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言自語地道“我要謝謝你,聽我的意見,讓恩珠從芝加哥回來,總算讓老太太壽宴的時候高興點,奚南弦這幾日定會借著各種由頭往傅家跑,他也不容易。”
“恩珠向來養的嬌慣,她說什麼,你不用放在心上。你也不用給她求情,這次我隻同意她回來待幾天,回芝加哥的航班,我已經讓雲深給她準備好了,到時候南弦會親自送她上飛機。”男人聲音低沉。
“不是的。”沈知心搖了搖腦袋,“女孩子也要學會獨立,隻要確保她安全的情況下,曆練曆練也是好的,將來她回國了,傅先生自然也要分幾個公司給她掌管,她也算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
傅承景的眸中閃過一絲異樣,他倒是沒想到,小妮子並不是為傅恩珠求情。
“我也是。要學會獨立,這樣麵對任何事的時候,都能很好地處理,人嘛,總不能二十歲之後還跟小孩子似的,一年長似一年,還沒任何長進就不好了。”
“沒關係。”傅承景一下一下地撫摸著沈知心如緞帶的發絲。
“嗯?傅先生,你在說什麼啊?”小家夥疑惑地看著男人。
“有我在,你不用學會獨立。”
沈知心心臟一動,她又想到前世傅承景死後發生的事。
她被傅家從梅園趕了出來,被傅承景養了三年,已經喪失了生活的本能,租房子不會、新開通的地鐵都不會坐,口味被養刁了,人也被養嬌慣了,舉步維艱。
以往在梅園,她過著衣來張手,飯來張口,就連病了,都有傅承景親自給她喂藥。
以至於,在他死後,她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會,內心充滿了挫敗感。
那一個月,她見識到了人性的冷漠,見識了社會的險惡。
更明白了,除了傅承景,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她好,包容她的各種缺點和小性子。
看著女人傷痛的眼神,傅承景腦中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改口道。
“或許你也該學會獨立了,在教育恩珠上,我就錯過一次,你學會一些本事,對你以後都有好處。溫室的花朵,是開不久的。”
男人道“你現在學的不是珠寶設計麼?我在京市有幾家珠寶公司,有時間,我派人帶帶你,等你畢業後,學的差不多了,公司再交給你打理。”
“交給我打理?”沈知心歪著腦袋,她不明白,傅承景剛才還說她不用學會獨立的,怎麼突然又變了主意。
“嗯。你不是說,畢業後想幫我?京市是全國的中心,豪門雲集,你可以用傅太太的這個身份打入豪門中心,她們不會不賣我這個麵子。”
“幾家珠寶公司,練練手?要是我虧損地渣都不剩了,可怎麼辦啊?”沈知心擔心地道。
要知道她可沒有經營的經驗,前世,她在南城和傅承景作對了三年,對其他的事統統不感興趣,更彆說經營幾家珠寶公司了。
男人唇角微勾,寵溺地道“就當練練手,就算經營不善,權當交學費了,還是你認為我輸不起,亦或是你輸不起?”
沈知心顧慮道“我隻是對從來沒做過的事,有些恐懼,我也怕做的不好,被人笑話,更會丟了你的臉。”
傅承景眼中充滿寒意,“放眼京市,誰敢笑話傅太太?我的臉,也不是你虧損幾家公司就能丟的。屆時,我會派得力的人輔助你,膽子放大點。”
“好吧。”
她也不想一直貼上豪門太太的標簽,要是自己能在某個領域上幫傅承景分擔一些,也算她也能做點事,不是花瓶了。
既然這輩子選擇了傅先生,享受了作為傅太太才能擁有的福利,壓力自然也要承擔一些。
被窩裡暖暖的,沈知心輕輕伏在男人的胸口上,不敢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貪戀著男人的體溫,她喜歡這種實實在在擁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