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一臉自豪地用食指指了指自己腦袋。
煉藥師非一般人能修煉,它是有條件的,那便是必須得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而此本事大多在凡間常見。
這也是為何,一般煉藥師大多是和柒小北一樣凡體修煉之人。
白府並不難找,邊聊天邊慢悠悠走著就來到白府,進了白府雲綺他們便由一個靈婢領著進了正殿。
“雲綺姑娘,這是您的位置。”
“多謝。”雲綺落座,小北則扮作侍衛站在後方。
她今日身穿一襲素白綾羅紗裙,墨染白玉腰封將她的腰身勾勒得美輪美奐。
落座後抬眸,夕陽映照下,一張精致小巧的臉,杏眸靈動,雙唇嫩滑,有嬌俏可愛,也有嫵媚動人。
是少有的人,能將可愛和嫵媚柔和於一身,還柔和得如此恰到好處。
雲綺麵無表情坐定,抬首挺胸一雙杏眸大大方方掃著審視她的眾人。
就在眾人以為她是個不好相與的美人時,她突然咧嘴甜甜一笑。
笑容被甜美可愛填滿,將那幾絲嫵媚徹底擠得無影無蹤,可觀看之人,隻覺得這笑似春日盛開的第一朵海棠花,嬌俏可人,似能將萬物融化。
“你們好啊,我叫染雲綺,以後多多關照,哈哈。”她憨態可掬的樣子,像極了街邊賣笑的二傻子。
沐商一暗自扶額,忍不住嘲諷“你還真是白瞎了這張軟萌可人的臉了。”
雲綺不以為然,暗自在靈識反駁“怎麼白瞎了,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初來乍到多笑總不會錯。”
沐商一嗤笑一聲沒搭腔,翻了個身,躺在魂體空間的靈石上,開始閉目養神。
北大洲區掌權人黃家家主黃時成,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撚著唇邊的一撮胡須,撇著嘴,眼底滿是不屑。
“就她,竟然是染棕清的女兒?如此癡傻蠢笨的模樣,果然啊,自己做的孽都會報應在兒女身上!”
一旁與他素來不對付,同樣觀察著染雲綺的南大洲區掌權人絡家家主絡蘊生,聽到他的話,斜眸瞥了他一眼,忍不住揶揄道。
“黃長老是從哪裡看出此女子蠢笨了?我倒是覺得她那雙靈動的眸子,亮得很,看著倒是比你家黃樾還要精明呢!”
“哼!洛長老是在嫉妒我有兒子,而你隻有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女兒吧!”
黃時成一句話直戳絡蘊生的痛處,氣得他臉色通紅,指著對付鼻子破口大罵,“黃時成你說誰的女兒中看不中用了,我看你那窩囊兒子,才是個金玉其外的繡花枕頭!”
絡蘊生飽讀詩書,是個文雅之人,儘管罵人,也至多是窩囊廢,繡花枕頭等這些無關痛癢的話。
“爹!白夫人來了,快些彆說了。”絡元箐上前攔下指著黃時成鼻子的手,眼神示意主位正在落座的白夫人齊沄瑩齊氏。
雲綺依舊是一副憨傻的笑容,遠遠地看著對麵倆老頭拌嘴,這倆老頭應該是南北大洲區的掌權人家主。
她似看出什麼,心裡呢喃著,他們這是不對付……
她嘴角微勾,笑意加深,一邊吃著橘子,一邊看著好戲,看得正儘興,視線突然與其中一個老頭身後的女子對視上了。
對方先是一愣,隨後淡淡一笑,垂首當做行禮。
雲綺見她模樣清秀,又很知禮數,對她的好感直線上升,也垂首回禮。
主位上,齊沄瑩坐定,隻掃了一眼,便鎖定了左側身穿素色白衣,腰間係著墨染白玉的腰封女子。
眸底神色逐漸變得陰冷,就連嘴角掛著的招牌式的笑容,也似染了霜,無端透著寒意。
不知是因為這寒意,還是眾人自覺地噤聲,眨眼間,大殿之上鴉雀無聲。
“你就是染雲綺,染棕清之女,殺我兄長還屠了齊府之人?”她聲音不大,卻入了在座所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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