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六想了想,點頭認同道“值,要是我,一個月就買二升,每日喝一小口,美。”
“四娘,你覺得呢?”陸庭忍不住開口問道。
佘四娘苦笑地說“酒的這種事,奴家不清楚,不過這是奴家喝過最烈、最純的酒,肯定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慶好是給陸主事做護衛,要不然,以當家嗜酒如命的性格,他能把身上的寶刀當了換酒喝。
幸好,現在當陸庭的護衛,陸庭說了,自己人可以免費喝。
陸庭釀出來的新酒,夠勁、夠純淨,在醇厚方麵可以說天下無雙,佘四娘覺得這樣的酒適合男人喝,對自己這些女子來說,更喜歡口感柔順的江東黃酒、西域葡萄酒。
正是這樣,佘四娘在評價時,隻說最烈、最純的酒,沒說最好的酒。
不會吧,一鬥酒千文、甚至更貴也舍得買?
一鬥酒大約要二鬥半的糧食,按高的算,成本在七十五文,加上其它材料、人工、運輸等,一百文都有利潤了,要是能賣千文,一鬥酒的利潤就有九百文。
來錢比搶還快,簡直就是暴利。
前提是沒那麼多人敲詐勒索,要各種好處。
陸庭想了想,搖搖頭說“太貴了,喝起得的人不多,光靠達官貴人,賣不了多少,我決定把價格控製在每鬥五百文左右。”
薄利多銷才是王道,直接用價格占領市場。
五百文聽起來很高,不過酒的單位是鬥,一鬥有十升,折合125斤,酒樓飯館的的酒壺,每壺是半升,這樣一鬥酒能分成二十壺,一壺的成本也就二十五文。
這價錢真不貴,要知一壺上等的阿婆清酒能賣三十錢,要是在平康坊,最便宜的一壺酒也在百錢以上。
價錢比其它酒便宜,質量卻吊打他們,推出市場後,肯定能迅速占領市場。
“陸兄弟,你不是瘋了吧”張橫連忙說“不中,不中,那些酒跟這酒沒得比,怎麼能賣得比它們還便宜呢,這這不是不是把上門的財神爺給趕跑嗎。”
鬥酒千錢絕對不愁沒客人,五百錢太少了,比市麵那些所謂的好酒還要低?
這是做買賣,還是做慈善?多賺些不好嗎,無衣堂那麼多老兄弟,現在日子還過得苦哈哈的。
就是賺多了,能照顧無衣堂的兄弟,洛州還有一個無衣堂呢,就算兩個無衣堂的老兄弟都得到照顧,也可以照顧那些過得艱難的老兄弟或戰死老兄弟的妻兒耶娘。
段小六也附著“陸主事,這酒比阿婆清那些酒好喝多了,怎麼能比它們還便宜。”
陸庭連忙解釋“彆急,我還沒說完的,到時推二個檔次的酒,一種便宜點,普通人省點就能喝得起,一種賣貴些,專供那些富得流油的達官貴人,當然,一分錢一分貨,價錢便宜的,品質方麵沒那麼好。”
長安是達官貴人雲集的地方,對他們來說,顏麵很重要,隻買貴的、不買對的,這些可是傳說中大肥羊,陸庭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這主意妙,大雞小雞一起抓。”張橫眉開眼笑地說。
達官貴人的錢要賺,普通老百姓的錢是少點,可是積少成多,蚊子腿再少也是肉啊。
眾人越說越高興,開始商量怎麼加大產量、怎麼售賣,一頓普通的晚飯,足足吃了一個多時辰,中途還讓梅娘拿下去加熱了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陸庭睡得正香,朦朦朧朧中好像有什麼東西拍著自己的腳,有些艱難地睜開眼睛,一睜開眼不由嚇了一跳,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站在床前,手裡還拿著一把刀。
看清楚一點,這才定下心,站在床頭的,正是昨晚偷走蒸餾酒的任振海。
他手裡拿著刀,不過刀沒有鞘,應是用刀鞘撥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