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開在心上!
“你怎麼了?”虛無的聲音再次從玉佩中傳來,裡麵全是擔心。
“沒。”鬆開揪著衣服的手,我努力平複著心底的情緒。
司機看了一眼後座,又轉過頭去,繼續開他的車了。
他估計是想看看我在和誰說話吧。
學校裡空空的,除了那些不知疲倦的骷髏外,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冰舞。”
看著這隻拉來的手,我想都沒想的就甩開了他,然後朝著我這一次回來的目的地走去。
“冰舞。”
冥修攔在我的麵前。
我低頭,不想去看他。
“羅休怎麼樣了?”
“沒事了。”
“那你有沒有受傷?”
“多謝學長的關心,我沒事。學長,請讓讓吧,我還有事。”繞過他,我向著一邊走去。
“那你的臉色怎麼會這麼蒼白,連血色都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受傷?傷到哪裡了?嚴重不嚴重?要不要去看醫生?”冥修著急的一連問了我好幾個問題。
“我真的沒事,就是從拉麻國回來,幾天沒有睡好罷了。”避開他拉來的手,我和他保持著距離。
“冰舞,就算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了,你也用不著和我這麼生疏的,我還是你的師兄。告訴我,你要去哪裡,我陪你去。”冥修收手,垂在他的腿側,緊握成拳。青筋就像蚯蚓一樣,彎彎曲曲的爬在他的手背上。
師兄?
嗬嗬
不想再和他廢話,我踏著結界,徑自躍過了他的麵前。
廢墟!
顧名思義。
它就像一個被人遺忘了的地方一樣,這裡的一切隻是在一日一日的重複著,今天來是這樣,明天來是這樣,後天來還是這樣,就如人們給它的這個名字那樣,目光所能及處,都是一片殘壁斷垣。
一年後再來,它還是這般模樣。
除了那偶有的一陣輕風外,就是那飄零的樹葉,腐爛中的枯葉、動植物屍體,碗大的老鼠肆意爬行,巴掌大的蜘蛛勤勞的結著它的蛛網,三兩隻不幸的動物殘骸被網捉住,或掙紮,或被蛛吃,刺鼻的腐爛味道,彆說是鳥兒了,就連那些穿梭在學校裡的骷髏都不會過來。
這是我來星辰學院後,第一次被人陷害後走進來的。我還記得,當時的我就站在現在這個地方,因為被人用卑鄙的手法定住了,就隻能由著一隻拇指大的蜘蛛從我腳上爬到我臉上,想叫又不敢叫,最後來還是須臾在尋著“玉寧”的氣息後,趕來救了我。
那一次,我中了蛛毒,是羅休從任務中趕回來救的我。
踢到一方斷壁,我趕忙扶住旁邊的樹杆。
我“虛無,你一會兒出來看看,裡麵的東西是不是你的武器吧。”
虛無“嗯。”
虛無的聲音依舊很虛弱,我也就沒有再打擾他。
隔了一會兒後“主人,你這次回來是為了幫我拿回我的武哭吧?”
我沒有說話,隻是向前走著。
虛無也沒有再說話,周圍安靜的隻剩下我一個人的腳步聲。
我知道有一個人一直都跟著我,我也沒有去理會。他喜歡跟,那就跟吧,隻要不妨礙我就好,否則,我不介意和他兵刃相見。反正我和他之間,早在他殺了我師傅,害死我媽媽,主動斷了那根姻緣線的時候就已經恩斷情絕了
走了約莫半個鐘頭後,我終於看見了那個山洞,。
“冰舞,不要進去,不要進去”冥修衝到我麵前,張開雙手,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就知道他一定攔我的。
但是那又如何?
揮開他,我向著裡麵走去。
“戚冰舞,這是星辰學院的禁地!”冥修指著旁邊的牌子,嚴肅的提醒著我。
我又不是不認識字,那上麵一筆一畫的寫著“禁地”二字,還需要他來提醒?!
白浮·拉迪絲帶著她的聖靈鳥站在旁邊,像看好戲一般,雙手環胸,笑笑的看著我。
聖靈鳥看著我,眼睛裡有自責。
“根據星辰學院校規規定,凡是私自進入禁地的人,都要被退學。冥修,你不用擔心,等我從裡麵出來後,不用你們提醒,我也會主動向學校提交退學申請。還有,拉麻國的事情,不是羅休一個人的力量就能阻止的,有人故意打開了幽冥界的大門,具體的目的,我不清楚,你如果不想看到這邊的世界跟那邊一樣,變成煉獄的話,最好還是再派點人過去幫她吧。”
我的靈力在消失,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白浮·拉迪絲身邊。要是再在這裡呆下去,我會連最後的靈力都被她抽的乾乾淨淨。
“冰舞”冥修又一次擋在了我的麵前。
“冥修,她已經進來了,被退學也是遲早的事情。”須臾過來,攔在冥修麵前,看了白浮·拉迪絲一眼,把我護在他的身後。
我看了白浮·拉迪絲一眼,走過他們的身邊,向著那個山洞裡走去。
“謝謝師兄。”在走過須臾身邊的時候,我用著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向他道謝。
須臾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他聽到了。
好累。
每走一步,我都要用上很大的努力,靈力的流失加上我身上的傷讓我連走路都必須要扶著山洞的牆壁。
水滴,“滴嗒滴嗒”的落在我周圍,我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去。我摸過的地方,有凹凸不平的,也有平坦的,但它們都是濕的。
實在累了,走不動了,我就在山洞的濕地上坐下,靠著冰涼的洞壁,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濕漉漉的牆壁浸濕了我的衣服。
“咳咳咳”
我擦過嘴角,沒有去看它。
水滴,一滴一滴的滴下,或滴在我頭上,又或滴在我臉上,每一滴都是冰冰的涼涼的,還有其中一滴剛好滴在我的眼皮上,我閉著眼睛,眨了幾下。
“要是扛不住了,就出去。不過就是一把破扇子罷了,反正我也都已經一千多年沒有用過它了,取和不取都一樣。沒有它,我一樣可以保護你。”虛無從玉佩中出來,蹲在我的身邊,擔心的看著我。
扛不住嗎?是的,我已經就要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