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不容易!
地道的另一個儘頭是一扇鐵門,鐵門已經被封死,縫隙裡都被澆上鐵水。
“這是什麼?”路饒發現了什麼,林初走近一看,
那是一具乾屍,躺在鐵門之外,屍體穿著布衣短打,應該是工匠之類的人物,皮肉都乾癟得認不出模樣。
“難道是老鐵?”林初發現乾屍旁邊有一套工具,正是剝皮匠所慣用的工具。
林初將關於小鐵的一切都告訴路饒,路饒同意她的猜測“有可能,老鐵被人滅口。”
林初湊近一點,果然乾屍的胸口有刀傷,但是……
“奇怪,為什麼他會變成乾屍,屍體這樣直接埋在地下,一般會被地下的鼠蟻蟲蛇所撕咬。
此時,一條蜈蚣從林初的腳邊路過,蜈蚣稍稍靠近一點鐵門,立馬加快速度,落荒而逃消失在黑暗中。
“進去一看便知。”路饒直覺一切不對勁的根源就在鐵門之中。
“可是我們怎麼進去,早知道我帶把鐵鍬來了。”
路饒輕哼一聲,凝聚靈力到指尖上,隻是輕輕一觸,手掌寬的鐵門便被戳穿,指尖一畫,鐵門中央出現一個剛剛好的大洞。
路饒不急著進去,回頭看林初一眼,林初道一聲“厲害”,他方才好整以暇鑽入洞中。
兩人進入鐵門之內,裡麵十分空曠,牆壁上掛著幾座燭台。
點亮燭台後,巨大的棺材露出真麵目,棺材就在正中央,棺材正對著的石壁上刻著“慈父張廣寧,澤國長侯,薨於澤國二百八十四年……”
今年正是澤國二百八十四年。
“我們還是到張長侯的墓裡來了。”林初環顧一周,除了擺放棺木的主墓室,左右各一個耳室,各有一個小門。
突然,林初發現了什麼東西,悄然放進衣袖裡,然後繼續不動聲色的四處觀察。
棺材是梨花木的,上麵畫著絢麗的彩繪,應當是老長侯的一生,南征北戰的老長侯,伴駕的老長侯,頤養天年的老長侯,最後是在一片仙氣中含笑而終的老長侯,這個老人活了九十九歲,隻比百歲人瑞差那麼一點點。
林初對棺材拜三拜“您老莫怪,偶然到此,無意打擾。”
拜完再看,棺材蓋裡並沒有嚴絲合縫的蓋上去,林初小心翼翼試探性的移動一下棺材蓋,棺材開了一絲縫,嗯,沒有東西跑出來。
林初默念“百無禁忌,無意打擾。”繼續開棺,“轟”一聲,棺材蓋落地,棺材裡麵堆金積玉,唯獨缺了一件最關鍵的東西——屍體。
最奇怪的是,棺材的內側畫著紅色的紋路,林初戰戰兢兢湊近聞一點,細微的腥味,是血。
林初深吸一口氣“路饒,你快來看這是什麼?路饒,路饒?”
路饒死死盯著拱形的墓室頂,絲毫不理會林初。
林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墓室頂上鑲嵌無數的寶石,紅色的絲線連接不同的寶石。乍一看,林初隻關注到這些寶石,再仔細一瞧,紅色絲線組成了不明意義的文字。
“眾生有三魂七魄,死亡之時,命魂先散,其他二魂七魄在七天內消散,最終三魂七魄歸於幽墟。何人布下此咒,令墓室內的屍體無法得到安寧,屍體的七魄無法離開身體。”路饒死死盯著這些紅色的絲線。
七魄無法離開屍體,會怎麼樣?林初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似乎很遠,似乎很近,哢嚓哢嚓,有東西在啃食骨頭,是右耳室。林初走到耳室門邊,隻敢微微探頭,白色的骨頭,數不清的骨頭,其中一兩個白骨在緩緩的移動,不,應該說有東西在啃食骨頭。
再多往裡看一點,一雙黑色的爪子。
再多往裡看一點,綠色的眼睛向她撲過來。
“嗖“一聲,林初的身體被路饒拖過來,甩得遠遠的,驚魂未定的定睛一看,路饒已經拔出劍,和一個黑色的東西戰成一團,耳朵聳立,四肢都十分瘦小,肚子鼓得出奇,是一隻奇形怪狀的老鼠,最讓林初頭皮發麻的是老鼠立起來足有半人高。
路饒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妖魔,沒有妖氣,不發出聲響,隻是不計後果的瘋狂攻擊,與其說是妖怪,更應該說是一具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