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惜……”雖然我對西樂不熟,但是我知道我維也納樂團是世界有名的,能夠考上絕對是非一般的實力。
“妳也這麼認為對吧!”保鏢深吸了一口氣。
“剛回國那年,麵對完全不同的領域與專業,我心情沮喪到了極點,甚至有想過離家出走,再也不回去……”保鏢接著說。
也是,學音樂的本來就自由又浪漫,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突然回國後,麵對家族的壓力和公司營運,加上社會的現實,不難理解為什麼保鏢會想逃。
“不對啊,上海交大有音樂係嗎?應該沒有吧?”我突然想到。
“我在交大念的是工商管理,畢業後上劍橋,我偷偷轉專業了……”保鏢露出賊賊的笑容。
“你父母應該氣炸了吧!”看保鏢的表情我知道,這對他來說是一項極為激烈的反抗。
雖然最後還是逃不過家族的壓力脅迫,仍然放棄了理想回國接手琳凱。
“那還用說,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麵對如此大膽忤逆的我,長輩他們也是沒輒。”保鏢一笑而過。
“回國後第一年,所有的壓力排山倒海而來,那時隻有韓笙完全了解我所有的痛苦。”說起韓笙,保鏢雙眼顯露出一道奇特的光芒。
“隻要公司裡有任何不懂或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他總是不厭其煩的出意見給我,甚至間接幫我處理解決。”
“他算是我入行的半個師父吧!”保鏢露出感恩的表情。
“當然除工作外,他告訴我抒解壓力也很重要,所以隻要一有空,我們兄弟倆就到處吃喝玩樂,這幾年日子也就這麼過了。”
“難怪你們倆個關係這麼好,原來還有這層原因。”我終於理解為什麼保鏢對瞎貓如此關心,甚至超過了親兄弟的情誼。
我也多少可以感受到,為什麼我最後沒有選擇保鏢,但保鏢依然大方地祝福著我們。
“我跟妳說這麼多是想告訴妳,不用太擔心韓笙,他可以的!”拐了這麼大一個彎,保鏢終於說出他找我來的原因。
“聽過有一首叫『水手』的歌嗎?”保鏢問我。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這首歌是當年韓笙用來激勵我的。”保鏢輕哼幾句水手。
“難怪你這麼喜歡來海邊!”我脫口而出。
原來是因為水手這首歌。
“現在還戴麵具演戲嗎?”我好奇問出。
聽我這麼一問,保鏢笑而不答。
望著海上日落的海平麵,我心裡的那首歌並不是水手。
而是大海……
是的,我還在想前兩天浩生說過的那些話。
『如果大海能夠帶走我的哀愁,就像帶走每條河流
所有受過的傷,所有流過的淚,我的愛請全部帶走……』
我開始認真考慮他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