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開在心上!
“嗯。”
徐皓揚,比我大兩歲,也是星辰學院的學生,曾經在一次任務中搭檔過。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功,他的異能力和我不同。他是陰陽師,對付鬼,他才是專家。
“行吧。反正這不遇到也已經遇到了,那我今天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了。不過戚冰舞,同學一場,在這之前,你能不能先行行好,讓你家那位不要再這樣戒備我了,看著怪害怕的,就他這視線,我這總覺得我背後涼颼颼的。”徐皓揚一邊開車,一邊看著閆懷言,說著。
為了證明他不是開玩笑,他還非常配合的打了一個激靈。
戒備?
閆懷言戒備他?
不可能吧?
我轉頭看著閆懷言。
沒有啊。
他就這個樣子啊。
自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以來,就我知道的,他除了像現在這樣板著個臉,冷著一雙眼睛外,還是板著個臉,冷著一雙眼睛。
“人正不怕影子斜。”閆懷言冷冷的開口。
“我說這位陰間的朋友,這話可不是用在這裡的。什麼叫人正不怕影子斜?我行得正,坐得端,又沒做過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戒備我的原因啊?還不就是你認為我跟這個戚冰舞有什麼嗎?沒錯,我跟她是同學,也做過一次搭檔,對她,我是一萬個佩服,也一萬個尊重,但也僅限於此。她這人呀太冷了,冷的往那兒一擱,就跟座冰山似的,人冷,話又少,根本就不好相處,我又沒有自虐傾向,才不會自找苦吃。”徐皓揚一邊開車,一邊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很多人都這麼說過我。
他不是第一個。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你到底要去哪裡。這彆墅群這麼大,那個小鬼又躲在你身邊,連頭都不抬起來,害得我都不敢問她的話了。”說了這麼多,徐皓揚現在才反應過來,根本就不知道我要去哪裡。
“t3。”
“得,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話雖這麼說,可徐皓揚還是轉動方向盤,把車子朝著我說的地方開去。
“主動送上門的打手,不用白不用。”難得的,我和他開起了玩笑。
“好吧,這才是我認識的戚冰舞。”徐皓揚從駕駛室上方的鏡子裡看了我一眼。
車子小小的空間裡陷入安靜。
幾分鐘後,t3到達。
這有錢人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
不僅門大氣,甚至就連門口種的花都是那麼高貴高雅。
比如牡丹。
來開門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寸頭,國字臉,白色居家服,拖鞋。
他愁眉緊瑣。
在這個男人的身後,我看見了坐在沙發裡的兩個人,白浮·拉迪絲和冥修。
徐媛一看見白浮·拉迪絲,立馬就被嚇的躲到我身後,瑟瑟發抖。
“徐叔,你好。”徐皓揚將小姑娘護在他身後,先開口。
“是皓揚來了啊~,來來來來,彆在門口站著了,快進來坐。”除國建一看見徐皓揚,就熱情的招呼他坐。
“徐叔你也彆忙了。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我朋友戚冰舞,這位是他的男朋友。我今天剛巧遇到她,看見媛媛那丫頭纏著她,怎麼都不肯走,沒辦法,我就把她帶過來了。冰舞啊,這位徐叔就是媛媛的父親,徐國建。”徐皓揚倒也不客氣,指著躲在我身後的小姑娘,直接就簡明扼要的說出了來意。
隻不過是把主動的角色對調了,把我換成了他自己。
“實不相瞞,這兩位也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媛媛她奶奶病了。保姆說她今天下午出去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可是一回來就倒下了,連點征兆都沒有。我從公司趕回來,急急忙忙的把她送到醫院,醫院又查不出個原因來,隻給了一個老人家睡眠不好的理由。剛好這兩位找來,說她這是被鬼給纏生了。我雖然不信鬼神之說,可還是決定試試。老人家年紀大了,要是這樣能讓她少受點罪的話,也是一件好事。”
原來他剛剛是在為這件事情煩惱啊。
挺孝順的。
一道視線從自沙發那裡而來,我一看,是冥修。
他看著我的左手,若有所思。
我帶了手套,手套隱藏了戒指,我現在的左手上就什麼東西都沒有,乾乾淨淨的。
“大膽小鬼!還不趕緊給我滾出來!”白浮·拉迪絲看著我身後,吼聲在客廳中響起。
我看著她。
她看著我身後的徐媛。
聖靈鳥的翅膀一展,向我飛來。
我右手念絲一出,直向聖靈鳥而去。
聖靈鳥機靈的躲過,看了我一眼,又飛回去,停在白浮·拉迪絲的肩上。
“戚”
“哎不急不急不~急~。”徐皓揚揮手,擋在我和白浮·拉迪絲中間,截斷了她的話。
“走開!這裡沒你說話的份!”然而白浮·拉迪絲卻不買徐皓揚的賬,冷冷的打斷了他。
“戚冰舞,我現在隻問你,是讓!不是不讓?”
“不讓。”
“好,這是你自己說的,那就彆怪我手下無情了!”聖靈鳥搖身一變,成為白浮·拉迪絲手中的聖靈法杖,被白浮·拉迪絲一揮。
聖靈之力向我襲來,閆懷言的血羽扇一揮,將她的聖靈之力消去。
客廳裡的盆景葉晃了晃,仿佛一陣微風不經意的風吹過。
“這人還尚分好壞,鬼當然也有善惡,我們不能一杆子都打死,對吧?徐叔,我剛剛問過了,媛媛她不是故意要纏著奶奶的,她隻是想多陪陪她。我的這個朋友和我一樣,也看得見媛媛,所以她已經和媛媛說清楚了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媛媛很懂事,也已經答應了我們,隻要讓她今天晚上最後再陪陪奶奶,她就會乖乖的離開,去投胎。”徐皓揚看著徐國建,向他解釋著。
白浮·拉迪絲冷冷的看著徐皓揚“簡直是荒謬的可笑!鬼話你都信。不愧是和戚冰舞混在一起的人。都說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徐皓揚,我看你們這根本就是一丘之貉。陰間之物呆在陽間,這本就已經違反了自然法則,現在老人家還因為她變成了這樣,你們居然還同意她,讓她再陪老人家一個晚上。出了人命,這個責你們誰來負?!”
“我負!”閆懷言冷冷的出聲。
全場一片安靜。
所有的人都看著閆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