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開在心上!
“冥修,七百年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樣,為了一個外人,就把你的修冥劍對準了我。七百年前,你相信魁離的話,說我”白浮·拉迪絲紅著眼睛,苦澀的看著冥修,還有停在她脖子前的修冥劍。
“回答我!冰舞的一魂一魄是不是在你那裡?!”可是冥修卻沒有留給白浮·拉迪絲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就已經森寒如鐵的截斷了她。
“冥修,既然不相信我,懷疑我,那就殺了我吧……”眼淚落下,白浮·拉迪絲閉上了眼睛。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白浮·拉迪絲,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冰舞的魂魄到底是不是你拿走的?!到底在不在你那裡?!”冥修沒有收回修冥劍,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的去安慰她,說相信她。
“沒有沒有我沒有拿過!你要我說多少遍都可以,我說沒有沒有沒有就是沒有……!”白浮·拉迪絲怒了,身體往前一衝,修冥劍劃破了她脖子上的細嫩皮膚,血珠掛在修冥劍的劍尖之上。
“你們剛剛都聽清楚了吧?她說她沒有拿過戚冰舞的魂魄。”直到這個時候,冥修才收了修冥劍,把白浮·拉迪絲擁進他的懷中,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著她。
閆懷言寒著一雙眼睛。
須臾冷著一張臉。
泠玉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好一個冥修!
他竟然選擇了這樣的一種方式來證明白浮·拉迪絲的清白!
“嗯~”
同一個地方,又一次傳來巨痛,我把血吐在了閆懷言批在我身上的外套上。
白色被染成紅色。
一瞬間,閆懷言和須臾都從我的麵前消失。
泠玉扶住我,一手切在我的脈上。
我的眼皮慢慢的合上。
不知道泠玉用了什麼方法,我就要合上的眼皮再一次撐起。
“泠玉,你現在總該相信我了吧?要真是我用戚冰舞的魂魄來詛咒她的話,我現在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還有你冥修,你以後不可以再懷疑我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的轉世,要是沒有她,我也不會再回到你的身邊,我殺誰都不會殺她的。”
泠玉沒有理她。
這不是白浮·拉迪絲本人!
她是布魯幻化的!
從它靠近我的那一刻,我立刻就感覺出來了。
她的目的是要洗脫她身上的嫌疑!
趁著泠玉給我把脈的時間,我在他的手上寫了一個字,假。
泠玉不動聲色的看著我。
我沒力氣了,連點頭的力氣都沒了,隻能艱難的眨了下眼睛。
“泠玉,難得遇見,不如我們一起聚聚可好?”白浮·拉迪絲非但沒有難過,還來到他的身邊,和他套近。
“……”泠玉依舊沒有說話。
“泠玉,戚冰舞的傷到底怎麼樣了?”冥修上前,問著泠玉。
“好的話還有一天可以活。”泠玉拿開為我把脈的手,不鹹不淡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她那天……”
“親人死亡,靈力被奪,修冥劍穿心而過,一魂一魄被奪,詛咒加身,她是人,不是神,能堅持到現在就已經是一個奇跡,你還想冀望什麼?”泠玉看著冥修,用方巾擦著他的那副金框眼鏡。
“那如果用我的力量呢?”
“如果我族的力量有用的話,須臾還會等到現在?冥修,看在須臾的份上,我給你一份忠告。擦亮你的眼睛,看清周圍的人事,尤其是人。七百年的時間,會改變的不隻是人,還有一個人的心和初衷。”泠玉把擦好的眼鏡重又架回到鼻梁上。
自始自終,他都沒有看白浮·拉迪絲一眼。
七百年。
泠玉雖然沒有點明,但是這三個字卻比點明更能讓人懷疑。
冥修看著泠玉,兩道濃眉凝了起來。
如果說一個人的提醒可以視為誤會之類的話,那麼兩個人呢?而且在這兩個人當中,一個還是和自己有著九百多年深厚情誼的人。
“好了,我和你本就沒什麼交情,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沒半點關係。白浮·拉迪絲,不要再靠上前來,要不然,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雖然虛無和須臾都不在,但是要對付現在的你我是易如反掌。”泠玉是背對著白浮·拉迪絲的,但是她的一舉一動,卻都好像被他看在眼裡。
白浮·拉迪絲聞言,果然停下了腳步。
“泠玉,你不相信我?”白浮·拉迪絲難過的看著泠玉。
“我不是冥修,沒什麼好相信不相信的。”
“泠玉,剛剛的情況你是親眼看見的,我人都在這裡,我又怎麼可能還能對她進行詛咒?戚冰舞的那一魂一魄根本就不關我的事!”
白浮·拉迪絲就好像執意要讓泠玉相信她一樣,在他的麵前,一再的提醒泠玉,說我失去的那一魂一魄和我被詛咒的這兩件事情都與她無關。
“白浮·拉迪絲,你今天是不是非要逼我把話說白了?”泠玉雖然沒有變臉色,但是他的話裡已經有了明顯的不耐煩。
“……”白浮·拉迪絲難以置信的看著泠玉。
“還不走?要我請?”這一次,泠玉直接對他們下了逐客令。
“泠玉,怎麼說我們認識的時間也比你和戚冰舞認識的時間長吧?你為什麼寧願相信她也不願意相信我呢?我的話就那麼不可信?”白浮·拉迪絲向前走了兩步。
可是當泠玉看向她的時候,她又把腳步停了下來,並退回了之前的地方。
“白浮·拉迪絲,看來你今天是不逼著我把話說白了是不肯走了。要我告訴你,可以,那從現在開始,你要麼就呆在原地,要麼就後退,反正就是不準再向前走半步,否則,我就讓冥修好好的看看今天的你,順便再借他的修冥劍,讓你也償償修冥劍穿心過的感受。”泠玉看向白浮·拉迪絲了,但是他的眼睛裡也有了冷意。
“什麼現在的我?泠玉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白浮·拉迪絲緊張的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冥修,馬上又開始麵不改色的裝糊塗。
“你聽不聽的懂不要緊,你隻要知道我在說什麼就行。雖然我們魔族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虛無不一樣,我們做不到的事情,他完全可以。戚冰舞現在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你要是把他惹怒了,被他找到證據了,就算你有聖靈族靈女這個護身符,有冥修給你當盾牌,彆說是殺你了,就是滅了你全族也完全不在話下。”泠玉的話雖是說給白浮·拉迪絲聽的,但是他的眼睛卻是看著冥修的。
“多謝你的提醒。泠玉,不管你怎麼懷疑我都沒關係。我還是那句話,人正不怕影子斜,我堂堂聖靈族靈女,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
“那是你的事情。”
自這句話後,接下無論白浮·拉迪絲再說什麼,泠玉都沒有再開口。
白浮·拉迪絲也真的沒有再靠近我半步。
晚風吹過,泠玉的嘴角竟然扯開了一個玄月似的彎彎弧度。
月兒不知在何時隱去,隻剩下它微弱的光芒還再這個大地上亮著。
因為須臾的關係,我認識泠玉兩年。在我的記憶中,今天是他說話最多的一天,而且還是因為我。
也是因為泠玉的這些話,我又想起了閆懷言那天在星辰學院時,對白浮·拉迪絲說過的話“白浮·拉迪絲,從現在開始,你最好不要再靠近冰兒,你要是敢傷她一根頭發,我要你整個聖靈族給她陪葬,一個不留!”
安靜下來了。
除了“呼呼”而過的風聲外,就是地上那些須臾沒有放完的煙花。
閆懷言回來了。
“怎麼樣?還難受嗎?”閆懷言蹲到我的麵前,一手覆在我的胸口上,一邊擔心的看著我。
我笑著搖頭。
看來,他又無功而返了。
須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