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騎旅行日誌!
“咚!”揮舞著自己手中槍頭結構更偏向斧刃的鉤鐮槍,一個鉤鐮民兵用了一記豎劈直接砸退了一個疑似被腐化的騎士侍從,迫使對方後撤了兩步,進而為他與其他同伴騰出了更多可以更好發揮鉤鐮槍威力的空間來。
在這不算太長的交手時間裡,鉤鐮槍兵們發現自己等人還是能稍微鬆一口氣的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算得上是騎士候補的騎士侍從與騎士扈從在他們有十七八歲大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開始懂得如何運用靈力來增強他們接受過不少戰鬥訓練而產生的實力了,所以這也往往是為什麼騎士侍從與騎士扈從算得上精銳步兵並比不少平民騎兵還要強悍的一大主要原因;然而現在眼前的這幾個或許是天資不行,或許是被臨時招募武裝起來的,或許是兩者兼有之,總之鉤鐮民兵們現在的壓力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即便一不小心就會被乾掉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
雖然在相對狹小的室內,鉤鐮槍並不是十分合適在這種環境下使用的格鬥武器,但憑借著己方人數的優勢,鉤鐮民兵們還是穩住了陣腳,鉤鐮槍沒有被打落在地或者打斷槍杆的利用其長度優勢來阻礙著敵人的攻擊,而那些不得不掏出備用的單手武器的則利用其短小靈活的特點來協助自己手持鉤鐮槍的同伴,並伺機發動一兩下犀利的反擊,迫使對方不敢太過靠近。
如果不是剩下的五個疑似被腐化的騎士侍從都有著超出普通平民武裝人員的戰鬥力的話,那麼現在早就勝負已分了,而不是在均衡局麵被打破後還勉力維持著儘可能僵持的程度。
不僅如此,有了亞曆山大這個所待位置已經靠近室內中央的萊昂內爾流浪騎士在,五個疑似被腐化的騎士侍從多多少少也無法完全發揮出他們的實力,哪怕他們這一方有著一個被腐化的騎士在也一樣。
“唰——”有一個疑似被腐化的騎士侍從在被一個鉤鐮民兵用鉤鐮槍逼退之後,他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長劍想要順便攻擊一下正在與己方被腐化的騎士對峙的亞曆山大,而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則揮舞了一下自己右手緊握著的騎士闊劍,就迫使這個疑似被腐化的騎士侍從躲開了他,不再想著偷摸著攻擊什麼的了。
相對於不少雇傭兵與冒險者、以及絕大多數的采邑士兵,這些被腐化者絕對算得上訓練有素行動矯健了,這也是亞曆山大等人都不約而同地懷疑他們是被腐化的騎士侍從的一大主要原因。
“這些被腐化的騎士侍從不可能所有人都不懂得一丁點兒聚氣的基本使用技巧,除非他們不是騎士侍從或者騎士扈從,但這種戰鬥力也不可能是單純裝備良好的雇傭兵與冒險者”亞曆山大那深邃的碧綠色雙眼緊緊盯著對麵的被腐化的騎士,眼神顯得波瀾不驚,但心裡卻在飛快盤算著眼下的各種情況,“換言之,他們中肯定有幾個還是懂得如何使用聚氣的現在哪怕已經死了幾個還不見他們使用,很可能就是準備在消滅了法蘭西斯他們之後用來全力對付我的”
一想到這個,亞曆山大無聲地呼出了一口氣來,緊接著就揮舞著騎士闊劍,向著一個為了躲避法蘭西斯掄著的單手棱頭錘而無意間靠近了自己幾步的被腐化的騎士侍從劈了過去。
“當!”察覺到了自己的側方有不屬於同伴的武器向自己襲來,這個被腐化的騎士侍從立刻轉過身來用自己手中的長劍堪堪格擋住,並下意識地想要後退一步,卻很快意識到這麼做就等於靠近了法蘭西斯或者其他鉤鐮民兵,不得不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咣當”見到亞曆山大揮劍向自己的一個騎士侍從發起了攻擊,被腐化的騎士隨即也發動了攻擊,隻不過他那布雷爾式的騎士長劍被亞曆山大早有準備地用火係附魔扇形盾給格擋了下來,而其盾麵激發出來的少許魔法火焰也讓他不得不後退,以免被直接灼燒到。
趁著被腐化的騎士又一次不得不後退的機會,亞曆山大又向那個被腐化的騎士侍從揮出了一劍。
“該”見到亞曆山大又向自己揮來了一劍,被腐化的騎士侍從下意識地想要靠轉身與後撤步的方法來避開這一擊,卻很快發現自己居然避無可避了——身後就是法蘭西斯,兩側是自己的同伴,前方就是亞曆山大那有點兒類似於朝自己側後方反揮的一劍,根本沒有任何閃躲的空間。
沒等這個被腐化的騎士侍從爆出什麼粗口來,亞曆山大那事先準確地預估了他會如何行動的一劍如同小刀切黃油一般,直接劈進了他那沒有任何仿佛的脖頸內。
“嘶”
“哢嚓”
“噗嗤!”
在騎士闊劍劈入這個被腐化的騎士侍從的脖頸內後,其銳利的劍刃率先平穩地切開了脖頸部的皮膚與肌腱,緊接著從被切斷的血管內噴湧而出的鮮血濺滿了近乎完全平滑的鋼製劍身表麵,最後伴隨著頸骨被完全劈斷所發出的斷裂聲,被腐化的騎士侍從那睜大不乾雙眼的頭顱從脖頸處開始了起飛,從法蘭西斯與一個鉤鐮民兵之間的空隙之間飛了過去,直接擊打在了房屋的牆壁上,發出了什麼瓜類果實被重擊才會產生的響聲。
“咚咣當”無頭的屍體與手中的長劍同時跌落在地,亞曆山大用精準且算得上驚豔的一記身後反向揚劈乾掉了一個被腐化的騎士侍從,讓法蘭西斯等人需要對付的敵人縮減到了四個,使得他們最次都可以兩個人對付一個,大大增加了他們已經開始擁有的優勢。
見到亞曆山大幾乎乾淨利索地一劍斬首乾掉了自己的一個騎士侍從,被腐化的騎士的眼皮抽搐了幾下,握著布雷爾式騎士長劍的雙手加大了握緊劍柄的握力。
這個被腐化的騎士非常清楚自己手下八個騎士侍從的能耐,他們中有一半是在自己信奉真神與真理之後在虔誠信徒們之中挑選出來的新手,另外一半是跟自己朝夕相處訓練有素的老部下了,簡單來說隻有四個戰鬥力比普通的雇傭兵與冒險者高不少,另外四個充其量隻能跟普通雇傭兵冒險者旗鼓相當也正因為考慮到了這個,在亞曆山大等人突入進來之後,他們就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繞過亞曆山大去攻擊他身後那些鉤鐮民兵,將那個騎士留給了自己。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真正屬於自己的四個老部下中拿著弩的那個被亞曆山大的一記騎矛投擲乾掉了,隨後法蘭西斯的重型弩也跟著乾掉了一個,然後一個身著重型紮鏈甲的鉤鐮民兵同樣苦戰之後殺死了一個,現在最後一個還被亞曆山大給近乎於順手乾掉了,這讓被腐化的騎士看向亞曆山大的眼神越發犀利了起來,顯然是開始完全證實自己正在對付的這個對手了。
失去了自己所有的真正騎士侍從老部下,僅憑著剩下那四個被臨時招募訓練了不長時間的半菜鳥,被腐化的騎士不認為他們能夠在對方一個弩錘騎士侍從帶領下的十個準重裝鉤鐮民兵的圍攻下能堅持太久,除非自己能夠想辦法擊倒或者擊殺眼前這個他們的騎士,否則最後完蛋的恐怕就會是自己了。
看著亞曆山大右手緊握著的騎士闊劍,被腐化的騎士皺緊了眉頭,似乎是隱隱約約想起了什麼。
亞曆山大的騎士闊劍從外表來看,是再典型不過的萊昂內爾式風格闊劍的兩側副手整體造型是有些曲線的弧形,兩頭是緩緩向劍身中央探去的,這種構造讓闊劍的護手比其他大部分長劍筆直的護手相對更容易卡住對方攻擊過來的武器,以及更好地保護住持劍者的握劍手;不過普通的騎士闊劍,可是無法在劍柄上用寶石鑲嵌於平衡珠上,並且整個劍鍔都是由黃金鑄成的,這根本不是普通的萊昂內爾騎士乃至絕大多數萊昂內爾王國貴族所能擔負得起的。
而且被腐化的騎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剛眼花了,他總覺得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右手握著的騎士闊劍的護手靠近劍身的一麵上,似乎銘刻著一排什麼細小的花紋,這讓他不由得眨巴了一下自己的雙眼,來確保自己的視力沒出問題。
不管是從小就接受各種戰鬥訓練的貴族騎士,還是在一次次血戰死鬥之中完整生還的雇傭兵與冒險者,任何久經戰陣的戰士都非常清楚各種長短武器的優劣之分,尤其是跟自己經常使用的家夥事兒存在‘親戚’關係的。
最簡單的,就拿亞曆山大右手緊握著的騎士闊劍來作為例子——即便是顯然隻會出現在大貴族家族成員的這把算得上裝飾華麗且昂貴的騎士闊劍,用來充當身份標示或者彰顯持有者富有程度的各種華麗裝飾物通常都隻會位於平衡珠、劍柄與護手上,最多最多也就是在劍鍔上會動點兒手腳;至於在劍身乃至劍刃上好吧,除非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或者單純就是愛慕虛榮的富商用來充當完全的炫耀用物件兒,否則在這兩個部位上,是沒有人會去鑲嵌澆鑄貴重東西的,否則的話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乃至靈魂開玩笑。
不僅如此,騎士闊劍以及其他所有種類的長短大小劍的各種特定形狀,也都有著極強針對性的用途最簡單的,更尖更細的劍尖是為了刺穿較為薄弱的盔甲與厚實鎧甲上狹隘的縫隙,圓弧形的劍尖則通常都會出現在以劈砍為主要攻擊方式的雙手劍或者更加巨大的雙手大劍身上,用來方便在單打獨鬥乃至一對多的戰鬥中迅速砍翻剁開敵人;除此之外,加寬的劍刃是為了讓劍本身更加耐用,延長被徹底損毀無法使用地時限,而劍身中部開鑿的血槽有著減輕武器整體重量但又不失去其整體強度的效果,並且還能讓使用者更加容易將它從敵人的身體裡抽出,不會一不小心就卡在了傷口中動彈不得。
這些不儘相同且擁有著特定含義的細節,在任何經驗豐富的戰士眼中,就往往是自身判斷對方主要攻擊手段的一大方式也正因為如此,在仔細觀察了一下亞曆山大手中的騎士闊劍之後,被腐化的騎士就感到有點兒心驚膽戰了。
亞曆山大右手緊握著的騎士闊劍猛一看就是一把裝飾相當華麗的騎士闊劍,但真要認真觀察一番的話,就會發現它跟普通的騎士闊劍相比存在著一些不同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手中的騎士闊劍劍刃的寬度偏中等程度,搭配上既適合單手手持也能夠雙手握緊的劍柄與重量適中的平衡珠,這讓它被揮舞起來時的手感顯然比看上去更加優異得多;不僅如此,這把騎士闊劍的劍尖也比普通的騎士闊劍的略窄一些,這使得它在對付身穿重型金屬鎧甲的敵人的時候仍舊能夠對薄弱部位進行有效的刺擊,可以說除了極其厚實的板鏈甲、紮鏈甲乃至最新出現的板金甲,其他類型不儘相同的鎧甲都極難避免被它一劈即開的命運。
更何況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本身就懂得如何使用聚氣來臨時大幅度提升自身的力量,還有著明顯是附魔裝備的一麵扇形盾,被腐化的騎士不太認為他那把騎士闊劍沒有其他令對手感到難纏棘手的地方,說它還被銘刻了隱藏著的能夠加強武器破甲效果的魔法符文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吾主在上,這他媽的是什麼騎士”看著一甩劍身將其沾染的鮮血全部甩掉的亞曆山大,被腐化的騎士感到自己的額頭上開始滲出了細密的冰冷汗珠來,緊接著就大聲吼出了亞曆山大等人破門而入後的第一句擁有著清晰含義的話來
“你們四個趕緊撤回來!掩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