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狗認錯態度這麼好,寧雲舒也沒上綱上線了,她不想把時間再浪費在對彼此的抱怨上了,畢竟這幾年,他過的也不好。
“你這幾天沒少查我老師吧?這些年要不是老師和組織的幫助,我根本就沒辦法活下來,你也知道的,現在那些人巴不得……”寧雲舒說不下去了。
傅承景的眼睛通紅,悲傷從中溢了出來,看上去那麼悲傷。
五年來,他的脾氣差了不少,當年若不是她就那麼離開了,他不會變成這樣。
“你放心,那邊的事,包括你老師那邊,我讓人打點,會處理好。”
寧雲舒點點頭,有些事變得難以啟齒。
“傅承景,你就不問我嗎?不問我當年為什麼……”
“不問。”傅承景臉色蒼白地衝她微笑,“那時候最痛的人是你。”
“當時那樣的情況,我不走的話,會陷你於危險之中,我隻想躲得遠遠的,避避風聲,但我沒想到,這一避就是五年時間。”
眼淚刷的流了下來,她自認為已經變得堅強,可今天,分明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老公,我好想你。”
大概這世界上,再沒有一句話比這句更讓傅承景心碎。
心碎的是,五年的日日夜夜裡,他們相隔異國,她的這句話,已經缺失了五年。
傅承景不去問她的臉怎麼整成現在這副樣子,他不去問她做骨髓移植痛不痛,他沒問當年她快死了是怎麼一回事。
沒問,一句都沒問。
怕問,因為怕知道,久彆重逢,光是聽她訴苦了兩句,他就受不了,更彆說這五年一樁樁一件件,血淋淋的事情突然拿出來說,他怕,怕承受不住。
每逢陰雨天氣,她渾身的骨縫都會疼到滿臉蒼白,那該是怎樣的痛。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在要跟寧雲舒分開的時候,把她帶到了港城,暫避了風頭。
很長時間,傅承景坐在沙發上,抱著寧雲舒,就這麼乾看著,什麼話也沒說。
彼此之間相互依偎著,享受著此刻的寧靜和內心的滿足。
到了十一點,傅承景硬是把洗漱後的寧雲舒按在了床上,給她掖好了被子。
“很晚了,早點睡。”
寧雲舒蹙眉,立刻就垮下了小臉。
“我睡不著!你呢?你去哪兒?”
“乖,你先睡,我去書房處理點事,國內外的時差原因,國你老師那邊承受的壓力不小,這件事,我必須介入。”
傅承景解釋道,要不是事情十萬火急,天大的事情,他都要擱置在一旁。
可這件事,關係到知心以後的生存,也關係到對知心有恩的組織的存亡。
他敏銳地嗅到,老鷹那邊能從組織那邊查到關於寧雲舒血型的事,絕對有蹊蹺,這可能是一個信號,刻意暴露給他看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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