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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 終究全部搶救完畢(1 / 1)

狼騎旅行日誌!

意外發現了自己受了明顯不算輕的傷的兄長,奧爾瑟雅也顧不得自己進行短暫的休息或者說呼吸新鮮空氣了,立刻帶著凱伊鑽進了帳篷裡,好讓自己的兄長能儘快接受治療。

才剛掀開帳篷門簾走了進去,一股子混雜著爛肉、汙血、糞水、尿液與其他能夠想象得到的汙物混合在一起的惡臭味道就撲麵而來,熏得凱伊差點兒直接跌了一個跟頭,要不是奧爾瑟雅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右胳膊的話,說不定這個年輕的采邑騎士還真的能原地自己把自己給摔了。

見到自己的兄長臉色變得越發蒼白,並且也更加步履蹣跚,奧爾瑟雅趕緊用了更大的勁兒扶住了凱伊,把他往手術台那邊兒架著走去。

向前挪動了幾步之後,奧爾瑟雅就看到本來就鮮血淋漓的手術台變得更加肮臟惡心,往地麵上緩緩流動的混合粘稠液體中似乎增加了嶄新的成分;與此同時,望著自己新的需要進行搶救的重傷員,還依舊是一個采邑貴族,普萊斯考特突然跳起了腳來,並且連連跺腳,並將滿是各種鮮血碎肉爛骨的手術刀丟到了地上,活像一頭暴怒的公雞。

“真他媽血殺的邪魔稀屎水!他奶奶的逆轉邪靈的爛痔瘡!為什麼?為什麼!”

“”

看著這一次又有近乎於間歇性的狂躁症表現的普萊斯考特,他的兩個學徒都沉默著,沒有去選擇回答他的問題,因為這就根本沒有答案,而他們的師傅也隻是需要這暫時的幾秒鐘進行快速地發泄而已,接著就會回歸正常,繼續有條不絮地對一個又一個重傷員進行搶救。

事實證明,普萊斯考特僅僅隻是在進行短暫的發泄,正如他以前還沒有選擇侍奉獵手之神而僅僅隻是普通的戰地醫師一般經過不到十秒鐘的一通咒罵與跳腳之後,這個曾經是戰地醫師的獵手之神牧師就恢複了常態,雙眼看向了剛剛回到帳篷裡的奧爾瑟雅,以及她攙扶著的另外一個傷員。

“那是誰?”普萊斯考特開口問道,接著就從手術台上尋找著乾淨的手術器具,準備給手術台上躺著的那一位進行搶救。

“莫爾爵士”用著虛弱的嗓音開口進行了回答,凱伊顯然是沒有意識到普萊斯考特問的是他自己是誰,而這個年輕的采邑騎士雖然直視著自己的前方,雙眼卻始終顯得相當無神,“他是我的新妹夫,也是我妹妹奧爾瑟雅的新姐夫我們堅守防線,這是命令就如同石牆然後,他的腦袋就被連枷給打了”

“普萊斯考特牧師!”見到自己的兄長已經真的開始神誌不清了,不知道是因為傷勢還是因為高強度戰鬥所帶來的影響,奧爾瑟雅趕緊開口接過了話茬,語氣顯得非常焦急,“這個采邑騎士是我的親生兄長他受傷了!”

“他現在還能站著,並且還能說話。”相對於自己女學徒的焦急,普萊斯考特顯得非常冷靜,雙手沒有受到任何乾擾地在尋找著合適且乾淨的手術器具,“而他剛剛所說的他的妹夫與你的姐夫,現在可是得做顱骨穿孔手術的,這裡可沒有任何偏心的餘地。”

普萊斯考特話音未落,凱伊就極具戲劇性地暈了過去倒在了地上,而看到這一幕的獵手之神牧師則惱火地重重哼了一聲。

“血殺的好吧,好吧,把他扶到這邊的木凳上,手術台還是要留給那位腦袋被打破的,奧爾瑟雅。”深吸了一口氣後,普萊斯考特揮了揮手左手,而右手則順勢拿起了一把乾淨的手術鋸來,“扶他坐好,讓我看看哦,他的整條左臂幾乎都碎了,我指的是全部的骨頭,與大部分的血肉。應該是被聚氣形成的蓄力一擊或者力場衝擊給近距離無防護轟到了,不然就算是雙手戰錘,都不可能造成這樣的殺傷。我很好奇,是什麼讓他的左手沒有直接掉下來呢?難道說是肩甲與鏈甲袖子?”

在普萊斯考特進行檢查的同時,埃爾頓也拿來了應該在這場手術中會用到的東西,也就是止血帶、止血鉗與刮刀奧爾瑟雅扶過來的這個傷員的情況實在太顯而易見了,截掉大半條左臂是他們眼下能做的最好處理結果了,選擇強行保住且不說他們有沒有相應的能力,長時間保持著已經辦壞死或者徹底壞死甚至都腐爛發臭的殘肢隻會加速傷員本身的死亡速度,那麼以最快的速度將其切除就是唯一的辦法了,這可不是平民或者貴族騎士的身份能帶來截然不同的結果的。

如果是在自身的力量處於巔峰狀態的時候且隻需要救助一個傷員的話,那麼普萊斯考特憑借著高強度的治療法術,還有較大的把握把這個年輕的采邑騎士連同他的完整左臂都保下來;隻可惜這種待遇已經被盧卡斯那個北方流浪騎士給‘捷足先登’了,那麼現在隻是時不常使用著低強度治療神術來起到止血震驚效果的普萊斯考特能做的就是堪稱快狠準的尋常處理方法了。

“沒辦法了,隻能進行截肢手術了,希望他能在戰後買到使用的鋼製義肢。還好失去的隻是左臂,不影響他揮劍與執筆。”迅速判斷好了眼前已經主動且自動陷入到昏迷之中的凱伊的傷勢,普萊斯考特呼出了一口氣,轉而向自己的兩個學徒下達了新的指令“奧爾瑟雅,在左臂上端綁好止血帶,要再係得更緊一些!彆光顧著哭了!埃爾頓,以防萬一,準備好止血鉗,如果止血帶都止不住的話,就上去鉗住!”

“好的!普萊斯考特師傅!”

“好好、好的!普萊斯考特牧師!”

經過了短短幾秒鐘的迅速準備之後,普萊斯考特就用自己手中的手術鋸製作出了相當令人感到厭惡的刺耳響聲來手術鋸那鋒利的鋸條跟切黃油一樣鋸開了肘關節處的斷骨,讓已經破碎不堪的左臂綻放出了清晰且血腥的橫截麵來,並開始慢慢掉落出已經破碎很久的骨頭茬兒來。

感受到自己的左臂傳來了鑽心的疼痛之後,凱伊立刻就恢複了完整的意識,隨即也發出了可怕的嚎叫聲來,聽上去既尖厲又駭人不過卻相當短暫,因為在手術鋸完全鋸斷了那一段骨頭之後,還沒等普萊斯考特施放一個低強度的治療神術,這個年輕的采邑騎士就再一次陷入到了昏迷之中,大大減輕了那個獵手之神牧師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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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普萊斯考特與他的兩個學徒救治好最後一名傷員的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午夜時分,這使得最後的手術變得尤為困難,至少在照明方麵上確實如此,隻不過普萊斯考特帶著他的兩個學徒很快就找到了合適的辦法來給予解決就是了——伴隨著天色變得越來越黑,帳篷內的照明從最開始的油燈與蠟燭,最後直接改成了由普萊斯考特始終在雙手上凝聚著少許的靈力,從而借助著其深藍色的光芒來起到還算清楚的照明效果,使得最後一場手術得以大獲成功,最起碼那名傷員的命是肯定保住了。

也正是為了確保自己不在黑燈瞎火的狀態下一不小心用手術刀把傷員給捅死了,幾乎耗儘了體內所有的靈力與少許魔力的普萊斯考特在指揮著埃爾頓成功縫合好傷員腹部的傷口之後,轉過頭去直接就大吐特吐了起來得益於他成為獵手之神牧師之前的行軍歲月與之後進行的有係統的鍛煉,普萊斯考特的體質還是很不錯的,這使得他過於消耗自身力量之後不至於直接暈厥甚至是當場暴斃,隻是臉色蒼白得太過嚇人,猛一看跟一具死屍似的,並且身體動作也跟木製人偶一樣顯得有些僵硬不太自然,卻沒有實際的生命危險。

遵循著獵手之神的教誨,不管是從小就在狩獵神殿中長大的正常牧師,還是像普萊斯考特這種相對少見的算‘半路出家’的非正常牧師,他們除了要在日常生活中進行祈禱、學習、照顧救治信徒與不同程度地忙於其他事物之外,也要進行一定強度的係統訓練,這樣有助於他們自身的身體健康,從而有益於精神靈魂層麵上的健全當然了,在如果需要不斷施放神術或者遇到異端分子的時候,那麼有一副好身板的獵手之神牧師自然也就能應付得更加稱心如意

言歸正傳,讓帳篷外等候的幾個士兵把縫合好腹部傷口的傷員抬出去之後,普萊斯考特與自己的兩個學徒就走出了帳篷,來到了即便有著大量篝火也顯得有些漆黑一片的營地內,並各自找了一塊兒乾淨的帳篷布來作為自己等人坐下時的臨時坐墊。

雖然已經到了午夜時分,但由於整座營地裡容納的士兵與其他隨行的林林總總人員實在有些過多,因此這裡到目前為止顯得有些熱鬨以商道來作為主要依托,整座營地的大部分地方就是這條商道兩側經過簡單平整過的草地,並且點上了不少火來起到各種各樣的照明效果,比如照耀著帳篷之間路徑的火把、插在一些質地較為精致的帳篷門口的火炬、空地上到處都是的篝火,還有在帳篷裡點燃起的蠟燭與油燈,讓整座相對偏漆黑的營地看上去就如同降落在地表上的星空一樣,猛一眼望去會覺得相當眼花繚亂。

不僅如此,整座營地也同樣算不上有多安靜,各種各樣的聲音在夜色中反複回想著——光是在普萊斯考特與他的兩個學徒的附近,他們三個就能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歌謠吟唱聲,以及念誦祈禱文的動靜,其中一些熟悉的歌詞與祈詞讓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有點兒觸動,就好像觸發了他們的某種本能一樣;除此之外,傷員們時有時無的哭聲與呻吟聲還有著垂死之人的祈禱與歎息,這讓他們正在恢複呼吸的節奏變得有有了點兒急促。

如果是在平常的話,那麼普萊斯考特肯定會去給這些很可能下一秒就會咽氣的傷員做臨終祈禱,好讓他們在即將覲見獵手之神的那一刻能夠儘量平靜一些,最重要的是讓他們在生命力完全消失的時候痛苦儘可能少一些;至於現在已經成功搶救過來太多傷員的他們也沒什麼餘力去做這些相對有點兒細枝末節的事情了,畢竟這座營地內也有其他獵手之神的牧師,他們應該能幫忙去履行這項職責,他們能做的就是儘快休息,以便在明天有可能還要對一些傷員進行二次治療。

在這種聽著痛苦的傷員呻吟聲卻顯得莫名平靜的詭異氣氛之中,奧爾瑟雅靠在了自己師傅的一側肩膀上,整個人都沉默不語,顯然是在思考著她那為了保住性命而截掉了大半條左臂的兄長今後該如何生活,以及是否需要花不少錢去外地訂製購買質量尚可的鋼製義肢;至於埃爾頓,這個年輕的牧師學徒過了一會兒就無聲地站起身來,走回到了帳篷裡去,很快就從一大堆藥劑裡找到了一瓶添加了丁香油並通過魔法咒語來蒸餾提純了烈度的葡萄酒來,交給了自己的師傅來進行大致公平的分配。

在詭狐鎮,幾乎所有的葡萄酒都是通過商隊進口來的,而狩獵神殿也會購買這些不少都是產自布雷爾王國的高濃度液體糧食,用於祭神與製作一些各不相同的藥劑,就比如這瓶添加了丁香油的葡萄酒更高的酒精濃度能夠有著更好的麻痹效果,而其中添加的丁香油也有著芳香與止痛的效果,它們往往是在治療跟牙齒有關係的毛病的時候才會被用上,至於現在它們則是被用來放鬆普萊斯考特等三人的精神,消除掉一些強度過大的壓力與憂愁。

被不遠處的火把或者篝火給勉強照耀著,將自己嘴裡的最後一口摻雜有丁香油的葡萄酒完全咽進了肚子裡,普萊斯考特轉過頭來,看到了奧爾瑟雅的臉蛋上無聲地流淌著略顯銀亮色的淚水。

“現在,我倒是很想知道”舔了舔有了葡萄酒的滋潤卻還是有點兒乾燥開裂的嘴唇,普萊斯考特開了口,語速顯得異常緩慢,“我們現在怎麼樣了敵人被擊退了嗎?我們安全了嗎?”

聽到了自己師傅的話後,奧爾瑟雅轉過頭來看著普萊斯考特,卻依舊保持著沉默,隻有周圍時不時傳來的呻吟聲與祈禱聲能讓這個曾為戰地醫師的獵手之神牧師意識到自己沒變成聾子。

“我很想知道”懷疑自己的牧師女學徒是沒有反應過來,普萊斯考特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詢問,咬字一字一頓的,“我很想知道,敵人被擊退了嗎?我們安全了嗎?”

說完之後,為了確保奧爾瑟雅能夠聽懂,普萊斯考特又額外補充了一句更簡單地“這場有些可笑的領地內戰是詭狐鎮贏了嗎?以及結束了嗎?”

“普萊斯考特牧師”在普萊斯考特問完這一句之後,奧爾瑟雅就開了口,看向自己師傅的眼神莫名顯得有些奇怪,“如果換做我是你的話,那麼這會是我現在最不關心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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