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開在心上!
我回房間,拿了錢包,讓他看見裡麵僅有的幾十塊錢。
“你不是在星辰學院讀書,和盧俊峰還有冥修他們一起經常出任務嗎?一次任務隨隨便便就是幾萬幾十萬,你怎麼可能會沒錢!”戚風翻著我的錢包,看著裡麵僅有的幾十塊錢,把錢包砸在地上,不相信的看著我。
他知道我在星辰學院讀書的事情!
還知道盧俊峰和冥修!
要知道凡是進入星辰學院的學生,身份都是絕密的,就連警方那裡都沒有記錄!
他是怎麼知道的!
又是從哪裡知道的!
是學院中的人告訴他的!
還是退學後的某人告訴他的!
什麼時候,星辰學院的保密工作做的這麼差了。
我的心裡雖然足夠震驚,可也依舊不動聲色的看著他“誰告訴你我在星辰學院讀書的?”
“想知道啊?隻要你給我把這次的賭債還清了,我就告訴你。”戚風一改剛剛求我的態度,站在那裡,挺直著腰板,自信滿滿的向我提著條件。
“沒錢。你不想說就算了。”從幫到給,從求到威脅,他還當真以為他掌握了我多大的把柄呢。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戚冰舞,你不想知道我是從哪裡知道這個消息的?”戚風一愣,似是沒料到我會這樣回答他,所有有些吃驚的看著我。
當然想知道。
可不是這種方法。
狼來了的故事聽多了,我已經做不到再相信他。十多年了,不管是對我,還是對已經轉世投胎的媽媽,他說過的謊話都太多了。他這樣撒謊不打草稿的人,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今天真的告訴我了,也不一定是真的。
“我雖然不清楚你是從哪裡知道的這個消息,你想說就說,不想說也可以,但是天下無不透風的牆,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沒有看他,隻是看向門口。
陳叔穿著雨靴,扛著鋤頭,一身是泥,看樣子是剛從田裡回來。
他看見我向他打招呼,他也回了我一個。
“戚冰舞,你當真不給?!”沒有達到預期的結果,戚風怒極,掐上我的脖子,狠狠的質問著我。
我沒有掙紮。
不是不給,而是我真的沒錢。
“戚~!冰~!舞~!”
能呼吸的空氣越來越少。
戚風的臉也在我的麵前從一張變成兩張,再從兩張變一張,一張變成多張。依著戚風的殘忍絕情,對我的心狠手辣,我今天要是不給他錢,不答應幫他還清那筆賭債,走投無路下的他極有可能會殺了我。
那個人這是要借刀殺人。
好縝密的心思!
好歹毒的心!
那個人隻告訴了他我在出任務掙錢,但是卻沒有告訴他我掙的那些錢除了供我的日常開銷,和學費以及生活費外,都是由星辰學院全部接收,除了用來作為我們在任務中的賠償款和我們在任務中受傷後的醫藥費外,就是幫助星辰學院建設和培養新的人才。
我就想不通了。
那個人到底和我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啊?竟然讓他想出了這麼惡毒的招,不惜出賣星辰學院的機密,都非要殺掉我不可。
“戚冰舞,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今天到底是給!還是不給!”戚風掐在我脖子上的手越來越用力,我的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一看見他現在的這個樣子,我就想到了他當初聽信彆人的話,殘忍的把我丟進柒家村村後的那個山坳中,任由我在那裡麵自生自滅的事情。要不是他,我又怎麼會被林蘭定為這一次結陰1親的對象,逼得媽媽不得不和他離婚,不得不帶著我離開那裡,甚至在我16歲那年,不得不把我送進星辰學院,還默認冥修成為我的未婚夫。
今天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餘光中,我看見閆懷言握著血羽扇的手一緊。
“不要!”我怕他會像對付強哥的那樣來對付戚風,趕緊出聲阻止他。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就這樣被戚風掐死,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讓閆懷言動他。他雖是閻王,陰間的主宰者,但我還是不希望戚風是死在他的手中。不管我承不承認,他都是我父親。
閆懷言收扇,來到我身邊,手貼著我的脖子,冷冷的看著戚風。
涼意在頸間散開,減輕著我的痛苦。
“戚冰舞,誰在你旁邊!”戚風鬆開我,跌坐在地上,撐著地,害怕的看著我,渾身都在顫抖。
在閆懷言的扶持下,我瘋狂的咳嗽著,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閆懷言鐵青著一張臉,冷冷的看著戚風。
“還能有誰?我的好父親,你難道忘了啊?在你們眼中,我可是一個怪物。”等到沒有剛剛那麼難受了,我這才看向戚風。
戚風害怕的吞著口水,看著我的身邊,說了一個字“鬼?”
我給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對啊。鬼!”
“不!不可能!如果真要是有鬼的話,我不可能感覺不到!”戚風從地上站起來,向我身邊射出了一張符。
符貼在閆懷言的腦門上。
我就要伸手去扯,卻見符自己燃燒了起來。
不消多時,符灰飄下,或落在閆懷言的衣衫上,或落在地上的那灘血上。紅光一閃,強哥那隻被削掉的斷掌正在潔白的牆上一筆一畫的寫著字。
“咚”
斷掌掉落,飛進垃圾桶中,垃圾桶晃了晃,沒倒。
牆上多了一個用血寫成的“滾”字。
“啊~!鬼啊~!有鬼啊~!有呃有鬼啊~~”戚風抱頭,跌跌撞撞的尖叫著跑了。
屁滾尿流。
我癱坐在地上,摸著被戚風掐過的地方,看著那隻斷掌正在牆上寫著的“滾”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都黑了。便宜他了。剛剛應該直接寫成‘死’字的。”閆懷言蹲到我麵前,抱起我,坐到沙發裡,細細地查看著我脖子上的傷勢。
“謝謝。”
有那麼一刻,我仿佛看見了死神的降臨。
“你這個傻丫頭。你是我的人,要不是看在他是你父親的份上,就憑他敢掐上你脖子的這件事情,就已經足夠他下十八層地獄了。”閆懷言把下巴放在我的頭頂上,輕拍著我的背。
我感覺不到他的心跳,但是卻莫名的覺得安全。
門口,一個人影一晃而過,我追了出去。
真的是他!
看著站在麵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