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騎旅行日誌!
“你!你!!你是萊昂內爾王”
在被腐化的騎士用著驚駭的語氣才來得及說出了這麼半句話來,亞曆山大在麵露驚悸的同時碧綠色的雙眼也閃爍過了一絲凶狠的厲色,右手緊握著的騎士闊劍立刻如閃電般向他劈了過去。
“唰——”
瞪大了自己充滿了驚駭與驚異的雙眼,被腐化的騎士眼睜睜地看著亞曆山大的騎士闊劍向自己劈了過來,還沒等他抬起手來並把自己想要說的後半句話給說出來,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就用右手緊握著的騎士闊劍不可阻擋地劈開了他的下巴,讓整個下顎都順著其力道方向飛了出去,隻剩下了聳落下來的一條舌頭,以及許些殘存的血肉。
見到亞曆山大突然暴起了來了這麼一下,法蘭西斯與列儂等幾個鉤鐮民兵都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用有些驚異的眼神看向了亞曆山大,並也關注著已經沒了下巴的墮落騎士,好奇他想要說出什麼話來,才會讓自己的頭兒如此震怒。
“噗嗤”亞曆山大驟然暴起的那一劍不光是劈飛了被腐化的騎士的下巴,連帶著他的脖子也被這一劍給劈斷了大部分,這讓被腐化的騎士的腦袋開始微微向後揚起,並發出了脆弱東西逐漸開裂一般的聲響來,而這個聲音就是因為他的腦袋正在跟脖頸發生了斷裂所導致產生的。
似乎是因為被邪魔與逆轉邪靈腐化並有著一定不潔賜福的緣故,這個被腐化的騎士並沒有跟普通人一樣立刻死亡,而是抖動著自己毫無支撐的舌頭,用儘力氣艱難地繼續發出聲響來,好像要把他剛剛沒來得及說出來的剩下半句話給說出來。
“萊昂王王王的嗶呸”
在說出來這一連串內容極其模糊不清隻能勉強分辨出幾個清晰音節、還斷斷續續意義不明的話語之後,這個被腐化的騎士終於堅持不住維持著自己的腦袋跟脖頸的微弱連接,整個腦袋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直接砸落在了地上,脖頸斷口處噴湧而出了大量的鮮血來,而失去腦袋的身體也無力地歪倒在了一旁,開始散發著微弱的屍臭味兒與濃烈的皮肉被燒糊所產生的焦臭味兒。
“果然是被腐化後獲得了一些不潔的力量的,這生命力就足以證明了,普通人可堅持不到腦袋完全掉下來之後才徹底死掉的,最起碼絕大多數人是這樣”看著被腐化的騎士徹底死得透透的了,法蘭西斯倒吸了一口涼氣感歎了一句,緊接著就看向了亞曆山大,語氣變得有些埋怨“烏爾裡克爵士,他想要辱罵你,你想要收拾他一頓我們都可以理解。但是直接一劍斬首?這是不是有點兒”
“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分了?我們還需要從他嘴裡掏出情報。是不是這兩句?法蘭西斯?”還沒等法蘭西斯把話全部說完,亞曆山大就替他把剩下的一句半都給說了出來,並且攤開了各自握著一把劍的雙手,“你看看這個血殺的布雷爾雜種的左手握著什麼吧,這樣你就能理解為什麼我突然被‘激怒’了。”
“哦?”聽到亞曆山大這麼一說之後,法蘭西斯微微睜大了雙眼,而同樣聽聞此言的列儂等幾個鉤鐮民兵中的一個也用手中的鉤鐮槍輕輕挑起了被腐化騎士的左手臂,以便讓同伴們各自手持的火把能夠完全照清楚他手裡握著什麼。
“嘶”借著火把的火光看清被腐化騎士左手握著的東西之後,不光是法蘭西斯,列儂等幾個鉤鐮民兵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被腐化的騎士左手握著的是一把相當細小的匕首,或者說短刀,造型看上去就像是為獻祭什麼生物而製作出來的另類屠宰刀,並且刀身乃至刀刃上都閃爍著古怪的神色光澤,顯然上麵是塗抹上了什麼絕對算不上好的東西,最起碼對於會被這把古怪短小兵刃傷到的人來說是這樣。
“好像是塗抹上了毒藥,是什麼毒藥不清楚,反正毒性應該不會有多低”用自己手中的單手棱頭錘靈巧地弄開了被腐化騎士緊握著古怪短小兵刃的左手手指,法蘭西斯簡單觀察了幾下這玩意兒後就皺緊了眉頭,語氣變得嚴肅了不少,“這裡的光線照明本來就不算好,它這玩意兒還幾乎通體漆黑,個頭兒還這麼小,不仔細看都看不太出來他居然還握著這麼個玩意兒烏爾裡克爵士,你是發現這個才痛下殺手的?”
“相對於他心裡隱藏著的各種情報,我們中隨便一個人的性命都比這些重要得多,法蘭西斯。”亞曆山大微微地點了點頭,被腐化的騎士差點兒要全部說出來的話語固然是讓他立刻飛起一劍的一個原因,但主要的還是這個墮落騎士是準備要偷襲他們,那把古怪的短小兵刃誰要是被捅進了誰的身上,恐怕就算有鎧甲的保護充其量就是刺破皮膚,那麼上麵沾染的毒藥也同樣會起作用,而眼下他們可沒什麼隨行的專業醫師,就算有也很難對判斷不出來具體品種的毒藥進行解毒。
“獵手之神的胡子,這玩意兒要是捅在我們中誰的身上,恐怕都會吃不了兜著走”列儂咧了咧嘴感歎了一句,這讓他一下子就聯想到了自己在踹開這座房屋房門時腹部中了一弩的事兒了,使得他現在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輕微疼痛感,就好像他腹部自個兒回憶起了那時候的痛楚似的,“不過奇怪了,這個血殺的混球剛剛要罵什麼來著他好像說,您是萊昂內爾王?頭兒?”
“萊昂內爾王?你覺得我像嗎?小夥子?”聽到列儂問出了這麼一句來,亞曆山大撇了撇嘴反問道,現在他非常慶幸,之前劈出那一劍非常及時,沒讓那個被腐化的騎士把話全部說完,“現在的萊昂內爾國王,我雖然記不清他具體的年齡是多少了,但最起碼也快要過五十歲了吧?你覺得一個五十歲的人能年輕成我這麼樣兒嗎?小夥子?”
“呃,那倒也是”聽完亞曆山大的反問之後,列儂等幾個鉤鐮民兵都點了點頭,他們雖然聽說過一些有點兒財力或者地位的貴族騎士肯定比普通平民懂得保養,但五十來歲保養成二十出頭還是非常困難的,最起碼他們是連聽說都沒聽說過類似的事情。
“您要是萊昂內爾國王,恐怕就不會讓我們這些人當部下了,最起碼也會有一整隊全副武裝的王室侍衛隨行才對,烏爾裡克爵士。”法蘭西斯呼出了一口氣來近乎於開玩笑地說道,不過很快的,這個旅行奸商就又皺起了眉頭,“不過他後麵噴塗出來的幾個音節是怎麼個意思嗶?呸?嗶呸?比配?幣賠?這能拚湊出什麼詞彙來,沒一個聽著是正常的哪個詞彙的讀音”
“應該是他被我幾乎完全劈斷脖子之後,從脖頸斷口處傳來的血泡兒不斷冒出時所產生的古怪聲響吧,法蘭西斯。”亞曆山大揮了揮自己右手握著的騎士闊劍說道,接著就將其收回到了自己的劍鞘內,並開始從被腐化的騎士屍體上解下自己手上布雷爾式騎士闊劍的劍鞘,準備將其佩戴在自己腰間的右側上,“而且沒了下巴就隻有一條舌頭,他想要噴吐出正常音節的詞彙來,很容易就走了音,會發出什麼‘嗶’與‘佩’的音節來就不奇怪了。”
“或許真的是這樣吧,反正他現在也不可能站起來跟我們解釋一下他之前想要說的是什麼了,烏爾裡克爵士。”法蘭西斯深吸了一口氣,說實話他心裡是懷疑那個被腐化的騎士想要說出的是什麼‘嗶’與‘呸’各自作為詞彙的首音節的詞彙的,但一時半會兒他也猜測不出會是什麼詞組,而眼下的情況似乎也不允許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這方麵上,“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把這些雜種的屍體先放在這裡,等到之後再處理,也就是搜刮走全部有用的東西並放火燒掉剩下用不了的,法蘭西斯。”亞曆山大想了想後說道,接著就把左手握著的布雷爾式騎士長劍也收到了自己剛繳獲的劍鞘內,開始重新卸下自己身後背著的火係附魔扇形盾,“現在我們去支援一下其他人,儘快消滅掉這裡埋伏著的全部敵人,以防有什麼不妙的變化。”
“如您所願,烏爾裡克爵士(頭兒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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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嚓”沾滿了鮮血與其他體液的鉤鐮槍槍尖朝下被深深地插進了泥地裡頭,一個鉤鐮民兵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用空出來的雙手打撲著自己身上臟兮兮的皮甲,企圖讓其變得稍微乾淨上那麼一丟丟。
不同於亞曆山大與法蘭西斯所參與到的那一座房屋內的小規模清剿,其他鉤鐮民兵在清理那幾座房屋的時候,都或多或少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失另外幾座房屋內埋伏著的雖然不是被腐化的騎士以及其麾下的騎士侍從或者騎士扈從什麼的,卻也是實力最起碼跟鉤鐮民兵們旗鼓相當的被腐化雇傭兵抑或冒險者什麼的,這使得他們在狹小的空間內跟其對抗稍不留神就會產生傷亡,再加上並不是所有埋伏著敵人的房屋都被第一時間給予了突破,這讓整體戰鬥顯得異常激烈。
還好,亞曆山大與法蘭西斯所在的那座房屋內的戰鬥持續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他們結束了那座房屋內的戰鬥後就火速前往其他的進行了及時的支援,再加上在村落外還有布拉德前去通知的長弓民兵們及時進行了遠程投射火力支援,對那些沒己方人員進行突襲的敵方房屋進行了火力封鎖,這才使得鉤鐮民兵沒有損失太多人就將其幾乎全部殺死,並抓到了幾個俘虜,給五花大綁在了一起,準備到時候轉交給麥肯錫伯爵,看看能不能從他們的嘴裡掏出些什麼情報來。
“呼,哈呼,哈”用力喘著連續的粗氣,亞曆山大跟自己手下的鉤鐮民兵們一樣都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滿是血汙與泥土的地上,根本顧不得這有多臟,隻想著快速平複著自己的呼吸節奏與恢複少許的體力,並順手摘下了自己頭上戴著的圓桶盔。
即便是擁有著德尼耶級彆的實力,但在短時間內近乎於挨屋挨室地不斷支援著自己的部下們,再加上最開始跟被腐化的騎士的戰鬥也消耗了不算少的體力,饒是亞曆山大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也在戰鬥徹底結束後感到有點兒吃不消,握著騎士闊劍與火係附魔扇形盾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著,而且還有點兒不太受控製。
“烏爾裡克爵士,我們的損失統計出來了。”在亞曆山大準備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右手從腰後的武裝帶上解下裝滿了葡萄酒液的酒囊的時候,法蘭西斯的聲音傳入到了他的耳中,讓他的這個動作微微放緩了一點兒,“我們損失了十四個人,剩下的大部分普遍都輕傷不過還好,輕傷的都是簡單的擦傷或者劃傷,沒有缺少個手指之類的,簡單包紮一下就行了,根本不影響以後的戰鬥。”
“十四個算上了重傷了嗎?法蘭西斯?”聽到法蘭西斯的彙報之後,亞曆山大呼出了一口濁氣來,開口詢問了一句。
“嗯是的,烏爾裡克爵士。”法蘭西斯微微地點了點頭,這個旅行奸商身上穿戴著的鉚接型重型鏈甲與套著的罩袍上同樣滿是血汙,並且腰間斜掛著的單手棱頭錘看上去有兩側棱角都變平了不少,顯然經過這次戰鬥後期磨損程度變明顯了很多,需要抽時間進行簡單的維護修理了,最起碼不能讓這兩側棱角太過平坦以至於殺傷力有顯而易見的降低,“幸虧所有人都算得上是準重裝步兵,如果還跟以前一樣的話,那麼傷亡”
“那麼傷亡很可能會達到四五十人,甚至更多,法蘭西斯。”亞曆山大撇了撇嘴,在通常情況下,很多時候鎧甲的厚實程度往往就決定了一個武裝人員的生死,這也是為什麼爾莎大陸上普遍都推崇重裝步兵與重裝騎兵的一大原因,“讓所有人休息五分鐘,然後快速打掃戰場,我們之後要跟麥肯錫伯爵他們彙合,說明這裡的情況。”
“遵命,烏爾裡克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