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回東江市,老老實實結婚吧。”
“把心思收一收,不要什麼都管,你以為你是誰?”
趙懿幾乎沒有說過這麼重的話。
尤其是這一句,你以為你是誰?
對於秦朗而言,無異於一把刀子插在了心臟之上。
他這麼多年維護這個國度,有錯嗎?
不,沒有錯。
秦朗輕笑一聲,出奇的沒有去爭辯。
因為爭辯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在趙懿的心裡麵,隻怕自己早就是這種囂張跋扈,特立獨行的人了。
時間長了難免對自己心生不悅,隻是顧忌著自己的麵子,以及師父靈武霄的顏麵,才沒有說些什麼。
而今日胡綏的話,讓趙懿徹底相信了。
一個這樣的年輕人,控訴秦朗。
趙懿怎麼可能不相信?
這不,他相信了,叱罵了秦朗。
秦朗心裡有些失望,也有些憋氣難受,但更多的還是茫然。
“噢,我知道了。”
秦朗勉強的用嘴角遷著一絲笑意,然後僵硬的扭了扭脖子,再度看了眼胡綏。
胡綏這個時候終於抬起了頭,和秦朗對視一眼。
隻是他眼中沒有任何心虛和緊張之意,反而笑容愈發的自然。
他絲毫不避諱秦朗的注視,如果秦朗敢用目光恐嚇他的話,他會立馬當場說出來,讓國王抓秦朗一個現行。
讓趙懿知道,看,秦朗在威脅我。
不過秦朗沒有讓他陰謀得逞,隻是目光平靜而已。
秦朗沒去爭辯,也沒有解釋自己是否殺了常雲鬆。
因為這些,不重要。
趙懿憤怒的點,也不是常雲鬆的死。
而是自己的霸道,或者說的再清楚一些,是自己太過於多管閒事,總把自己當成救世主。
這種姿態讓趙懿不爽。
是我趙懿,不是你秦朗。
縱然他把秦朗當成子侄輩看待,他也不能姑息這種事情。
另外邊海市的救援工作,也讓趙懿心生警惕。
這是不正常的!
管的太寬了!
這個小子。
秦朗不知道這些,他也想不到這些,趙懿的心思,他猜不透。
他隻知道自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邊海市,他要回去了,回到東江市。
心寒是有的,但至少自己還有歸處。
乾省,東江市,秦家,蘇氏集團,這些才是自己倚靠的最後底線。
都說沒有活兒乾,渾身輕鬆。
秦朗以前總感受不到,現在感受到了,他的確是一身輕鬆。
什麼都不用想了,地震救援不需要自己了,物資調動不需要自己了,就連網絡大v胡作非為,攪動網絡輿論,也和自己沒關係。
自己管這麼多,有什麼意義?
嗬,結婚去吧。
自己需要說到做到,既然答應了蘇傾慕結婚,就不能繼續拖延下去。
同天會的事,白天明的陰謀,這一係列的放屁倒灶之事,也和自己沒關係了。
秦朗縱然不知道胡綏什麼時候和同天會有了聯係,也不清楚胡綏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知道對方陰謀達成了。
而自己暫時戰敗,失去了插手的資格。
反正龍國有能耐的又不止我秦朗一個。
我管個毛?