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堯硬著頭皮道“要不然主子喜歡喝什麼咖啡,她問都沒問,就了然於心呢?咖啡什麼濃度,什麼溫度,都符合主子的口味。還有……”
季千堯打算就說的到此為止,沒想到主子一副還有麼的表情,他隻得繼續道。
“主子出差的時候,寧秘書工作都沒那麼積極了,整個人都蔫蔫的,似乎失去了生活的信心,這次生病,她第一個聯係了您,說明心裡最在乎您,大概……就是這樣吧。”
除了咖啡那段,其餘的可全都是季千堯臨時編出來的,他平時的工作都處理不完,哪有心思關注寧雲舒啊,不過是主子想聽,說著讓他高興高興罷了。
季千堯忐忑地抬起頭的時候,卻見傅承景臉上的陰霾消失不見,唇角蕩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很滿意剛才聽到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傅承景頗有些玩味道“我一出差,她心情就低落?”
季千堯為了活命,隻得豁了出去。
“是……是的,千真萬確!”
隔了幾秒,傅承景才淡淡地說道“筆記本電腦帶來了?”
“帶來了,我把工作內容全都傳輸到了電腦上,具體合同您可以網上簽名。”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可是,主子,晚上還有重要的晚宴,對方陳總已經邀約幾次了,不去赴宴,是不是不合適?您要不要親自說明一下……”
傅承景淩厲的目光掃了過去。
季千堯頓時縮回了自己的龜殼,從病房消失不見。
兩分鐘後,季千堯坐在車裡,倉皇地跟陳總打電話。
“陳總,真不好意思,今晚的晚宴恐怕臨時有變。”
“什麼?是不是傅總對我有什麼意見了?為了這次的晚宴,我可是做了大量準備,這……季秘書,您跟傅總走的那麼近,可否告訴我具體原因?”
季千堯苦大仇深,哀莫大於心死,嗚呼哀哉。
“傅總病了。”
“什麼?傅總病了?什麼病,在哪家醫院?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瞞著不說呢?我就安排人送我去醫院,我要親自去探望傅總!”
季千堯抓耳撓腮,“陳總,您還是彆來了,傅總需要安靜。”
“安靜?不,他不需要。現在傅總需要的是溫暖,他身邊沒個女人照顧,一定很孤獨吧?況且我去看看,表示下關心,就立刻離開,不會耽誤到他休息的。”
季千堯眼淚汪汪,還有完沒完了,主子怎麼把這麼難的差事交給他了?!
“彆吧,傅總現在不需要任何人的探望,他想一個人靜靜。”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難道傅總的病……很嚴重?”
季千堯很想一頭撞死,直接豁了出去。
“總之傅總的病不是什麼大病,卻是男人難以啟齒的病,您貿然前來,會傷了他的麵子。”
男人……難以啟齒的病?
陳總頓時了然。
“原……原來是這樣。身為男人,都知道男人的痛處,謝謝季秘書提醒,不然我貿然去就真的唐突了。”
如此一番,電話才成功地掛斷了,季千堯擦了擦額頭的汗。
司機扭過頭道“季秘書,生病的不是寧小姐嗎?主子什麼時候病了?難道送寧小姐的時候,順便自己去看病了?傅總真的得了隱疾?能告訴我是哪方麵的嗎?我老家有個老中醫,特彆神,專門治療男性方麵的疑難雜症……”
“你可以閉嘴嗎?”季千堯差點翻白眼去了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