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騎旅行日誌!
“我們有做錯什麼了嗎?村民們?”雖然眼下的局勢看上去有些無法挽回了,不過出於一種僥幸心理或者拖延心態,布拉肯還是開口進行了詢問,看看是否有機會能讓自己等人蒙混過關,“是我們向你們購買乾糧的時候,有人給了劣幣或者假幣嗎?還是你們覺得價格有些過低了?”
“你們確實做錯了事情,卻不是這些——說實話,你們中的幾個人向我們購買乾糧的時候,給的價格還算公道,這不可否認。”對布拉肯進行回答的就是那個手持長劍與砍柴斧的壯碩男人,他的語氣聽上去相當淡然,沒什麼太大的情緒上的波動起伏,“你們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來到了這裡,還是兩次——第一次,你們來到這裡,還是情有可原的;而第二次就算你們用的借口再合理,或者真的沒有撒謊,你們也不該路過這裡,尤其是進來。”
“怎麼?你們這裡有什麼規矩嗎?拿著長劍穿著鎧甲的‘村民’?”壯碩男人話音剛落,盧卡斯就大聲反問了一句,語氣帶有一絲嘲諷之意,“瞧你們這樣子,你跟另外幾個人也是雇傭兵與冒險者?該不會是攛掇了這裡的村民們,準備跟你們去乾點兒什麼吧?”
“雇傭兵與冒險者?我們曾經是,但現在,我們隻是最卑微的人,隻為了‘祂’的意誌而行動。”壯碩男人咧嘴笑了笑,看上去顯得有點兒得意,也帶著一點兒不明不白的類似於虔誠般的感覺,“你們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是準備破壞吾主的計劃嗎?”
“什麼你主的計劃,你不說明白了,誰都不知道你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夥計。”盧卡斯咧了咧嘴說道,壯碩男人剛剛的回答已經可以算是承認了他們是隸屬於‘邪煞’異教的了,確切來說這十來個雇傭兵與冒險者以及這裡的村民們已經被腐化了,否則於情於理他們都不該對自己等人企圖兵刃相向的。
按照常理來說,除非真的被逼到了絕路上,普通的農奴與自耕農是斷然不敢跟外來路過的雇傭兵與冒險者發生衝突的,尤其是還是武力層麵上的衝突,這也使得很容易出現一些沒有找到合適活兒乾或者流動性相當高的雇傭兵與冒險者會肆意劫掠當地的情況,往往也是在相對和平的事情內當地貴族領主相當需要操心的事情;而現在盧卡斯能夠肯定的是,自己等人這邊可沒乾過任何對不起這裡人的事情,再結合上那個壯碩男人所說的話,事情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也算一目了然了。
“你們也不需要知道,你們隻需要知道,你們的軀體將會為吾主無比倫比的力量,就在你們死後。”壯碩男人的臉上露出了惡毒的笑容來,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揮了揮自己右手握著的長劍,“殺了他們!”
話音剛落,盧卡斯就舉起了自己右手握著的單手戰斧,進行了一個快速的瞄準之後就將其向那個壯碩男人投擲了過去,接著才將左手握著的騎士長劍遞到了剛剛空出來的右手上。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頭兒這個道理,盧卡斯還是很清楚的,所以這個北方流浪騎士就果斷選擇了向那個壯碩男人投擲過去了自己的單手戰斧,看看能不能有機會在一開始就把這個疑似是領頭的家夥直接劈死,進而降低眼下開始爆發的戰鬥的難度。
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這座小村落裡的所有村民都已經被‘邪煞’異教的異端邪教徒給腐化掉了,並且被腐化的時間恐怕就在布拉肯與他的弟弟以及其他偵察兵第一次對此進行偵察搜索的時候之前恐怕那時候他們隻是單純的隱藏,現在的話說不定局勢已經發展到了他們開始不再害怕當地貴族領主召集大部隊把他們全都清剿乾淨的程度,這才是最令人感到棘手的地方。
“咣當!”見到眼前十人隊伍中身材第二高大的人向自己投擲過來了一把單手戰斧,壯碩男人感到了一絲詫異的同時也眼疾手快地把自己左手拎著的砍柴斧扔了出去,堪堪與對方丟過來的單手戰斧撞在了一起,雙雙掉在地上發出了有點兒刺耳的金屬質地的聲響來。
“把他們都殺了!讓他們充滿活力的軀體為吾主效勞!!”發現自己剛剛很有可能就會被一斧爆頭,壯碩男人原本還算得意的表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臉龐變得扭曲了起來,“進攻!戰死者,將與吾主並肩!!”
“為了吾主!”用著或低沉或狂熱的嘶啞嗓音喊出了簡短的口號來,拿著各種簡陋武器的被腐化的村民們以及十來個雇傭兵與冒險者都向盧卡斯等人發起了衝鋒,小跑著向他們衝了過來,臉色與眼神都變得異常歪曲。
“盾牆!”見到自己一擊不中,盧卡斯也來不及感到懊惱或者產生類似的情緒,直接大聲吼了一句,空著的左手從自己的腰後抽出了北方戰刃來握好的同時,也扭過頭來向著巴裡喊了一聲“巴裡!”
“明白!大人!”巴裡立刻點了點頭,隨即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從自己腰後背著的兩個箭囊中的一個抽出了一根燃爆箭來,瞄準了距離自己等人最近的一間還在往外走出村民的矮屋就射了過去。
當燃爆箭在高速飛向目標發出尖銳呼嘯聲的同時,布蘭琪與威爾以及五個萊特格爾人也都解下各自背後背著的盾牌並迅速緊緊靠在了一起,發出了較為整齊的呼喝聲。
無論是在小規模的戰鬥之中,還是在參與人數眾多的戰場之上,盾牆可以說是各種數量多寡不一的武裝團隊最容易組成、卻也相當難以組合完美的陣型在很多時候,許多經驗不足的雇傭兵與冒險者、甚至是隸屬於貴族騎士們麾下的采邑士兵們經常會犯的一個錯誤,那就是在他們需要組成盾牆陣型的時候僅僅隻是簡單地把各自的盾牌舉了起來與同伴們站在一起,除此之外在遭受敵人衝擊或者衝擊敵人陣型之前就沒有任何其他準備了。
顯而易見,這不僅僅是錯誤的組成盾牆陣型的方式,也凸顯出了這麼乾的人的愚蠢——原因很簡單,如此組成‘盾牆’陣型的武裝人員與他們各自手中的盾牌仍舊是一個個獨立的個體,這就使得他們非常容易被擊潰,根本談不上是‘盾牆’。
而現在,布蘭琪等七人所組成的盾牆可以說是再標準與正確不過的了七麵樣式不一的盾牌就如同經過事先演練一樣先後豎立了起來,七個人以最快的速度站在了一起,發出了‘啪嗒啪嗒’的聲響將各自盾牌的邊緣牢牢地扣在了身邊人盾牌之上,使得盾牌與盾牌之間產生了邊緣重疊之後再用力向前叮囑,讓這種力道將它們形成了真正的一個整體,也就是名副其實的一道‘盾牆’。
七個人的盾牆確實看上去有點兒單薄,不過在這七人手持的盾牌之後,還有盧卡斯這個北方流浪騎士、手持紫衫木長弓的巴裡與拔出了腰間斜掛這的戰鋤伺機而動的布蘭肯,組成一個在短時間內自保有餘的小陣型還是沒問題的。
“咚呼劈劈啪啪”
在盧卡斯等人快速組成了小型盾牆陣型的同時,巴裡射出的燃爆箭也牢牢地射中了一間矮屋用木頭與稻草所鋪就的屋頂,經過火係附魔處理的它瞬間點燃了屋頂上顯得焦黃無比的乾枯稻草,開始熊熊燃燒了起來,其火苗順著矮屋自身的木製結構向各處蔓延,不一會兒就讓其屋內傳來了一兩個還沒來得及鑽出屋子的人發出的哀嚎聲來,並向天空中冒著滾滾的濃鬱黑煙。
看到巴裡射出的燃爆箭順利點燃了一間矮屋之後,盧卡斯隱藏在鏈甲麵罩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如同擇人而噬般的微笑來現在信號已經成功發出了,待在外麵的九十來名萊特格爾人肯定會向小村落發起進攻,就憑那充其量一米五六的粗糙木製柵欄也隻能勉強延緩他們進入的速度,自己等人最多隻需要堅持個兩三分鐘,這場突然爆發的戰鬥就徹底贏定了。
“萬福狼母!唯汝至尊!”幾乎一起咆哮出了這句經典的狼母之神信徒的祈禱詞之後,布蘭琪等七人就揮舞起了各自手中的武器,向著率先衝上來的幾個被腐化的村民掄了過去,讓其飛濺出了鮮血與腦漿來。
“嗖——”以極快的手法從腰後箭囊裡抽出了普通的箭矢來,巴裡將其搭上弓弦後瞄準好了一個混在被腐化的狂熱村民們中的敵方雇傭兵,隨即就鬆開了右手拉緊的弓弦,讓其戴著鐵製頭盔的他右眼上精準地多了一根‘細木’,而那個敵方雇傭兵也哀嚎著到底,沒幾秒就徹底斷氣了。
“劈啪劈啪”布蘭琪等七人各自揮舞著的武器隻能將一部分率先衝上來的被腐化的村民的腦袋給砸爛,或者將其身體整出一個大豁口來,這使得其他一些同樣衝上來的被腐化的狂熱村民能夠將他們手中亂七八糟的東西擊打在了布蘭琪等七人的盾牌上,發出了各種各樣的噪音來。
“唰——”
“啊!”
閃電般地將騎士長劍從布蘭琪手持的盾牌上向外刺出,盧卡斯將一個揮舞著短柄鐮刀企圖攻擊自己的持盾侍女的老婦的脖子直接刺了一個對穿,將騎士長劍從傷口中拔出之後,這個老婦的腦袋就毫無生氣地歪在了一邊,整具屍體直接倒向了布蘭琪,確切來說是布蘭琪手持著的木製大方盾。
“咚!”用力頂了一下自己左手緊握著的木製大方盾,布蘭琪將這具老婦的屍體狠狠地推倒在地,同時也再一次揮舞起了右手緊握著的沾滿了鮮血與腦漿的單手棱頭錘,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被腐化的狂熱村民砸了過去。
麵對這些絕大多數都是由當地村民所組成的敵人,布蘭琪心裡沒有產生一點點兒自己有些下不去手的感覺,那絕對是假的;不過這個農家小姑娘也經曆過了好幾次戰鬥,它自己很清楚,這些村民並不是屬於善良或者正義的一方,自己等人尤其是自己的騎士主人更沒有做過錯事,還是對這些村民乾過什麼壞事兒,更何況這些村民顯然是被邪魔與逆轉邪靈給腐化了,那麼自己能做的就是確保自己與其他同伴的安全,並讓這些靈魂或許痛苦或許不自控的可憐人得以解脫了。
“巴裡!乾掉那些雇傭兵與冒險者!”揮舞起長劍用斜麵劈的手法直接劈開了一個拎著長棍的老頭兒的脖子,盧卡斯扭頭向自己身旁的巴裡大聲吼道,這個長弓獵人此時此刻已經站在了井壁,在其上保持著穩定的平衡姿態的同時也在不斷射出箭矢,將一個個敵人放倒來減輕己方盾牆的抗擊壓力。
“我已經在做了!大人!”同樣用大音量對盧卡斯致以了回複,巴裡在不停消耗著自己的普通箭矢的同時,雙眼也在飛快地尋找著那幾個隱藏在村民之中的敵方雇傭兵冒險者,找到機會就向其射上一箭,確保他們最起碼不會靠近己方的盾牆陣型。
如果僅僅隻是一群武器極其簡陋的暴動村民的話,哪怕盧卡斯等人就隻有十個,對於他們也不會很畏懼,逮住機會全員上馬都能將其徹底衝垮;而現在的情況卻是他們之中存在著十好幾個雇傭兵與冒險者,並且自己等人在之前也來不及上馬,就隻能暫時困獸在井邊了。
就在混雜於被腐化村民們之中的幾個雇傭兵與冒險者即將靠近到布蘭琪等組成盾牆陣型的人身邊的時候,從其村口處傳來的陣陣沉重的馬蹄聲讓他們與盧卡斯等人都不由得將視線向其挪去,並很快聽到了相當熟悉的戰吼聲
“raaa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