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騎旅行日誌!
在唱完第一段歌詞之後,凱文的雙手依舊在穩穩地用維埃勒琴演奏著歡快的旋律,凱文飛快地掃視了一圈自己周圍觀眾們的反應,尤其是盧卡斯與亞曆山大兩位流浪騎士,以此來迅速判斷,自己剛剛演唱出的第一段歌詞是否讓他們都比較滿意。
作為一個已經在詭狐鎮內各個酒館裡廝混了有幾年的吟遊詩人,凱文非常清楚,自己在演唱任何一首詩歌的時候,都需要隨時關注著自己觀眾們的反應,他們的一舉一動就決定了自己接下來收獲到的是掌聲與賞錢,還是叫罵與拳頭,這使得他在反應速度或者說隨機應變方麵上似乎跟他的盜賊父親有的一拚,哪怕他自己一直都不承認這一點也一樣
不過讓凱文暗暗鬆了一口氣的是,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這個有著盜賊父親的吟遊詩人演唱的萊昂內爾式北方詩歌還真受到了周圍士兵們的歡迎,並且盧卡斯與亞曆山大兩個流浪騎士也沒什麼讓他暗叫不妙的表現——雖然他們兩個各自的臉龐都被鏈甲麵罩或者圓桶盔麵甲所遮掩著,但從他們沒有拔出什麼家夥事兒來表達各自的意見的表現來看,這兩個流浪騎士肯定是對於這首詩歌很感興趣了。
“用敘事的手法,來講述一個萊昂內爾青年在北方的一座小鎮上邂逅了一個迷人的北方姑娘嗎”微微眯起了雙眼,亞曆山大低聲嘟囔著,聲音小到了幾乎聽不到,就連站在他身邊的盧卡斯都沒有意識到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在自言自語,“這描述的主題有點兒老套,卻也算得上是經典了,彌漫著一種淳樸的感覺,完全沒什麼花裡胡哨的感覺”
“謔接下來估摸著就該是‘我’愛上少女了吧,能猜得出來,不過還是挺樂意繼續聽下去的”在亞曆山大低聲念叨的同時,盧卡斯也同樣如此,隻不過與之比較起來,他自言自語的聲音是真的低到沒誰聽得到的程度了,比蟲子飛行時所發出的響動還要低得多,“夠奇怪的,這首詩歌好像還挺適合晚上聽的,聽著聽著就會出現一種類似於感動的感覺,還會跟回憶一樣鋪在自己的靈魂裡,讓自己回想起過去記憶中最美好的事情和最快樂的時光”
沒有意識到來自兩個不同地區的流浪騎士各自都感歎了些什麼,凱文用維埃勒琴將旋律重新演奏到最開始的節奏上,深吸了一口氣朗聲往下繼續唱道
“assheonardsed,sureiscratchedyhead,(看著她快步走在前麵,我隻能抓撓頭發乾著急,)
andilookedithafeelrare(懷著莫名的情緒我默默看著她。)
andisays,saysi,toaasserby,(我支吾著出聲向路人問道,)
‘hosetheaidiththenut
onhair?’(‘那個褐色頭發的少女是誰?’)
hesiledatandhesays,(他微笑著告訴我,)
thatstheofnorthndscron,(她是諾爾斯王冠上的寶石,)
shesholoronaldfrothendofthenorth,(她是來自極北之地的赫蘿·羅奈爾德,)
shesthestaroftheuntydon(她就是鄉村之星。)
frodearheartutoandantlercastleand,(從鹿心城到鹿角堡,)
frobeketofoxdon,(從藍湖郡到詭狐鎮,)
noaidiveseenlikethe
onlleen(我再沒見過有誰能比得上,)
thatittheuntydon(那個我在北方小鎮見過的可愛少女。”
在演唱完這一段之後,圍繞在凱文周圍的士兵們再一次鼓起了掌來,而這個吟遊詩人則向著觀眾們笑了笑,開始把整段旋律重新演奏了一遍,連帶著之前這兩段歌詞也跟著一起重唱了一遍。
“這個叫做凱文的吟遊詩人還真有一手啊,蘭道夫爵士。”借著凱文開始重新演奏先前的旋律與演唱之前的詩詞的機會,亞曆山大轉頭朝向了盧卡斯,用較低的音量向其如此說道,語氣顯得有點兒感慨。
“他要是沒一手的話,你當初也不會提起他,我也不會選擇雇傭他了,哪怕他是一個暗探,現在都還不清楚他是不是繼續乾著這份‘兼職’,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以前還待在酒館裡的時候,他聽凱文這個吟遊詩人唱的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詩歌與傳說故事,水平算不上差,卻真的很缺乏驚豔的感覺而現在就不一樣了,這個有著盜賊父親的吟遊詩人顯然是有點兒水平的,最起碼他很清楚什麼樣兒的詩歌適合在什麼吟誦,似乎很懂得在適當的時候‘藏拙’而在恰當的時間來展現出自己的‘拙劣’來。
“這首詩歌應該還真是在萊昂內爾北部才會流行,至少在萊昂內爾中部,我是完全沒聽過這首詩歌,任何形式的‘改版’都沒聽過,蘭道夫爵士。”亞曆山大微微皺起了眉頭,在他看來,這麼一首完全可以稱得上膾炙人口的詩歌居然沒有被擴散到更寬闊的地方被更多人聽到,總顯得有哪裡不太對勁兒,“這一首詩歌該不會是什麼禁詩吧?但聽內容也不像啊”
“在我的故鄉,確切來說是在我的家族領地裡,也有著幾首朗朗上口的詩歌,不過隻要隔上至少一個領地的距離,更外麵的地方就基本上聽不到會有這些詩歌的傳唱了,烏爾裡克爵士。”對於亞曆山大的疑惑,盧卡斯倒沒覺得有什麼可值得奇怪的,“那個吟遊詩人自己都說了,這首歌隻限於萊昂內爾北部流傳,還不清楚原作者是誰,更不用說這首詩歌保不齊還是這兩年才出現的,所以沒什麼可值得奇怪的,否則真要是什麼禁詩的話,我們現在早就該有什麼異常反應了。”
“但願如此,雖然我個人也不覺得這首詩歌存在著什麼實質性的嚴重問題,蘭道夫爵士。”沉默了幾秒鐘後,亞曆山大輕輕地歎了口氣,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存在著什麼預告,他總覺得凱文正在演唱的這首詩歌裡,似乎蘊含著什麼驚天動地的隱藏信息,就好像是謎語一樣,在沒有得到特殊的密碼之前根本無法將其解讀出來。
“如果萊昂內爾北部沒有什麼相對著名的吟遊詩人、或者有也沒有向其他地區遊蕩的意思的話,那麼這首詩歌會傳播不開也就不奇怪了,甚至也有可能是萊昂內爾王國更靠南的地方對於這種描述北方風情的詩歌不屑一顧,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聳了聳肩,“好了,這個凱文也總算要唱新的詩詞了,現在先安靜下來繼續聽吧。”
將充當中間過渡的純音樂伴奏彈完之後,凱文已經完全找到了感覺或者說進入到狀態,在不少士兵此起彼伏的掌聲中開始唱起了最後一段歌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