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他的身上多了虛無所沒有的戾氣和殺氣。
虛無沒有說話,隻是停下腳步,看著他,全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血羽扇?
我想到了封印在星辰學院禁地裡的那把扇子。
原來那是他的東西啊。
“我靠!虛無耶!戚冰舞你老實交待,你是從哪裡把他召喚出來的?咦不對啊,你和我一樣,都是結界師,又不是召喚師,你怎麼可能召喚出他呢?”羅休先是激動的抓著我的肩膀,猛烈的搖晃,後又突然明白過來,鬆開了我,二流子一樣的搓著她尖尖的下巴,疑惑著。
天旋地轉的。
這女人要是再搖下去,我非倒在這裡不可。
好不容易才吞下去的血都又被她給搖上來了。
在她發現前,我趕緊擦過嘴角,也把口中的血吐到了袖子上。
好在我今天穿的衣服是紅色,就算把帶有血的袖子拿到她麵前,她要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在第三平衡空間呆了一千多年,你的話少了。早知道,當年的賭注就應該押的大一點,直接讓你魂飛魄散算了。不過我很好奇,到底是誰有那個本事,能闖進第三平衡空間就算了,居然還把你給救了出來。”來人見虛無沒有說話,就徑自說了下去,一雙眼睛掃過我和羅休等人。
第三平衡空間!我震驚的看著虛無的背影。
難道是那個時候?
“戚冰舞,你就好好的在這個虛空幻境裡呆著吧。哦對了,我順便再告訴你一件事,在你麵前的這兩道門,一道是通向人間的,還有一道是通向第三平衡空間的,你隻能賭你的運氣,二選一了。人間就不說了,至於這第三平衡空間嘛,沒有人見過它的樣子,我隻在一本書上見過,說那裡麵的時間就永恒的。在裡麵,可以看見外麵發生的一切,不過進去了的人,就永遠都彆想再出來。拜拜,祝你好運!”
我隻記得當我走過其中一道門的時候,我仿佛走進了另外一個世界。在那裡,除了水天一線的藍還是水天一線的藍,什麼都沒有。
在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後,我看見了一個由海水組成的橢圓形結界,裡麵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我以為那是離開第三平衡空間的門,就拚儘了我所有的靈力,強行把它打開了。
等到結界散去的時候,門是打開了,可是同時,也有一個穿著月白色古裝,批散著長發的男人從裡麵落了下來。
我一躍而起,在他落地之前,接住了他。
他的頭發散亂,雙目緊閉,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可是他的那張臉卻白的嚇人,跟個鬼似的,一點血色都沒有,我當時還擔心的探了探他的鼻息,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活著。
當時我就在好奇,他怎麼會出現在這第三平衡空間裡,而且還被困在了那個結界中。
之前,虛無說出他名字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如今再聽見這個男人對虛無的稱呼,以及羅休這個女人的一驚一乍,我才總算想起來。
虛無,一個活在傳說中的傳奇人物,經曆時代的變遷,可依舊沒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就連古人給他的定義也隻有一個字,謎!
“私自打開幽冥界大門,你知道你犯的是什麼罪嗎?”虛無看著來人,冷冷的問道。
“罪?那也要那群飯桶查得到我身上才行。”男人的話裡全是自信。
“你以為就憑我一個人,就能把這些鬼兵訓練成這樣?虛無,你太天真了,這天下太平太久了,也是時候該變變啦~。虛無,難得一千多年後還能再見,我今天就送你一個順水人情,就當成是老朋友再見的見麵禮,放你們一馬。下次遇到,就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了,哈哈哈~。”來人一邊笑,一邊把馬兒掉頭。
“得得得”
來人走了,幽冥鬼兵退了,虛無收了他手心裡的燈籠,眨眼間,整座山上就隻剩下了我們一行人。虛無為了不讓更多的人認出自己,當著羅休的麵,交給我一塊玉佩,然後便進入其中休息。或許是剛剛才從第三平衡空間出來的緣故吧,我總覺得他看起來有些虛弱。
看著手中的玉佩,想著那個地方,我真的還要再回去嗎?
已經所剩不多的靈力,要是再見那兩個人,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應付他們?那把扇子被封印了,憑我現在的力量,我又要怎麼解開它?我能解得工嗎?
一群不知名的鳥兒揮著翅膀,從頭頂飛過,我不確定的望著他們。
“喂戚冰舞,我在和你說話呢,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羅休衝到我麵前,跺腳,萬分不滿的看著我。
“嗯。”我心不在焉的答應著她,其實我根本就什麼都沒有聽到。
“你和冥修到底怎麼樣了?你手上的姻緣線為什麼沒了?”羅休抬起我的手,看著我乾乾淨淨的無名指,急的跳腳。
“斷了。”從她手中抽回手,我像個局外人一樣,無所謂的說道。
“什麼!斷了?這怎麼可能?你們可不是一般的情侶,你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生死,這線怎麼可能說斷就斷了?冰舞,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冥修主動解除的?是不是因為白浮·拉迪絲?”羅休不相信的看著我,問的小心翼翼,尤其最後那個問題。
經曆了生死又如何?
我既不是他心裡的那個人,也不是他要等的那個人,對他來說,斷掉這根線,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難道是真的?!冥修他怎麼可以這樣?!當初是他不顧你的意願,非要係這根線的,現在白浮·拉迪絲醒了,不僅差點殺了你,還害死了吳阿姨,冥修是眼瞎了看不清那個女人的真麵目嗎?等了她七百年怎麼了?七百年了不起嗎?他”羅休替我憤憤不平著。
這一次,我沒有再說話,隻是低頭,向前走去。
這件事情,我已經不想再提。
手心裡的玉佩冰涼著,就像我現在捏著的不是玉佩,而是一塊寒冰。
“不行!我要找冥修問個明白!”羅休說完,放出了式神。
我把它圈在我的結界中。
“戚冰舞!”
“羅休,你知道我的性格,以後都不要再提這個人了,他已經跟我沒關係了。我現在要回一次星辰學院,把我的東西都拿出來,你要是需要我幫忙了,隻要冥修不在,你都可以叫我。”揮手間,式神變回一張用墨筆畫著方框的小人形白紙,像冬天裡放大版的雪花一樣,從半空中,在我們的眼中,輕飄飄的落下,停在我的手心裡,蓋在玉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