼·銀手。”周原如夢初醒。
“稍等。”
羅格坐在一旁看著周原,周原杯看的渾身不舒服,隻能目不轉睛的看著調酒的克萊爾。
“人設撐住啊,周。彆崩了,不然就成笑話了。”夜火提醒。
“好的,沒問題。”
“這位女士,你要點杯什麼,我請。”周原努力吧嘴角彎成弧線,向羅格微笑。
“也來杯強尼吧。”羅格麵無表情的打量著周原對克萊爾說。
“一共九百歐。”過了一會兒,克萊爾微笑著將調好的兩杯就遞給吧台前的兩人。
周原轉完賬,感覺自己心臟被人割了一刀。
“敬永不言棄的搖滾小子。”周原舉杯向羅格示意。
“敬那個見一個愛一個的混球。”羅格說。
周原喝了點老式龍舌蘭加啤酒加辣椒,被辣的直吐舌頭。他強製抿住嘴。微微點頭向兩人示意,走下了吧台。
“athgofbeautyiknoillneverfadeaay。”
“hatyoudidtoikno,saidhatyouhadtosay。”
“……”
周原哼著小曲坐到了吧台對嗎的椅子上。
“這小子在唱什麼。”克萊爾看著對麵,麵朝酒杯發呆的周原問羅格。
“強尼的歌,永不消逝。沒想到這麼年輕的小子既然會唱這麼老的歌,真是有趣的家夥。”羅格用她那略帶磁性的嗓音說。
“這小子是誰?”克萊爾繼續問。
“瑞吉納新找來的傭兵,一個人已經乾翻了四個賽博精神病。真沒想到是這樣的家夥,看起來斯斯文文,腦子卻有些瘋瘋癲癲的。紙條還你,他給你的。哪天他死了記得衝到下水道去。”羅格將紙條遞給克萊爾。
“我人設沒崩吧。”周原將酒放在椅子麵前的桌子上。
“算你厲害,你今晚怎麼了啊,周。有點不正常啊。”夜火問周原。
“我困死了,精神有些連不上,剛才說話完全意識流,哪知道會遇見羅格。”周原打著哈欠看著麵前的強尼·銀手說。
“今晚我們還要蹲人呢。”
“反正有你。人到了叫我,沒到就彆吵我了。”周原拿出兩個耳塞塞住耳朵,之後將頭埋在胳膊裡閉上眼睛。
一個小時後。
“嗷……”周原被一陣電流電的直接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