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落驚訝,好誠實的人!
“你知道他在京城裡做了什麼事情嗎?”
“知道。”
少女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回答“什麼事情”,而是非常直接地回答所問。因此千落得到的都不是最想要的答案,隻好換一個問法。
“他在京城裡,做了許多壞事嗎?”千落的語氣,是探索性的。
楚柏夜一瞬間有些驚奇地看一眼歐陽千落,這個小東西居然那麼快就找到了和童琉璃說話的技巧?那麼在平日裡,她一直都裝傻呢?
此時少女的表情已經有些不愉快了,可還是簡簡單單地給予回答“是的。”
千落的唇微微上揚,透露著不善的意圖,她一字一頓“包括,殺人嗎?”
黑貓從少女懷中跳到她肩頭站立著,少女皺著眉,明顯對這個問題覺得厭煩。
她嘟著嘴,一扭頭一轉身,背對著他們邁步就走“兩位客人請回吧。”
這麼說來,是默認了。
難道她是一個不會撒謊的人嗎?
肩上的黑貓差點摔下來,爪子在少女肩上拚命爬,好不容易才沒掉。那隻貓似乎還發出了奇怪的聲音,歎氣的聲音?
千落往前走兩步,朝著少女的背影“如果我非要踏入你們的領域,又會怎麼樣?”
少女停下來,深藍色的布衣穿在少女身上,卻比任何絲巾綢緞都要貼切、美妙,她淡然回首,朝千落莞爾一笑,美麗動人“我誠懇地忠告這位姑娘,最好不要。”
“什麼意思?”
少女剛才,是在威脅她的生命嗎?既然受到了威脅,就應該好好合作,不要和巫族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有所糾纏。畢竟,神神鬼鬼的,不在千落所熟知的範圍之內,在這裡還是乖乖聽話的比較好。
通往京城,一架極其普通的馬車裡,一對微胖父子手牽著手放在胸前,緊緊地相擁在一起,一心想要儘量縮小自己的體積。此刻他們隻想成為一顆跳蚤。
他們眼前一男一女。
男人依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銀製的麵具下是不可侵犯的秘密,詭異的氣息彌漫在馬車裡。
女人手裡把玩這一把小菜刀,手指靈活,可她愁眉苦臉的,好不容易放好的刀拿出來之後又不知道該怎麼放回去了。
千落鬱結的眉頭,內心糾結了許久,終於決定還是從輕鬆的話題引入“敢問夜公子認識剛才那位漂亮的姑娘?”
“怎麼,吃醋?”殿下輕言淡語。
千落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個男人,就那麼自信全世界的女人都會愛上他嗎?自戀狂!
千落拽拽地哼一聲“不想說就算,我對公子的情史不感興趣。”
情史?這女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還不如直接進入主題“夜公子,雖然我們回到了京城,雖然已經快天黑了,可公子能否聽從民女一個小小的請求?”
楚柏夜麵具下的臉一黑,這個小東西有事求人的時候,態度和語氣總是那麼好,完全變了另外一個人。
見他沒有回答,千落直接開出請求“以夜公子的身份,若要上門拜訪白家,是否可以不受到限製?”
白家的事情,外人還是不要攪纏為好,再加上白靜默的病重的原因隻有他一人知道。楚柏夜沒有理會她,接著閉目養神,一言不發。
千落撇撇嘴。說的也是,他並沒有任何義務幫自己這個忙。
翌日清晨。
趙天成的麵色不太好,似乎老了幾歲“歐陽,這幾天你都去哪裡了?怎麼半點消息都沒有,我還以為你真的逃跑了,把我嚇得可以!”
千落可愛地歪著頭“想去白家嗎?”
趙天成突然正經起來“為什麼突然……”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嗎?中秋的第二天,你走了之後我去過白家,他們說小靜默病重了整個白家都要閉關。小靜默病得那麼嚴重,你當然不願意遠離京城。她的生辰你也沒有機會為她過吧?因為整個白家都閉關了。”
張天成無辜地低下頭“你都知道了?”
“是啊,那麼多天過去了,現在也都沒有好起來。”
“白家那邊一直沒有傳出消息,你是怎麼知道她沒有好轉的?還有,你的案件怎麼樣了?”
“昨晚,我又去了白家,這一回連接待我的人都沒有。現在不是討論案件的時候,趕緊出發吧。”
紫荊占卜店裡,依舊是紫色一片,各種蝴蝶的裝飾仍然占據很大一部分。
童禮宣一臉商人模樣,傻憨憨地笑著歡迎他們“喲,歐陽姑娘?今日怎麼得空又光臨鄙店?”
千落單刀直入
“我要去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