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推開他時,一股涼意直竄我的四肢百骸,我才這明白,他是在借這一吻,把他的力量傳遞給我,幫助我,讓我不至於在好不容易才堅持到這才裡後又倒下。
虛無的唇離開了我的側臉,視線卻沒有離開我“報仇才剛剛開始,堅持下去。”
我感激的看著他,不僅是他剛剛把他的力量傳遞給我,還有剛剛我在對付陳明蘭時,他的沒有出手。
虛無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挪出一隻手來,揉著我的頭發。
我不滿的看著他。
剛剛和陳明蘭打的時候,頭發就已經散了,現在再被他這麼一揉,估計成雞窩了。
虛無停下揉我頭發的手,無辜的聳肩。
“我說師妹啊,就算你們要秀恩愛,也得看看現在的地方吧,你們這是要虐死我這隻千年單身狗嗎?”須臾假裝委屈的看著我們。
我這才現虛無的手還放在我的腰上,我還靠在他的懷裡。
我本是想回他一句“我們哪有秀恩愛啊?”的,哪曾想到,虛無比我還要先開口“那就彆看!”
“”我無語了。
須臾氣的跳腳。
在冥修的同意下,虛空幻境重開,陳明蘭被丟了進去。
隻是我不知道的是,虛無在虛空幻境重開的那一瞬間就做了手腳。虛空幻境自這次重開過後,就再也無法打開了,陳明蘭這一輩子都彆想再從裡麵出來,她就是死了,她的魂魄也隻會被關在裡麵,永世都不得出來,也就更不可能再有機會去轉世投胎了。
在這裡麵,有她害過的人,也有害過她的人,她要麵對的將會是那些慘死和枉死在她手中的靈魂給於她的永無止儘的聲討和她在良心上隻會與日俱增的折磨。
這對她來說,將是最絕望,也是最殘忍的懲罰。
“冰兒,你做的很好”虛無看著我,眼睛裡是濃到散不開的笑。
做的很好嗎?
希望吧
師傅曾經說過,與其把結界師說成是一種能力,倒不如把它說成是一把武器,因為它有著每一把武器都有的雙刃性。用對了,它既能保護自己,也能保護彆人,可要是用錯了,它就會變成一把殺人不眨眼的刀。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須臾看穿了我“魅離(我師傅的名字)雖然走了,但是她曾經說過,結界師除了是一把武器外,它還是一麵鏡子,能清楚反映出一個人的真實內心。師妹,你剛剛沒有做錯,這些年來,陳明蘭仗著自己的能力,冤死和慘死在她手中的異能力者不在少數,這當中還有一些無辜的人,虛空幻境就是她最好的去處,所以今天就算魅離她還活著,就站在這裡,她也一定會像我一樣,絕對不會阻止你。”
“好了,冥修,既然對陳明蘭的處置已經結束了,那就開始對戚冰舞的處置吧。她罔顧校規,擅自進入禁地就算了,現在還膽大妄為,帶一個外人進去,取走裡麵的東西,導致禁地坍塌。同學們這麼多雙眼睛都在看著呢,今天若不處置她,不足以維護校規。”白浮·拉迪絲握著聖靈法杖上前,冷冷的看著我,說的擲地有聲。
“那麼白浮·拉迪絲,你打算怎麼處置師妹呢?”須臾看著白浮·拉迪絲,冷冷的笑問著。
“還能怎麼處置?按照校規第三條禁令,私自進入禁地者,輕者退學,重者死刑!今天,我和冥修都親眼目睹戚冰舞走進禁地,之後又親眼目睹她和她身邊的這個男人一起從裡麵出來。是她拿走了裡麵的東西,才導致了禁地坍塌,她今日所犯已經不是退學這麼簡單了,是重罪,死刑!”白浮·拉迪絲得意的看著我,就好像她已經看見我死在學校的校規下一樣。
隻是她很完美的把這種得意隱藏了下來。
重罪。
死刑。
彎彎繞繞,她無非也就是想看著我死。
我看向冥修,他也看向我,可他隻是站在白浮·拉迪絲的身邊,什麼都沒說,默不作聲的替她做了證人。
“就算師妹她帶外人進禁地的這件事情是真的,但是白浮·拉迪絲,你是憑什麼來斷定是師妹拿走了裡麵的東西的?證據呢?你口口聲聲說是師妹拿走了裡麵的東西,才導致禁地坍塌,為什麼我這個在星辰學院呆了四百多年的人都不知道,而你一個剛剛才從師妹身上覺醒還不到半月的人會知道?而且還就這麼肯定一定是師妹她拿走的呢?”須臾看著她,冷笑著。
“還有,早在星辰學院開院前,那個地方就已經存在,而後星辰學院成立,那個地方立刻就被立為了禁地,凡是我校之人沒有一個人進去過,包括冥修在內,你又是怎麼知道裡麵就一定有東西的?解釋隻有一個,那就是你進去過,還親眼見過,如果不是這樣,你不可能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如果真要是這樣,冥修你倒是說說,這個白浮·拉迪絲又該如何處置呢?”須臾還是笑著,不過卻看向了冥修。
他這是在試探冥修。
“當然是按校規處置,絕不姑息!”冥修看著他,毫不猶豫的冷冷出聲。
在公事麵前,冥修的態度沒變。
“須臾,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維護戚冰舞嗎?那須臾,你先告訴我,如果她沒有從裡麵拿走東西,為什麼禁地早不塌,晚不塌,偏偏要在她從裡麵出來後才塌呢?”白浮·拉迪絲先是震驚的看著冥修,停了幾秒後,再是看向我,最後停在須臾的身上。
“這不簡單嗎?肯定是你做了手腳啊。”須臾說完就看向了冥修,裡麵有著隻有我才能看懂的意思。
“須臾你!”白浮·拉迪絲氣的直接變了臉。
須臾向我點頭,眼睛裡全是和以前一樣的“有師兄在,任何人都彆想傷害你”。
我向他投去一個感激萬分的笑,不僅僅是因為他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而是因為他對我的維護。上一次被羅蘭設計陷害,走進禁地,就是他第一時間通過“玉寧”散發出去的氣息,第一時間趕去救的我,之後還在冥修和其它七大護法麵前替我作證,再加上羅休那個女人對我的信任,才讓我免除了校規的懲罰。
也是在那一次,我就已經把山洞裡的一切情形都告訴了他,包括那把被封印起來的血羽扇,和我把它當成普通的扇子,拿來扇風的事情。
我雖然不清楚他是不是已經猜出了禁地坍塌的這件事情和白浮·拉迪絲有關,但從他剛剛對白浮·拉迪絲說的那些話,尤其是最後那句是她做了手腳,還有看向冥修時的眼神,再加上之前他說他是親眼目睹白浮·拉迪絲挑唆陳明蘭,讓陳明蘭把我推進虛空幻境的那件事情,我想他的心裡已經大致猜到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