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騎旅行日誌!
“我也不認為您會選擇投降,那樣的話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多麻煩事兒了,閣下。”盧卡斯搖了搖頭說道,從之前的一係列戰鬥就能看得出來,這個強盜騎士人品怎樣暫且不清楚,但絕對屬於很有騎士自尊的類型,因此想要說服他投降是基本沒可能的事兒,換成是傳說中隨便嘮叨兩句就能把人迷惑得找不到道兒的邪魔或者逆轉邪靈估摸著才有點兒戲。
在盧卡斯與‘毒蝰爵士’維波爾說話的同時,雇傭兵與冒險者也逐漸停止了進攻,跟著萊特格爾人們重新組成了緊密的陣型;不管是這些家夥,脫離戰鬥的所有殘餘亂軍士兵也紛紛在木製圍牆的出入口處集結了起來,各式長短不一的長柄武器在五花八門的各種盾牌的掩護下向外林立著,就如同長了甲殼與尖刺的魔蝟一般。
與此同時,雙方的弓弩手們也都停止了遠程火力投射,開始注視著各自領導者相互對峙的情況——即便不停止戰鬥,雙方的弓弩手也很難向對方造成足夠或者有效的殺傷了,並且稍微有點兒眼力價的都能看得出來,他們各自的領導者或者老大頭兒準備跟對方來個一對一或者說二對一的戰鬥,自然容不得他們這些當手下的攪局了。
也正因為如此,戰場一時間陷入到了相當寂靜的氣氛之中,跟之前那慘叫連天的情況相比顯得都有點兒詭異了。
“既然知道我的情況,還來選擇挑戰我,你們是準備拿去兌換詭狐鎮的賞金對吧?兩位閣下?”‘毒蝰爵士’維波爾再一次開口問道,雇傭兵與冒險者來找他的麻煩,基本上就隻有這種可能,他可不認為這兩個流浪騎士率領著三四百人來攻打自己的木製小城堡是為了好玩兒,哪怕他們中的一個是以嗜血好戰而著稱的北方流浪騎士也一樣。
“身為流浪騎士,我不認為我大半夜的不睡覺或者不喝酒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單純比比誰更厲害而已,閣下。”盧卡斯攤開了各自握有一把武器的雙手回答道,他在進行答複的同時,站在身邊的亞曆山大雖然看不清圓桶盔麵甲遮掩下的臉上是什麼表情,但是從他右手緊握著的騎士闊劍來回小幅度晃悠著畫著圈的情況來看,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顯然是有些不太耐煩了,或者說他就沒興趣挺自己跟‘毒蝰爵士’維波爾進行交談,打算直接就跟那個強盜騎士直接開打。
不得不說,相互在一起行動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這兩個流浪騎士都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對方的一些性格或者行事方式,這也就不用奇怪為什麼盧卡斯變得會相對懂一點兒言辭方麵上的交鋒方式而亞曆山大則顯得比最開始要暴躁那麼一丟丟了
“那麼你們二位是準備乾什麼?就在這裡和我閒聊攀談嗎?是不是還需要我的手下呈上麥芽酒或者葡萄酒?”‘毒蝰爵士’維波爾反問道,他現在有著要跟眼前這個北方流浪騎士多言語交鋒上一會兒的傾向,畢竟從目前來看,他多贏得喘息的時間都會讓他緩慢地恢複少許的體力,並隱隱發動著的聚氣技能也能同樣平緩地愈合著雙手虎口處的微小創傷,以便於讓自己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揮舞騎士闊劍能夠更加稱手。
‘毒蝰爵士’維波爾是這麼想的,而盧卡斯何嘗不也一樣這個北方流浪騎士與亞曆山大在之前的戰鬥中也或多或少地讓自己的雙手受了點兒小傷,借助著跟‘毒蝰爵士’維波爾扯嘴皮子的機會同樣借助著聚氣技能凝聚起來的靈力與元素緩慢地愈合著創傷和暗傷,為即將迎來的戰鬥做好完全的準備。
不僅如此,不管是盧卡斯還是亞曆山大,這兩個流浪騎士都注意到了‘毒蝰爵士’維波爾雙手上浮現著的微弱深藍色光芒,這讓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提高了警惕,握著武器與盾牌的雙手緊繃著,被鋼製護手或者鏈甲手套所覆蓋著的手背上浮現出了青筋來。
雖然盧卡斯與亞曆山大此時此刻也在保持著聚氣技能的啟動狀態,但他們各自雙手上凝聚起來的深藍色光芒可以說算得上比較明顯,至少把他們照亮得讓周圍人看清他們是不成問題的;而‘毒蝰爵士’維波爾盧卡斯和亞曆山大可不認為這個強盜騎士發動起聚氣技能就隻能彙聚起那點兒靈力與元素來的,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
“靠,還真是德尼耶巔峰狀態的騎士啊”琥珀色的雙眼緊緊盯著‘毒蝰爵士’維波爾可能的一舉一動,盧卡斯一邊看似悠閒地站著,一邊在內心中波瀾此起彼伏著,“以前聽老爹還是訓練自己的騎士教官說到過,高階的騎士或者職業者由於自身熟練度或者心眼較高的緣故,使用技能動用靈力的時候是看不到確切來說,是很難察覺到其跡象的,而且這種情況往往都是出現在德尼耶巔峰狀態或者更高級的騎士與職業者身上的日,今天看來要是運氣不夠好的話,我感覺在天亮之前就可以覲見狼母她老人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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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盧卡斯跟自己似乎跟偶爾在酒館裡相遇並稍微談得來的酒客一般閒聊的時候,‘毒蝰爵士’維波爾也在仔細打量著這個北方流浪騎士,與他身邊那個感覺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繼續戰鬥的萊昂內爾流浪騎士,以便找到能夠針對於他們最有效的戰鬥方式。
如果單單就隻有他們中的一個人來作為自己的對手的話,那麼‘毒蝰爵士’維波爾根本用不著這麼操心,單憑著德尼耶巔峰級彆的實力不能說完全碾壓,但想要獲勝也算不上有多困難;但同時對上兩個德尼耶級彆的‘毒蝰爵士’維波爾就需要稍微認真一下了,以防出現意料之外的不好狀況。
“一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一個北方流浪騎士,還真是古怪卻有趣的組合”微微眯著雙眼盯著似乎悠閒至極的盧卡斯與緊繃著身體的亞曆山大,‘毒蝰爵士’維波爾緩緩地呼吸著,他在這些年的戰鬥中見過各種各樣的貴族騎士,但像眼前這種組合就顯得有些少見了,畢竟北方人那普遍桀驁不馴的性格使得他們很難跟爾莎大陸上其他地方的人相處融洽,就顯得眼前這兩個流浪騎士的組合尤為奇特了。
不過感到奇特歸感到奇特,‘毒蝰爵士’維波爾也很快就分析出了這兩個流浪騎士各自的戰鬥特點通過之前的短暫交鋒就能看得出來,眼前這個跟自己說話的北方流浪騎士擁有著驚人到近乎於非人的力量,配合上他使用聚氣後全方位增幅的效果後能達到一個非常恐怖的級彆,至少跟同樣發動聚氣的他正麵硬碰硬是沒什麼問題的了;至於那個似乎不太耐煩的萊昂內爾流浪騎士,‘毒蝰爵士’維波爾發現其特點就在於那個叫做‘烏爾裡克爵士’的家夥很擅長判斷出手攻擊與反手防禦的時機,並且身形異常靈活,想要對付的話說不定比對付那個人高馬大的北方流浪騎士還要難得多。
更何況看了一眼來回小幅度揮舞著騎士闊劍與扇形盾顯得躍躍欲試的亞曆山大,‘毒蝰爵士’維波爾現在能報以完全的肯定,絕對是這個看上去似乎微微有些囂張的家夥給自己寫出那麼一封信件來的!
在內心深處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完之後,‘毒蝰爵士’維波爾慢慢地呼出了一口長氣來,其聲音之響,讓四周不遠處同樣保持著對峙狀態的雇傭兵與冒險者以及亂軍都看向了這個強盜騎士,準備見見這個家夥準備開口說些什麼。
“我們準備好好跟您戰鬥一番,以此來決定今晚這場戰鬥的最後勝負,‘毒蝰爵士’閣下。”出乎雙方的意料,開口的不是‘毒蝰爵士’維波爾,而是盧卡斯這個流浪騎士,並且還是第一次說出了眼前強盜騎士的外號,“今晚這場戰鬥,如果不論您與我們兩個人的話,那麼您手下的亂軍步兵們是注定落於下風了,您承認嗎?”
“嘖”聽到盧卡斯所做出的詢問之後,‘毒蝰爵士’維波爾的嘴角下意識地抽搐了一下,不過他也沒有進行反對正如盧卡斯所說的那樣,他現在手下的亂軍承受了完全不必要的且不算少的傷亡,這對於一直很重視累積足夠數量的輕重裝步兵的他而言完全就是無妄之災,就算接下來打贏了也很難挽回損失;除此之外,這個強盜騎士也看出來了,至少絕大多數雇傭兵與冒險者肯定不是隸屬於那兩個流浪騎士麾下的,或者確切來說他們對於那些家夥的死活根本不怎麼在乎,這也使得他們用不著在意那些雇傭兵與冒險者的傷亡,就跟用雇傭兵或者臨時征召的農奴在戰鬥中用傷亡換掉對方的采邑軍隊一般,隻要交換比沒有大到過於懸殊的程度,那麼怎麼交換都算是賺了的。
想到這裡,‘毒蝰爵士’維波爾右手握著騎士闊劍握得越發緊了,並且也暗暗地讓自己半朝向了亞曆山大,準備在結束談話之後能夠第一時間衝向那個絕對是給自己寫信的家夥的萊昂內爾流浪騎士,讓他懂得什麼叫做最基本的禮貌。
“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我有一個提議,不知道您樂不樂意接受,‘毒蝰爵士’閣下。”揮了揮自己右手握著的騎士長劍,盧卡斯咧了咧嘴說道,現在他也基本上確定自己該怎麼對付‘毒蝰爵士’維波爾了,具體行動就要看開打之後亞曆山大所做出的舉動了,眼下他們兩個又不能互相商量,就隻能看其默契程度有多深了,“接下來就是我們與您之間的戰鬥,不涉及任何其他人,直到決出勝負為止——如果我們兩個輸了的話,那麼我們就會補償你所有的損失,畢竟德尼耶與金埃居我們還是有一些的;如果您輸了的話,您要是還活著,那麼就需要跟我們一起去一趟詭狐鎮了。您接受嗎?‘毒蝰爵士’閣下?”
說完這句話後,盧卡斯與亞曆山大的身姿都為之一定,顯然是準備根據‘毒蝰爵士’維波爾的答應與否來決定該進行具體怎麼樣的行動了。
“我選擇接受,不過在這個基礎上,我需要你們還答應兩個額外的小條件,否則的話一切免談。”沉默了兩秒鐘後,‘毒蝰爵士’維波爾微微揚了揚下巴,“第一,如果我輸了的話,希望你們能善待我的手下們,不管是讓他們自由離去還是收入你們的麾下,總之不能成為戰俘,或者被你們所屠殺;第二,你們最好不要期待我會手下留情,以及能活捉我——在我看到那封信件之後,你們中寫信的那個就需要好好準備一下,以後該怎麼在提前至少五十年失去了全部牙齒的情況下吃東西。”
“你覺得我們會答應你這些條件嗎?背棄了貴族榮耀的家夥?”還沒等盧卡斯開口回答,亞曆山大就冷冷地反問道,讓一群亂軍完全不付出任何代價地離去,還被威脅自己準備接受被暴打到失去所有牙齒的結果,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已經開始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仿佛下一秒他頭上戴著的圓桶盔窺視孔與呼吸孔中就會冒出火苗似的。
“我沒有在問你,而是在問他。”對於亞曆山大的反問,‘毒蝰爵士’維波爾都懶得直接回答他,雙眼緊緊盯著盧卡斯,等待著那個北方流浪騎士的回答。
“我同意,並且我的同伴也會很高興地與您展開一場暢快淋漓的戰鬥,‘毒蝰爵士’閣下。”盧卡斯點了點頭,語氣顯得很是高興,“狼母見證,協議就此達成,而接下來就用你或者我們的鮮血,來為這條協議署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