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她不薄,是她負我在先,她先不要這個家,離開幾年杳無音訊,我就活該在原地等著她?等她幾年,是念在夫妻情分,我已仁至義儘。”
儘管某人心裡說放下了,此刻提及,還是有些戳心窩子。
寧雲舒難受了,其實在離開南城之前,她就該有這個心理準備的,可自己臆想跟推測,總抵不過親耳聽到這句話。
她不甘心地問道。
“你就沒想過去親自求證一下?或許她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呢?你上次不是說你丟失了一部分的記憶,或許這段記憶中有她不得不離開的隱情?”
“你是說,作為婚姻中被棄的一方,不僅不該生氣,還該站在對方的角度上,給對方找借口?如果說當時是有隱情,那事後呢?
她一拿到離婚證,就在國外跟彆的男人結婚了,我還該對這段感情抱有幻想?我傅承景還不至於在感情中到了卑躬屈膝搖尾乞憐的地步!”
寧雲舒心臟如同被針紮似的難受。
“也許……也許她不跟你聯係,是在生死中掙紮呢?也許她結婚,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呢。什麼事也不該聽彆人那麼說,就以為事實是那樣,這不符合傅總行事態度。”
那五年,她做了很多次手術,每次手術前,她都好怕,怕再也回不來了,再也見不到他了,此生會辜負之前的承諾,留他一個人在世上。
“寧雲舒,你是不是大片看多了,過度幻想?非要雙方見麵直接撕破臉,最後不歡而散,才好嗎?生活就是生活,殘酷的地方多的是,沒有那麼多也許和假如!”
寧雲舒抬起痛楚的雙眼,那五年,彼此之間就像架起了銀河。
或許誰也沒有錯,錯的是命運,命運的安排,讓他們變得越來越陌生。
“會痛嗎?”她喃喃道。
傅承景沒應,今晚,他大概是瘋了,才會跟寧雲舒吐露從未向人吐露過的心聲。
女人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扯住了他的衣袖,小臉難過地皺了起來。
“傅承景,我問你,那時候,這裡會痛嗎?”她瞥向了他的胸口,那是心臟的位置。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他淡淡地道。
事實上,一開始,他的腦中還殘存著關於沈知心的記憶,可隨著她的離去,他自暴自棄地聽之任之,甚至希望丟掉這段記憶,這樣就不會痛。
此刻的雲淡風輕,都是彼時的痛苦堆砌起來的。
“那現在的話,還會痛嗎?”她心碎地問道。
她衝他眨了眨眸,紅唇微勾,“如果還痛的話,那我親親你,好不好?”
不等他回應,她湊了過去,紅唇準確無誤地印在了他的唇上,像瘋了似的,去品嘗分離產生的酸甜苦辣,直到被他反客為主,雙唇狠狠碾壓。
瘋了,不止是她瘋了,他也跟著瘋了!
這瘋病已經到了人傳人的地步!
要不是怕她會窒息而死,傅承景不會這麼快放開她,寧雲舒絕對有毒!
他能感受到,自己不受控製地越陷越深!
“傅承景,以後還痛的話,就找我,我的吻有治愈的作用,會給你慢慢撫平傷口的。不信你問……”
寧雲舒臉上帶著紅暈,癡癡一笑,道。
“司機大哥,你看我親過傅總之後,他的情緒是不是比之前要好多了?是不是?哈哈……”
傅承景迅速從意亂情迷中清醒,不太確定地試探道。
“寧雲舒,你是不是又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