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騎旅行日誌!
“哢嚓!”揮舞著騎士闊劍用力來了一記橫掃,‘毒蝰爵士’維波爾將亞曆山大頂過來的扇形盾徹底擊了個粉碎,緊接著就趁著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陷入到短暫停頓的機會掄著騎士闊劍橫於自己頭上,堪堪格擋住了盧卡斯一記自上而下的劈擊,劍身上濺射出了明晃晃的火花來。
同時麵對著兩個德尼耶級彆的並且明顯是生手的流浪騎士的進攻,‘毒蝰爵士’威爾伯很難說自己感沒感到手忙腳亂,但有些頭疼的程度還是有的——這兩個流浪騎士似乎很有默契,一旦自己確定了一個流浪騎士作為主要攻擊目標並發動進攻之後,另外一個流浪騎士就會在自己展開攻擊的同時從一側向自己發動攻擊,使得自己根本無法全力攻擊自己選定的目標,從而他到目前為止僅僅隻是成功砍爛了亞曆山大的扇形盾,除此之外就沒什麼成果了。
不僅如此,‘毒蝰爵士’維波爾也發現了,如果自己將主要攻擊目標放在亞曆山大這個肯定是寫信嘲諷自己的家夥身上的話,那麼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就會選擇竭力閃躲自己的攻擊,這使得他得以有機會完全摧毀他手中那麵描繪有金獅與金鳶尾的扇形盾;但要是直接對上那個揮舞著北方長柄戰斧的北方流浪騎士的話‘毒蝰爵士’維波爾不得不承認,自己跟這個家夥正麵硬碰硬的話,還真有一種在跟同級彆對手在較量的感覺,為此他戴著鏈甲手套的雙眼上浮現的深藍色光芒也變得耀眼了一些,顯然是借著彙聚起來的靈力愈合著雙手乃至雙臂不斷出現的創傷暗傷。
“這兩個家夥看來是一起行動很久了,不然的話不可能配合這麼爽利”順著斧柄讓騎士闊劍的劍刃滑向了盧卡斯的雙手,‘毒蝰爵士’維波爾再一次成功地讓這個北方流浪騎士丟掉了這杆足以把人一劈兩半的武器,使得他能順利與這兩個流浪騎士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並從自己腰間拔出了一把騎士短劍握於左手,多多少少增加了自己的攻擊手段,“嘁,這兩個家夥個人實力上欠缺了點兒,但經驗還真不算少”
能讓一個身經百戰的德尼耶巔峰級彆的強盜騎士在心裡如此評價,盧卡斯與亞曆山大的戰鬥也可見一斑了——通過連續殲滅了十好幾個各式強盜亂軍團夥兒以及他們各自巢穴的無數次戰鬥,這兩個流浪騎士各自的個人實力等級雖然沒有什麼要突破的跡象,但在戰技的純熟程度以及戰鬥意識、身體反應等等方麵上跟以前相比卻算得上突飛猛進了,就仿佛他們在這些戰鬥彙總將所有被他們擊殺的敵人的靈魂吞噬殆儘進而變強一樣,使得綜合實力有了不小的提升。
對於騎士或者任何會跟戰鬥與廝殺牽扯上關係的職業者而言,讓自己的個人綜合戰鬥乃至實力等級得到提升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身贏得每一場戰鬥的勝利,從飛濺的鮮血之中方能全身心地領悟力量與技巧的真諦,這就導致了爾莎大陸上的貴族騎士們在其一生中都會投入到各種各樣的戰鬥之中,否則的話他們的個人綜合戰鬥力乃至個人實力等級都很難得到穩定或者迅猛的提升除非準備完全投身到另外一種形式的實力增長道路上,否則的話沒事兒就沉浸在各種各樣血肉橫飛的戰鬥之中幾乎是命運注定的事情了。
言歸正傳,見到自己手中的扇形盾就剩下了一個用於握著的把柄之後,亞曆山大低聲咒罵了一句,將其丟在了地上,並從腰間一側拔出了一把騎士短劍握於左手,雙手持雙劍的姿態跟對麵的‘毒蝰爵士’維波爾幾乎一模一樣。
“一長一短兩把劍,你們萊昂內爾人都是習慣在沒有盾牌的時候這麼戰鬥的嗎?烏爾裡克爵士?”將幾秒鐘前不得不鬆手丟掉的北方長柄戰斧重新撿起握於雙手之中,盧卡斯看了看持雙劍而立的‘毒蝰爵士’維波爾又瞅了瞅自己身旁的亞曆山大後開口問道,說話時顯得有些氣喘籲籲的,顯然之前跟那個強盜騎士你來我往地互相攻防了幾下後很消耗自身的力氣。
“據我所知,哪怕是布雷爾王國的騎士,他們也懂得如何左手短劍右手長劍進行戰鬥,稍微正統一點兒的騎士好像都學習過這種戰鬥方式。”微微調節著自己左手握著騎士短劍五根手指各自的位置,亞曆山大開口回答道,頭上戴著的圓桶盔窺視孔裡似乎投射出了一絲疑惑的目光來,“怎麼,你們北方的貴族騎士不懂得這種戰鬥方式嗎?蘭道夫爵士?”
“我們當然也學習過這種‘正統’的騎士戰鬥方式,隻不過對於我們來說,這種武器搭配以及戰鬥方式都顯得娘們娘氣的,所以我們更習慣左手握著斧子而不是短劍,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搖了搖頭回答道,語氣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聽完了盧卡斯的回答之後,亞曆山大那被圓桶盔麵甲所遮掩著的臉龐立刻不自覺地抽搐了幾下,讓他產生了想要轉過身來暴打這個北方流浪騎士的衝動,隻不過他並沒有選擇真的這麼做就是了——哪怕是一起行動了有幾個月的時光,這個北方流浪騎士依舊有著偶爾找機會嘲諷亞曆山大有些地方顯得矯情或者娘裡娘氣的行徑,這讓那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沒少跟他鬥嘴,並且在對戰練習中還特意下黑手,讓盧卡斯事後沒少多喝點兒麥芽酒來消除訓練帶來的額外疲勞,或者是傷痛
“如果不是那個強盜騎士太過難纏的話,那麼我很樂意讓你親身體驗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娘裡娘氣,蘭道夫爵士。”用著極具威脅性的目光掃視了幾下盧卡斯的胯下,亞曆山大冷冷地回答道,要不是現在大敵當前的話,他還真的想要好好揍這個偶爾會有些看不起萊昂內爾人的家夥,哪怕他很清楚那個北方流浪騎士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惡意也一樣。
“等到你有那個本事再說吧,並且也得建立在我們能夠成功拿下‘毒蝰爵士’維波爾的前提下,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聳了聳肩說道,他借機說亞曆山大娘裡娘氣也不算是在詆毀或者嘲諷,而是事實上北方人就是這麼看待這種武器搭配方式的,並且那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偶爾也有著顯得矯情或者磨嘰的時候,更不用說這幾個月來亞曆山大有幾次會突然做出近乎於發神經般的舉動來,讓他這個可能真對上狼人也不是很畏懼的家夥能感到有些害怕,頗有一種遇到了什麼不可言狀的超自然魔物似的感覺。
“他過來了,你可不要死了,蘭道夫爵士。”半回嘴半提醒了一句之後,亞曆山大就率先衝了出去,對著向自己與盧卡斯衝來的‘毒蝰爵士’維波爾舉起了自己的騎士闊劍,聚氣所凝聚起來的深藍色光芒開始有少許蔓延到了騎士闊劍的劍柄上,讓鑲嵌著寶石的平衡珠與鄰近的由黃金鑄成的劍鍔反射出了耀眼的光芒來。
“如果是被一個強大的勇士擊殺掉的話,那麼我隻會感到欣慰與淡然,蘭道夫爵士。”開口回答了亞曆山大的話語之後,盧卡斯也揮舞著北方長柄戰斧衝了上去,鏈甲麵罩後的臉上露出了興奮至極的表情,“奮勇屠殺者將步入狼母之殿堂!享受永恒的戰鬥!”
再一次跟兩個流浪騎士拉近距離之後,‘毒蝰爵士’維波爾右手揮舞著騎士闊劍向亞曆山大揮砍了過去,而左手緊握著的騎士短劍則蓄勢以待,等待著隨時發出致命一擊爾莎大陸上絕大多數的貴族騎士會選擇學習這種戰鬥方式並非毫無道理,左手手持的短劍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彌補持有者攻擊手段的不足,同時也能跟手持小型盾牌一樣具有格擋的能力,並且騎士短劍本身也能在機會合適的時候將敵人的武器繳械甚至是直接破壞掉,這使得一手長劍一手短劍的戰鬥方式一直被爾莎大陸上的貴族騎士們學習著,即便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他們更樂於使用各種各樣的重型武器也同樣如此。
“咣當!”用自己手中的騎士闊劍格擋住了‘毒蝰爵士’維波爾的揮砍,亞曆山大立刻用左手握著的騎士短劍向對方騎士闊劍的劍鍔處砍去,準備將其劍身根部完全破壞掉萊昂內爾製的騎士短劍采用的是雙刃結構,為的就是能在短兵相接的時候近距離折斷對方長短劍的劍身或者劍尖,從而為右手手持的武器贏得進行致命打擊的時間,這也正是這種戰鬥方式的主要可怕之處。
見到亞曆山大左手緊握著的騎士短劍向自己騎士闊劍的劍身根部也就是劍鍔處砍來,‘毒蝰爵士’維波爾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左手的騎士短劍反握,並緊接著向亞曆山大的腰部刺去,顯然是準備堵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為了確保不受傷而選擇收回攻擊招式。
事實證明,‘毒蝰爵士’維波爾能夠這麼多年來還沒有死於哪場戰鬥之中,就是托戰鬥經驗豐富的福見到這個強盜騎士左手的騎士短劍衝著自己的腰部捅了過來,亞曆山大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的攻擊意圖,選擇將兩把武器撤回來的同時向後撤去,以避開對方的攻擊,否則的話即便身上的板鏈甲不會被騎士短劍捅穿,那股力道卻不是能完全抵消得了的,結結實實被捅一下讓他幾秒鐘內暫時失去戰鬥力還是沒問題的,而在戰鬥中一兩秒鐘的遲鈍與停滯就足以讓一個身經百戰的勇士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到亞曆山大選擇了後撤跟不是跟自己拚命,‘毒蝰爵士’維波爾先是鬆了一口氣,接著就趕在盧卡斯的北方長柄戰斧掄到自己身上之前,向著那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揮舞著騎士闊劍虛劈了一記。
伴隨著‘毒蝰爵士’維波爾的‘虛’劈,一股無形的力量凝聚在了他右手緊握著的騎士闊劍的劍身上,組成了似乎肉眼可見卻也看不真切的氣團後就順著其劈擊動作向著亞曆山大疾馳而去,所經之處的空氣產生了一陣陣半透明的波紋,就好像是一場短暫卻迅猛異常的颶風。
“該死”見到‘毒蝰爵士’維波爾向著自己使用出了力場衝擊的技能的第一時間,亞曆山大就意識到自己剛剛做出的選擇並不是正確的,隻來得及跑出了半句不算粗口的粗口與全力發動聚氣後就被其強大的力道擊飛出去了好幾米遠,嘴裡還噴出了一小股鮮血來。
力場衝擊足夠將一小段木製圍牆完全擊垮,對付一個流浪騎士就更不在話下了哪怕提前全力發動了聚氣技能,亞曆山大依舊擺脫不了被正麵‘撞’飛的結果,並且其強大的衝擊力道也讓他的身體內部明顯受到了一定的傷害,否則斷然不會出現吐血的情況來的。
“raaagh!!!”見到亞曆山大被一擊打飛了出去,盧卡斯眼角抽搐了一下,隨即就用聲量極大的咆哮聲來吸引這個強盜騎士的注意,並且也全力發動起了聚氣這個技能來,深藍色的光芒從雙手蔓延到了斧柄上,顯然他此時此刻彙聚起來了足夠多的靈力來。
將亞曆山大成功擊飛出去之後,聽到盧卡斯的咆哮聲的‘毒蝰爵士’維波爾馬上以最快的速度轉過身來,並在這個北方流浪騎士的北方長柄戰斧的斧刃即將接觸到自己頭上戴著的鋼製鍋盔的前半秒,再一次成功地施展出了力場衝擊來。
“咚!”就如同攻城錘擊打在了城門上一般,盧卡斯被力場衝擊的力道迎麵‘撞’飛了出去,從嘴裡同樣飛濺出了些許的鮮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