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好巧,今天你們倆來竟然都問了這件事兒。看來現在學校管理有問題啊,這樣的事影響很不好,才一下午都傳到你爸,還有佩先生那兒了。”
校長似乎有意無意岔開話題,說道
“對了,我忘記介紹了,說起來,你們倆的父親怕也是認識的。藍見鹿同學就是我市數學家佩克勤先生的,公子。小藍同學,這位祝西園同學的父親就是著名科技網絡公司駐地集團的祝總祝可為先生,我記得他們肯定是見過的,也算方外之交。”
這一通話,輾轉反側,校長果然是個極好的介紹人,可是這兩人此時此刻,倒是都很有默契地對這個沒有半點興趣。
“校長,那個女孩兒真的打傷人了嗎?”
藍見鹿問道。
“傷者是誰?現在什麼狀況?“
祝西園跟著問道。
校長一怔,被這兩人搞得一頭霧水,屆時想不出來龍去脈。隻看看他倆兒。
兩人臉上的表情此時竟都看著有幾分相似。
一雙狹長吊梢眼戚戚望著他,另一雙劍眉星目也幽幽看著他。
頓了半晌校長好像終於想明白一些事。
一些太過久遠的年少輕狂,鮮衣驄馬。
少年,自有少年之日月星辰,聲色犬馬。
那才是彼時彼刻最重要的事,比世界上的其他事更要緊得多。
他咳了咳,這才認真回想起來,藍見鹿剛才一見他就提出來的請求。
“校長,我今天在學校無意間看到小學生的暴力事件,還挺唬人。我看到那個被判定為過錯方的孩子被校方控製起來了。可不可以讓我見見她?”
“為什麼?給我個理由。”校長納罕。
“我看得出來那孩子缺乏家人的照顧和監護。您也知道吧,我也是個孤兒,並不是我父親佩克勤的親生子,我看到她當時的樣子和我當年很像,想見見她和她談談,可以嗎?”
校長低下頭默默沉思了一會。心下有了他自己的判斷。
藍見鹿說的自己的身世並不是個秘密,幾乎是個公開的信息,他早已知道。
是啊,或許有相似經曆的孩子會有成年人無法感知的心理交集,從安撫事態來看,讓他去見見未必不是好事。大不了讓校心理谘詢事派人陪同就萬無一失了。
“藍同學剛才提的建議,我想了想覺得,或許對那個孩子會有幫助,我安排時間讓你去見見這個孩子吧。”
校長說完看了看祝西園,又看了看藍見鹿,輕輕笑了笑,沒有再對祝西園說什麼,寒暄幾句轉頭上樓去了。
藍見鹿見狀便跟著校長上了樓梯,隻留了祝西園一個人在原地。傍晚的風和斜陽穿過他的身體和地上的影子。
他立在那裡好幾十秒,忽然發覺自己幾時成了個傻瓜?
校長居然對他置之不理,讓那麼個來路不明的家夥去見那個小瘋子了?!
這是個什麼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