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景,你還在嗎?”
她一邊念著他的名字,心裡越難受。
她打開每一個房間的門,都是空蕩蕩的,最後她坐在書房門口的地上,下巴擱在弓起的膝蓋上,覺得整座彆墅太空曠了,之前的或吵或鬨或嬉笑打鬨,都化成了此刻的沉寂。
這大概就是異地戀的辛苦之處吧。
明明見麵的時候,像是擁有了全世界,片刻的相聚,都會凝結成明媚的永恒。
可現在,他說走就走了,剩下的隻有她一個人。
好孤獨。
沈知心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內心一片荒蕪,像是被鎖在了這牢籠中。
突然,她好像聽到了書房有什麼聲音。
她豎著耳朵認真地聽起來,那一下一下的響聲,像是敲擊鍵盤的聲音。
她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心情緊張地打開了書房的門,細小的門縫中,她窺見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正襟危坐在書桌前,麵前擺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男人此刻正聚精會神地在鍵盤上敲擊著,修長而骨結分明的手在打字的時候,像是跳躍的男芭蕾舞者,有力量而富有節奏。
她差點喜極而泣,他沒有走,那種沒有心理準備仿佛被拋棄的感覺瞬間一掃而光。
傅承景聽到動靜抬起頭時,正好看到沈知心站在門口,臉上綻放著向日葵般燦爛的笑容。
他突然很想把盛豪從南城給搬過來。
“傅承景,我還以為你走了呢。”她有些委屈地嘟囔道。
書房的隔音很好,他辦公的時候又特彆認真,大概是沒聽到她的呼喚。
“明天上午的機票,今天還能在這待一整天。”男人不覺聲音有些惆悵。
相聚的日子總是那麼短暫,而分離又是那麼漫長。
沈知心點頭,乖巧地道“哦。你要不要喝點什麼?我去給你榨點果汁吧?”
見男人眉頭微蹙。
她立刻道“就知道你不愛吃水果,多補充點維生素,我親自榨的,你必須喝。”
說完,她輕輕地關上門,雀躍地一蹦一跳地哼著歌下了樓。
這座彆墅怎麼看怎麼順眼,而她就是這裡的女主人,在為她的丈夫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沈知心捧著現榨的橙汁,上了樓。
傅承景已經合上電腦,靠在皮椅上閉目養神,似乎很是疲累。
她將橙汁放在一旁的書桌上,雙手觸上他的雙肩,輕輕地給他按摩著。
“累了吧?我給你揉揉,幫你放鬆放鬆。”
男人的大手覆上她的小手,將她的手拉了下來,她的雙手被他握在了手心裡,帶著繭子的手在她的手心手背上摩挲,帶來一種麻麻的癢癢的感覺。
“終於有點做妻子的自覺了,嗯?”
他的聲音本來就酥,富有磁性,特彆是最後一個嗯字的尾音微微拖長,像是一根狗尾草輕輕地掃過心上,沈知心頓時臉色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