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雲深已經上了樓,他是來送藥的,沈知心就是主子的藥,主子再疼,看到沈知心,就可以把什麼都拋到了一邊,沈知心就是他堅持下去的意誌!
二樓,隨著敲門聲響起。
得到裡麵的男人應允之後,雲深步入了臥室。
隻見,傅承景正站在陽台上,背手而立。
男人的背影倨傲,遺世獨立,清冷的氣質和外麵的冷風一致,若正常人發作,恐怕已經留連床榻,這種毒性雖然能勉強壓製,卻有一定的副作用。
足以可見男人的意誌力多麼堅強。
九年前的生死一線,雲深早已見識到他鋼鐵城牆般的意誌。
傅家幾代單傳,不似宮家子嗣眾多,但是一個傅承景足以一敵眾,靠的不是彆的,這個男人不但意誌堅強,居安思危,還有著超乎年齡的穩重。
宮家的後代雖然大多能乾,主心骨卻是宮守義一個人,宮守義年齡大了,要是他死了,宮家剩下的勢力,會如同一盤散沙。
想到這,雲深這才想起這次來的目的,恭敬地道。
“主子,這是海苑那邊送來的拷貝視頻,您有時間就看看吧。”
“嗯。”傅承景的身影隱入了黑夜,那往常遇事冷漠的眼眸,此時回眸時,分明有著一絲異樣。
雲深總覺得那像是對糖的渴望,沈知心就是傅承景上癮的糖。
“主子,經過上次的敲打,最近的宮家已經老實了一段時間,學校也增派了馳援,短時間內,宮家不敢再騷擾少奶奶了,我們也不會給對方這樣的機會。
另外,現在京市的一切都做足了準備,宮家想在那邊東山在起,基本是不可能的,內部以盛豪名義,在京市的各大領域已占據了相當的位置,在外,我們海外拓展的市場已經開始展現了作用,如果有人不識相要幫宮家,我們可以從外進行絞殺。
在這一點上,宮家想必力不從心。主子,這次我們不能再心慈手軟了……”
傅承景眉頭微蹙,唇角微微發白,然氣質依然矜貴,貴族的氣息讓人瞻仰。
跟在傅承景身邊這麼多年,雲深沒見過主子在做決定的時候有過優柔寡斷。
隻要他有稍微反常的表現,無一不是為了沈知心。
這個女人在傅承景心裡的分量與日俱增,已經到了雲深不敢去衡量的地步了。
“就算為了少奶奶,主子也不能心軟啊,幾年前的心軟,才讓宮家有了卷土而來的機會,況且當初少奶奶的母親離開宮家,也是為了切斷與宮家的聯係,她老人家要是再試,也不想唯一的女兒再重蹈她的覆轍。”
“雲深,你在教我如何做?”傅承景抬起了危險的眸子,裡麵寒光冷冽。
“不敢,主子,我隻是怕您關心則亂。”雲深觸上那道眼神,立刻忌憚地低下頭。
隨著年齡的增長,傅承景身上的冷冽和一股王者之氣,更讓人忌憚不敢靠前。
他唯一的優柔寡斷都給了沈知心。
“主子,馬上到元旦,我看還是讓少奶奶彆回來了,畢竟您的身體最近……”
“東西放下,你可以出去了。”男人走進了室內,身上籠罩著外麵帶來的寒氣。
雲深隻得歎了一口氣,從室內退出。
他也知道他的勸解主子是不會聽的,憑著主子的意誌力,也斷然不會在沈知心麵前露出破綻,可是這種錐心刺骨的感受,豈是那一點點糖可以抵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