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個李疾沒什麼東西，詞和曲都不是他的，他就是被推出來唱歌的。”
萬白蓮嗓門提高，“這才可怕啊！”
林新月沉默。
她知道萬白蓮什麼意思。
如果是李疾有本事，創作出來這些‘搖滾樂’，反而沒什麼好擔心的。
但李疾隻是個被推出來唱歌的。
這就意味著，李疾背後的公司，掌握了某種方法，可以批量製造無數個李疾。
可以儘情地吃下市場。
在這種情況下，麥子善在忙活著紀錄片，心眼子是有點太大了。
萬白蓮繼續說道：“我查了最近百春集團的版權交易，它近乎買了所有出名的舞曲專有權，一個不剩。還買了許多的詩歌，擺明了把這條路上的後來者堵死。”
“如果麥子善後續不能持續發力，那市場就是百春的了。”
“到時候，麥子善隻能靠版權吃老本了。”
“不過還好，麥子善的老本巨大，一人之力打開搖滾市場，吃一輩子版權沒問題。”
萬白蓮喋喋不休。
“你彆說話了，說的我頭疼。”林新月語氣不滿。
也就是因為榮莎莎，她才和萬白蓮有了業務交集。
誰知道這女的嘴特彆碎，說的還全都是人不愛聽的。
“我說話直，你彆嫌不好聽。我就這樣，那會榮莎莎回央音，我當著所有學生麵懟那個教授呢。”萬白蓮的語氣，很驕傲自己說話直的特點。
“趕緊把麥子善拉回來，彆搞紀錄片了。趁著年輕，額，也不年輕了。總之，趁著熱度高，更上一層樓啊。”
林新月一臉黑線。
萬白蓮拿出手機，打開視頻網站，“你看看，《另一種生活》的預約量才二十多萬。”
“《舌尖上的美食》的確是最火的紀錄片，帶來的話題經久不衰。可是萬一，《另一種生活》達不到這個高度怎麼辦？”
林新月在努力屏蔽萬白蓮的碎碎念。
怪不得這女的到現在都單身。
……
“真正回想起來，難受的不是那一瞬間，是往後一輩子的無奈。”
“日子有可能會變好，但回憶抹不去。”
“我做飯喜歡大油，很多人批評過我，但我改不掉這個毛病。“
“因為小時候沒油，但最難受的不是沒油，是曾經有。”
“有油的時候，天空是晴朗的。”
“然後突然沒了，就是一種崩塌的感覺。”
徐浩的攝像機亮著紅點。
在記錄這一刻。
本來是為了迎合麥子善，麥子善想要拍一下試試看。
徐浩照做了。
然後著迷了。
鄧亮沒有金大穀那種往前衝的勁。
他話很少，回憶很多。
他有一種抹不去的憂傷，對自己的自責，對回憶的傷痛的緬懷。
徐浩想不出來，有什麼樣的搖滾樂，能配得上這個人的氣場。
搖滾不都是給人向上力量的嗎？
他想不出來。
但麥子善說，他有。
他說他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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