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笛像是被打了一套沉默，說不出來話。
“你到底在說什麼？”
電話另一旁的劉雙成也急了：“你瞅瞅你，我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伱怎麼還裝糊塗？麥子善！就是那個你發工資還要簽下的那個新人，你怎麼把他的數據刷成這樣？”
“我沒刷啊！”
“這種不正常的數據，你怎麼可能沒刷？你自己瞅瞅，做假賬一點都不掩飾，這麼高的播放量，這麼離譜的評論率，還有如此低的打賞值，一眼假啊！”
楊笛又沉默了半天。
聽到談話內容的江生俊在一旁捂著嘴偷偷笑。
楊笛：“你要不要先去聽聽他的歌，然後再看看你在說什麼話。”
劉雙成：“你知不知道我剛剛被那個唐江蘭，火連公司的唐江蘭，她把我一頓臭罵，我都不敢還嘴，這女的脾氣太暴了！你還讓我聽歌，我現在哪有心情？”
楊笛無奈地說道：“你去聽聽吧，你聽聽就知道這數據不假。”
劉雙成：“哎呀，怎麼跟你說不通呢？還非要我去聽歌？我現在就去聽，我倒要看看什麼歌，還非要嘴硬沒刷。”
接著，劉雙成就氣呼呼地掛斷了電話。
楊笛把手機放進兜裡，呆若木雞。
江生俊在一旁放聲大笑。
“真的是為難你了，哈哈哈哈咯咯咯。”
楊笛一臉黑線。
……
鹽井咖啡館。
氣氛比較幽靜，適合見麵寒暄的地方。
陳坤選定了這個地方會麵。
麥子善看著眼前的三人，心裡麵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
此刻正喋喋不休的那個叫做汪頁。
汪頁現在很興奮，似乎剛剛被踢出局的灰暗回憶早已不在。
“麥大哥，這位是後期製作範平江，錄音，混音，母帶處理，修複音軌，解碼，全能選手。”
麥子善順著汪頁的介紹，看到一個穿著灰色皮夾克的中年男人，戴個黑眼鏡，有點拘謹笑著看著麥子善。
汪頁又指著一個小姑娘，靦靦腆腆的，齊肩短發，也是一臉拘謹的笑。
“這位是貝斯手顧舟，以前我在音樂學院兼職任課老師的時候，帶出來的學生，彈的貝斯可以說是一流水平。”
“你們很專業。”麥子善誇讚道，他剛剛試聽了這幾位之前的作品，全都比他的內心期望高出一大截子。
“那是。”汪頁的語氣很自豪。
他又緊接著說：“但是，我們都不如麥哥你寫的歌，我來的路上一直在聽！我實在是太興奮了！能和您這樣的原創歌手合作，真的，我真的是榮幸！”
麥子善連忙打斷了他：“你不要叫我麥哥，就叫我麥子善就行，我今年剛三十，肯定比你小，而且，不要一口一個您，你我是平等你我。”
汪頁開心地握住麥子善的手，握得緊緊的。
陳坤得意道：“還說你心情不好，我看你心情挺好的啊。”
“陳老弟，錯怪你了，真的要感謝你給我打這個電話啊。”汪頁又緊緊抓住陳坤的手。
而一旁的顧舟也很興奮，臉上有一團紅暈。
唯獨範平江，雖然也在笑著，但顯然是屬於慢熱的那種人，不會把內心的想法袒露在外。
汪頁：“子善，你看我們的專業水平可以吧？”
麥子善豎起大拇指：“可以，非常可以，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希望以後我們長期合作，而且我是有經紀公司的，可以把你們一起拉進公司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