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回劍仙從用玩具軀殼攢身體開始!
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劃破迷霧,幸迎夢鎖定了方向,朝著啼哭聲越走越近。
灰色的迷霧漸漸淡去,一棵佝僂著身形的大樹就快要貼近地麵躺倒。
在它的四周,刀劍散落一地,大片大片的血跡還未凝固,她不能自控的走向大樹。
朝著樹乾下,枯葉堆積的地方伸出了手。
剝開枯葉露出一個獨眼的嬰兒,她的另一隻眼睛布滿膿血。
幸迎夢快速扒開枯葉,將一個包裹嚴實的嬰兒抱了出來,她站起身離開,腳下踉蹌,剛剛還隻有大片血跡的地方布滿了屍體。
一個還未死透的兵士掙紮的爬了起來,踉蹌著拾起砍刀,用力投擲向她的方向。
幸迎夢什麼也做不了,她感受到雙臂將嬰兒抱的越來越近,眼睜睜看著嬰兒被貫穿,接著砍刀刺破衣服,最終冰冷的刀刃貫穿了她的心臟。
當她嘴角溢出的鮮血滴落在地之前,一切變化了,四周不再是布滿濃霧的森林,乾涸的大地上,蒼黃色在地,也在天,在她麻木的向前走,忽然一腳踏空,重重地摔在一塊石頭上,空氣驀然變得潮濕。
她不顧身體的疼痛爬起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她,這裡竟是一條地下河,她趴在一條河中央的石塊上,四周都是水。
她不顧渾身的劇痛,爬,朝著水的方向爬去。
忽然傳來的腳步聲也阻止不了她拚命的挪動,就算要死,她也要喝飽水。
“就剩這裡了,魔主真是神機妙算,這裡的水源除了我們不會有人發現,魔主也不放心的毀掉這裡,他不吃不喝咱們怎麼辦,總不能一樣死去。”
嘩啦啦。
一包粉末傾倒入河水,隨後隻聽撲通一聲,河水驀然變紅,幸迎夢扭過頭,看著發紅的河水,還有僵直的飄在河上的屍體。
男人的同伴終於反應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
血色正在快速的蔓延,一點點的距離對於她來說猶如天淵。
在她手指終於觸摸到河水的時候,血色毒藥蔓延到了,毒藥將她的指甲染紅。
她模糊中看著屍體飄過,很快陷入了昏迷。
“燒了她,燒了她。”
帶著白色狂笑麵具的魔主踏著火焰趕來,將被捆綁在木頭上的她解綁,一揮手,喊著燒了她的人被大火包圍。
眾人的慘叫,哀嚎讓她不忍直視,魔主強迫她,捂著她的雙耳強迫她看下去。
烈火焚燒,燒掉的一切軀殼變成了黑灰。
魔主低下頭,湊在她的耳邊,清晰又飄渺的說道“這是逃跑的你的下場,不該是他們的下場,對吧。”
她血肉模糊的雙手忽然抬起,一股巨大的彆離感牽扯著她,淚水模糊了眼眶,雙手猛然抓緊自己的脖子,哢噠。
她從鮮血中坐起,無數個她從血水中坐起來,其他麵孔和她一模一樣的人漸漸融化,直到她們通通凝固回血水,她才擁有了雙腿。
站起來,劇烈的疼痛讓她不停的走下去,她還存在,血水的漣漪見證她的存在,在遇見白光的一刻,一陣風將她壓入血水。
她在融化前聽到了在這世上第一句也是最後一句話。
“不,還不是她。”
黑霧,視線內再次出現了第一次看見的黑霧,幸迎夢這一次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呼吸。
前麵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她這次是因為魔主,因為靠近她而被選擇成為了詔安對象,才享受到了精心布置的幻覺。
她一個外來者了解的還是太少了,不能評估剛剛閃過的畫麵作價幾何。
接下來該出現演講者了,她等啊等,四周空無一人,聽不見一絲聲音,最終她還是走入黑霧。
進入黑霧耳邊響起了呼喊聲,眼前的黑幕拉開,前麵是八角籠。
籠內,烈德的出手被盾牌格擋,甫斂順著他的胳膊轉身,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他快速朝他後腦勺發出一擊。
烈德歎息倒地,在八角籠內,魔主手下留情了,不倒地更丟人。
在倒地時他看到了幸迎夢在籠外瞪大的雙眼,該死,他成了筏子,在幸迎夢的記憶裡,他永遠不可能有比他還高尚的形象了。
這人明明是個魔主,隻有在被禁錮時才露出人類的微笑,除此之外他就是個魔鬼,她到底明不明白。
鐺鐺鐺
甫斂笑著朝幸迎夢揮手,盾牌和烈德一同下去,下一位決鬥者站到台上。
甫斂沒有轉身,他仍舊看向幸迎夢,這一次,她的眼中有什麼不同了,在他還未看清時,身後的對手發起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